他比这些小兵来的早,知道的多一些,目光落在马车上,看清上面战王府的标志,双腿软了软。
他可是听说了,战王爷手段狠厉,对于得罪过的人绝不手软。
可又想到军营里现在是谁做主,腰杆又挺了挺,战王爷又如何?他已经好些年没有来过军营,现在他们可都是安将军手下的兵。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小队长回头一看,赶忙呵斥小兵们,“安将军来了,快让开!”
道路被让开,安将军带着军中将领们,大步走到马车边,拱手,“属下安雄拜见战王爷。”
身后将领们正准备单膝跪拜,看他如此,都收了架势,学着他的样子拱手,“属下拜见战王爷。”
声音响亮,气势恢宏。
“咳咳咳咳……”
马车内传出咳嗽声。
安雄脸上闪过嘲弄,话声中却充满关心,“战王爷,您身体还好吗?”
咳嗽声停下,风澈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还好。”
“如此甚好。”
安雄接话,“不知道战王爷今日来是……?”
马车内再次没了声音,然后车帘被打开,风澈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齐齐看过去,见他身体羸弱,脸色苍白,心里更加起了轻视之心。
风澈眼光在将领们脸上一一略过,最后落在安雄脸上,声音不缓不慢,“怎么,我来军营还需要什么理由?”
安雄心里一凛,收起了轻视之心,再次抱拳,“战王爷,请恕罪,实在是您久未过来,属下一时失口,才问出这样的话。”
“安将军恐怕不是失口,是巴不得本王爷以后再也来不了了吧?”
安雄大惊,再也顾不上其他,单膝跪地,“王爷说笑了,属下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属下巴不得王爷每日过来。”
“是吗?”
风澈笑问。
安雄额头上冒出了汗,“当然,属下能力有限,一直盼望着王爷回来掌管军营。王爷如果不信,可问问这些人,我经常在他们面前提起您。”
风澈依然是轻轻笑着,“既然如此,我为何会被一个小小的兵卒挡在外面?”
“这……”
安雄答不上来。
风澈敛了笑,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军规第五条,以下犯上者,该如何处置?”
安雄额头上的汗珠变大,滴滴滚落下去。
“当杖责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被摔的小兵瞬间白了脸色。
“军规第二条,治军不严者,该如何处置?”
安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执行吧。”
风澈声音淡淡,安雄身体却歪了一下。
“将军。”
将领们喊,上手扶他。
安雄暗叫不好,正要呵斥他们,一名络腮胡子的将领开口,“战王爷,你初来军营,便不问青红皂白惩罚安将军,恐怕难以服众吧?”
安雄闭了闭眼。
风澈咳嗽了两声,冷白的脸上立刻浮现上了红色。
络腮胡一脸蔑视。
“加二十。”
安雄想死的心都有了。
络腮胡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加什么二十?我告诉你,在这军营,安将军就是老大,我们兄弟只服他,甭管你是什么王爷,不好使。”
“刘林,闭嘴!”
安雄呵斥。
话音没落,风澈喊,“风安!”
风安一跃而起,一脚将刘林踹翻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奶奶的。”
刘林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风安的钳制。
“刘林!”
“刘林!”
……
其余将领欲上前,想要解救他。
“都给我退下!”
安雄呵斥。
几人不满,“安将军,就这么眼睁睁的……”
“闭嘴!”
几人闭了嘴。
风澈转动着手里的扳指,看着睁着的刘林,轻轻一笑,“安将军,果真是治下有方啊。”
安雄身上的冷汗浸透了铠甲,命令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小队长,“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杖责三十。”
“将军!”
“将军!”
一众将领大喊。
安雄咬牙,“谁敢求情,同责。”
将领们立刻没了声音。
小队长还没反应过啦,站着没敢动。
安雄呵斥,“还愣着干什么,执行。”
小队长这才反应过来,指挥着兵丁上前把刘林拖下去。
风安放开脚,小队长手还没碰到刘林,刘林已经一跃而起,一脚把小队长踢飞了出去,“我看谁敢动我?”
安雄再次闭了闭眼。
这个蠢货!
这军营里都是他们手下的人,看似杖责三十不少,但都卸了力道,顶多打个屁股开花,不会伤筋动骨,稍微休养一段时日就好,可他这一闹,估计命都保不住。
“安将军?”
风澈轻轻一声。
安雄听在耳中,却是浑身一颤,吩咐另外几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