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要拿出应有的态度来。
埃菲克受邀参加临市高校的探讨活动, 安安充当随行翻译, 一出场就有无数掌声响起。
主持人是埃菲克的迷弟, 见了安安, 问道:“埃菲克先生,请问您在接受《Nature》采访时, 指名要找的那位祝小姐是现在的这位美女翻译吗?”
“没错。”埃菲克看向安安,深蓝色的眼眸中装满了矛盾,“当时,我异常想念她,甚至无法正常进行实验, 但我联系不上她,才出此下策, 她让我快乐,又感到痛苦。”
安安在国外待久了,知道他们相对直白,她颇有些不好意思, 用国语解释道:“请大家不要误会, 我们只是很纯粹的朋友关系,他一时之间不习惯没有我这个小助手而已。”
“哦~”主持人意味深长,想到今天的主题,并不再追根问底, 拿起一早准备好的问题, 他提问,埃菲克逐一认真答复。
期间, 有国内学子发言,除了海洋、地下水、工业污染,都是日益险峻的问题。
埃菲克点头,中西思想相互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来的响声,值得在场的所有人静下来思索,没有谁对,更没有谁错,从多种角度去看待一件事物,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两小时的研讨会结束,校领导提意,让人带着这位远方前来的贵客去游览一下城中著名的几处景点,安安虽在临市长大,却有一半从来没有去过,欣然同意。
游完湖上十景,下船后,便是千年古刹来福寺,里面游客已经不少,许多人都在一处拍照。
一行人被挡在外围,埃菲克问:“他们在做什么?”
“在拍一副对联。”安安给他翻译,“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佛家理论,大约是万事不可强求、知足常乐的意思。”
“这是懒惰者的借口。”埃菲克道:“第一代航天人,就是人类强求的成果。”
安安点头,“所以我从来不信这些。”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去,校方人员指着那樽烟火缭绕的香炉,“一千六百年,从未断过。”
埃菲克颇不理解,“环境会被污染,宗教有时候,与自然相违。”
“确实如此。”安安道:“可它们的存在,可以遏制其他的坏,否则不会延续千百年。
“好像也有道理。”埃菲克没有兴趣进去参拜,走到一樽石凳上坐下,“祝,我准备去斯坦福报到,你是否感兴趣?我可以让他们提供一个名额给你。”
在他看来,怀孕并不算什么,他喜欢的是她的思想。
“不了,我想凭自己的实力。”安安语毕,一旁的老和尚笑问:“施主,来求事业、姻缘?”
安安摇头,“只是带朋友来参观。”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打开钱包,拿了十来张现金,态度端正地放进了他身后的功德箱。
老和尚抚了抚胡须,“施主好事将近,切莫再和外人纠缠不清。”
安安迟疑,“什么意思。”
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进了后院,再无踪影。
神神叨叨,也不说个原由,安安想到了书上所说的江湖骗子。
见校方人员已经出来,她带着埃菲克快步离开。
在楼外楼的包厢内一顿饱餐,校方人员先退场,明早埃菲克也要前往沪市坐上去南极的飞机,安安在酒店休息区,把他新写的报告审阅完,起身同他拥抱,“对不起,我当初正在和人赌气,才会答应你的提议,你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
“你没有错,说一个月的人是我,反悔的也是我。”埃菲克吻她的额头,“人类是情感动物,我太过自大,我会加快速度解决掉这种类似消极的情绪。”
“我很佩服你的洒脱。”安安由衷地说,“如果我把这几年的精力花在其他领域,至少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他一定很不凡。”埃菲克道:“若能被你喜欢。”
安安苦笑,她早已习惯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似乎是为了下定决心,“我只给他十五天的时间。”
车辆启动,安安仍旧回自己家。
临睡前,看一眼手机,全是推销电话。
隔天一早,派出所的警员上门,告知她,埃菲克已经被刑事拘留,请她出面辩护,若不行,只能将案件移交至驻华大使馆。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安安转头,看向报案的酒店人员,“我的朋友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可能语言不通,或某个举动让他产生了误会。”
“祝小姐,酒店有视频为证。”负责人义愤填膺,“我们集团的员工,全部本科学历,英语六级以上,请别因为个人因素而强词夺理。”
安安点开视频,七点一刻,那名服务生给埃菲克送去早餐,门被打开,埃菲克并未露面,过了大约五分钟,服务生仓皇逃出来时,脖子处的丝巾,和衬衫上的纽扣均被拽断,吓得惊慌失措。
这则视频已经到达部分媒体手中,现在还是化名,一旦定案,舆论发酵,埃菲克可能会被学术圈除名。
安安心里没底,回到永诚,公司正好轮到法务部全体前往云南开启秋游。
世界上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安安直觉和沈煜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