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爷睚眦俱裂,“你再说一遍!”
“夫人中了毒,找不到解药,风澈很是痛苦,我于心不忍,便说有办法制解药,不过,要有人以身试毒,才能成功。”
秦侯爷愣住,抓住府医的手慢慢松开,木讷地回头,看着夏曦,嘴唇抖动,“你、你、你是说……”
“那解药是我配出来的,但风澈为了更快的找到解药,将从你那拿来的药全部吃了下去,以至于……,本来有了解药,再喝两幅下去就没事了,谁知……”
猜测到是谁给风澈下了虎狼之药,夏曦眼中闪过杀意,声音冷的让人发颤,“可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给他下了虎狼之药。”
“谁!是谁?”
秦侯爷怒吼。
夏曦没有说话。
砰!
秦侯爷一拳头砸在地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扒了她的皮!”
心中的愤怒无处宣泄,秦侯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犹如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猩红的双目中燃着熊熊烈火,透着毁天灭地的凶残!
风安突然转身往马车走去。
“风安!”
夏曦喊他。
风安充耳未闻,眼看着到了马车边。
“你们少爷不说出她的名字,就是不想让你们伤害她,难道你想违背他的意愿吗?”
风安脚步停下。
秦侯爷噌下站起来,速度极快的到了夏曦面前,猩红的眼眸中尽显杀意,“你知道是谁?”
夏曦看向风澈的方向,心中某处地方疼的厉害,“知道。”
“谁?”
夏曦没回答。
“风安,你说!”秦侯爷嘶哑着嗓音吼,“谁,是谁?!”
风安张嘴……
“风安。”
夏曦阻止他。
风澈当时之所以没有说出,怕的就是秦侯爷冲动之下去杀了蒋琬。
他本就是到了生命尽头,自然不希望秦侯爷再因为自己的事出了什么意外。
风安把话咽了回去。
秦侯爷大步过去,一拳砸在风安脸上,“谁是你的主子?我让你说,你就说!”
风安趔趄了两步,止住身体,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好,好……”
秦侯爷点头,“不说是吧,我这就回京去调查,我要是调查出来,我灭了她全家!”
“秦侯爷,你冷静一些,风澈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滚开,你没有资格说这话,要不是你,风澈能变成这样!”
秦侯爷把满腔的怒恨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你明知道风澈的身体,你还拿他试药,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夏曦没说话,任凭他大吼。
“你只不过是个蝼蚁不如的乡下妇人,给风澈提鞋都不配,你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身边,就是为了他死后能得到他的东西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
他的话越来越难听,管家忍不住了,“侯爷,夏娘子她……”
“你闭嘴!”
秦侯爷吼他。
管家吓得闭上眼。
秦侯爷看着夏曦,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正欲再说她……
夏曦清清冷冷的开口,“秦侯爷,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不给你计较。但请你记住,试药是风澈自愿的,他救的是他的姐姐,他唯一的亲人。还有,我和风澈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
秦侯爷眼睛瞪圆,恨不得一掌劈了她。
夏曦不再理会他,看向府医,“我说个方子,你速去配来,先把他体内的余毒逼出来再说。”
“您说。”
夏曦把方子说给他,府医背着药箱往山庄跑。风忠追上去,拎起他,几个起跃消失在暗夜里。
“管家,你回山庄让翠竹给我拿件厚衣服过来,还有,再备点吃食。”
风澈这个样子,她不能再倒下。
管家应,软着腿回山庄。
安排完这一切,夏曦去了风澈身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秦侯爷看的碍眼,恨不得过去把她的手掰下来,但他知道,他不能,夏曦既然能配的出解药,说不定能……
手紧了紧,过去,坐在风澈的另一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夏曦放开风澈的手,回到了马车上,倚着车厢闭上眼睛,这两天一夜,她一直没有合眼,精神也达到了极限。
府医熬好了药,风忠连药锅一起端过来,到了温泉边,把药锅放下,将里面的药汁倒出来,和风安一起,小心的给风澈喝下去。
所有人都守在温泉边,只有夏曦一人在马车里。
秦侯爷心里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几次欲过去,将她从马车里拽出来,又几次生生的忍住。
许是温泉的缘故,又许是药的缘故,风澈脑门上竟然微微出了汗,府医大喜,上手去探他的脉搏。
“怎么样?”
秦侯爷迫不及待的问。
府医脸上的喜色退去,沉重的摇了摇头。余毒是清了,但少爷的身体……。
“废物!”
秦侯爷忍不住骂。
……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