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欢憋着笑,慢慢的往后院走去,顺手拿了一根黄瓜,边吃边绕着院子走圈圈。
等她走了三圈的样子,陆长缨空着手的来到了她旁边,陪着她一起走。
“把我的活都抢了。”他淡淡的说道。
廖清欢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这脸上表情挺轻松的,隐隐还有点笑意。
“哈哈哈,一群好骗的孩子。”
她也就随口一说,不过有点危机感也好,有危机感了才会对饭店更认真负责。
“今天谢谢你。”廖清欢又对他道谢。
陆长缨又是拦着她不要乱说话,又是忙着给她和徒弟们留出空间来谈话,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呢。
“客气了。”
“我都没想到他们真的能相信我,毕竟咱们两个人过来的方式,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了,一般人怎么可能相信。”
“这说明你的徒弟们都很信任你,因为对你足够信任,才能相信你说的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你,他们都相信。”
陆长缨有些感慨,那几位师傅他看了,都是心思纯正的人,确实非常尊敬廖清欢。
廖清欢微微颔首,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肉,“确实,他们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之前是不敢找,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出什么事情。现在知道他们好好的消息,我也放心了。也就是在国外的小徒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他人机灵,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肯定没问题的,没准以后他会回来,然后找上门喊你师父呢!”
廖清欢笑了起来,“平平安安就行了,再说了,咱们国内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不希望他回来。”
多少归国的人被送到农村去改造,还有那些被批~斗折磨得死去活来。与其回国面临这些问题,那还是继续呆在国外好了。
俩人慢慢的走着聊天,林碗张瓢杨盆三个人则聚在了林碗的家里。
他们三个都成家了,有了老婆孩子,在海城也都有房子。因为海城就他们三个师兄弟,所以房子都买在了同一个地方,一人一栋小洋房。
林碗的妻子沈如珍端着两个盘子放在桌子上,林碗虽然做菜好吃,但在家里一般是不做饭的,饭菜由沈如珍来做。
见他们师兄弟几个坐在桌子旁边,虽说是吃过饭的,但沈如珍还是弄了两个下酒菜。一盘子花生,一盘子卤牛肉。
把这些弄完,她就回了房间准备消息,家里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也不用他们俩管着。
“来来来,都喝一点,庆祝一下。”林碗往师弟们的酒杯里倒着白酒,招呼着他们喝起来。
”碰个杯,还好咱们三个都在海城,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师父呢。”
张瓢举起杯子,三个人的杯子在空中发出脆响来。
“谁能想到咱们师父居然又活过来了,这么大的好事居然落在咱师父头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咱们师父的命老天爷都不舍得收回去。”林碗嘿嘿一笑。
他们三个从头到尾都没觉得怕,只是认为师父能活过来,那就是好事,不管她怎么活过来的。
师兄弟几个都是在廖家酒楼长大的,其实并没有比师父小很多,虽然严厉,但照顾他们也是真的照顾。自从进了廖家酒楼,他们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卖了,也不用担心家人的生活。
所以在他们眼里,廖家哪里都好,尤其是师父,如果不是她愿意收徒,他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所以师父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师父,更是再生父母的存在。
对自己这样的家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害怕对方死而复生呢,只是在心里万分庆幸,这种好事居然被师父捞到了,果然苍天有眼。
“这一下子,咱们不用给大师兄烧纸了,也不用给师父烧纸了,多好啊!”
杨盆仰头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畅快的咂了一下。
“那咱们之前烧的纸钱给谁用了?”
林碗发出灵魂拷问,那时候他们怕师父和大师兄在下面不够用,可劲得烧纸钱呢,还给烧房子什么的。
“你管给谁用,有本事下去问问谁用了你烧的。”张瓢没好气的样子,真是,脑瓜子怎么一下子就拐那上面去了。
三人你来我往的喝着酒吃着菜,喝到醉醺醺的时候,张瓢问了句。
“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
廖清欢现在保持了早起得习惯,以前了廖家酒楼不做早饭,只做中饭和晚饭。她早上一般都睡得很晚才起来,反正杂活也不需要她干。
到了这里之后因为大家要吃早饭,她天天早起锻炼锻炼身体,再做个早饭,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起来的时候刘红星和陆长缨都到了,正忙着将食材往厨房里搬。
现在饭店跟之前可不一样,后院廊檐下挂着不少烟熏过的猪肉,平时没用完的鱼也会做成鱼干,挂了一排排的,这些都是为冬天做准备的,到了冬天食材肯定减少,总不能老是做什么青菜大萝卜吧,还是得有肉顶上。
除此之外,挨着墙边的几口大缸里是她腌制的酸菜,到了冬天没新鲜菜吃的时候,就得吃酸菜了。
还有两缸子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