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路上在哪里扎上的,经过一天,轮胎没气了。
“轮胎破了吗?”陆竽停下来等他。
沈欢跨坐到自行车上,骑出去好几米。沈黎在后面扬声提醒他:“江淮宁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沈欢捏住手刹,从车上跳下来,倒回去几米,见江淮宁拧着眉呼出口气,他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轮胎被大头钉扎破了。”江淮宁话音无奈。
沈欢幸灾乐祸地抖了抖肩:“不会是你得罪人了吧?”
江淮宁白他一眼,沈欢立马投降:“我开玩笑的。”他拍了拍后座,爽快道,“上来吧,哥们儿载你。”
“不用。”
“难不成你还指望两个女生载你?”沈欢看了眼校门的方向,“再耽误下去人都走光了,学校要关门了啊。”
江淮宁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学校对面有家修车铺,我得先把车弄过去换胎,你和你姐先回去吧。”
“那你……”
江淮宁扬了扬下颌,指着跟他并排走的陆竽,漫不经心笑了下:“这不还有一辆车,陆竽跟我一起。”
沈欢一愣,他怎么忘了,这两人住在一个屋,江淮宁完全可以骑着陆竽的自行车载她回去。
是他多此一举了。
“那行吧,我们就不等你,先走了,你俩注意安全。”沈欢重新坐到车上,侧头看向沈黎,“姐,走吧。”
片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绿灯亮起,江淮宁垂下眼睑,对陆竽说:“我们也走吧。”
学校对面的修车铺还亮着灯,一个系着皮质围裙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工具。面前一辆自行车倒过来,他在摆弄链条,两手沾满黑乎乎的油污。
江淮宁说清楚后,中年男人从小板凳上起来,拿螺丝刀撬开轮胎,检查一番,说:“你这内胎都扎穿了,得换掉,一时半会弄不好。”男人抬头,给他说明情况,“你要不着急用,明天过来拿,我前面还有几辆车要修,人家下午就送过来了。”
“不着急。”江淮宁掏出钱夹。
中年男人摆手:“修好再给。”
出了修车铺,陆竽一手握住车把,准备与江淮宁交接。谁知他不打算骑,长腿一跨,稳稳当当坐在后座,两只脚轻易踩到地面:“你载我。”
陆竽:“???”
陆竽回头,顶着一张满是疑惑的脸看着他,想问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我技术不行啊。”陆竽实话实说,“我只载过我弟。”
江淮宁厚着脸皮说:“你把我想象成你弟不就好了。”
陆竽从没这么无语过,刷新了她对江淮宁的认知:“你的重量和我弟的重量能一样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江淮宁偏着头,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耍起赖皮跟小朋友一样,“你考试前总说自己不行,这次不是考得挺好?”
“成绩还没出来呢,你别一口一个考得很好,我心虚。”
陆竽没辙,先跨一条腿过去,两手握紧车把,抬起一只脚踏板,脚放上去重重一踩,顺着那股力道顺利坐到车座上,艰难地将自行车骑出去。
车头不稳,呈蛇形摇晃。
江淮宁仰起脖子无声地笑,两条大长腿没处放,稍微不注意就能触到地面。
陆竽载着他摇摇晃晃地前行,渐入佳境。
“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她说话喘着粗气,堪比八十岁老太太蹬三轮。
江淮宁笑出声:“你这不是表现挺好?”
陆竽怒道:“你别说话了,掉下来可别赖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