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脸色有些发白。
“愣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吃。”江淮宁拉开椅子坐下。
陆竽走近,看到餐桌上摆了三只碗,江淮宁面前一只,她面前有两只。其中一个装着红糖煮荷包蛋,有两个荷包蛋。另一个碗里跟他的一样,装了白白胖胖的水饺。
“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完就算了。”江淮宁见她发愣,轻声说。
陆竽坐下:“你怎么知道红糖煮荷包蛋?”
她在家里来例假肚子痛的时候,夏竹也会煮这个给她吃。虽然作用不大,但喝点甜甜的汤水,吃点烫烫的荷包蛋,心情会好很多。
江淮宁轻咳一声,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含糊道:“从前听我妈说的。”
陆竽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甜滋滋的,浸满了红糖水,暖到了胃里。她扬起笑脸:“谢谢。”
江淮宁提要求:“换个词儿?”听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她好像对他没别的话可说似的。
陆竽想了想,郑重道:“非常感谢你。”
这不还是一个意思?江淮宁愤愤咬了口饺子,亏她是个语文课代表,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
陆竽吃完一碗红糖荷包蛋,又吃了几个水饺,肚子饱了。碗里还剩下一些,被江淮宁一口一个解决了。
陆竽讶然。
转念一想,总不能直接倒掉,怪浪费的。饺子是孙阿姨自己擀皮自己调馅儿包的,扎扎实实的香菇鲜肉馅,比外面卖的速冻水饺好吃太多了,丢掉可惜。
如此想,她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江淮宁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拿去厨房里刷洗,手机这时候在客厅里响起。
“江淮宁,是阿姨打来的电话。”陆竽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水流哗哗作响,江淮宁袖子挽得高高的,两手泡沫,实在腾不出手:“我在洗碗,你帮我接。”
陆竽滑动接听键,放到耳边:“阿姨,是我。”
孙婧芳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是竽竽啊,淮宁呢?”
“他在厨房洗碗。”陆竽说,“我们刚吃完夜宵。”
“我盯着时间,算到你们到家有一会儿了,这才打来电话问问,吃过就好。”孙婧芳顿了顿,说,“你跟淮宁说一声,他爸没事儿,输过两瓶液,已经转低烧了,让他别太担心。”
“嗯,知道。”
“你们一会儿是不是还得学习?阿姨就不打扰你们了。”孙婧芳温柔叮嘱,“学习的时候穿厚点,别着凉了,晚上盖好被子。”
陆竽一声声应着,等挂了电话,她才看见已经洗完碗出来的江淮宁,正倚着门框好整以暇看着她。不声不响的。
她放下他的手机,当好一个传话员,把孙婧芳在电话里说的话重复一遍,一字不差。
江淮宁点点头,轻笑:“知道了。”
陆竽问:“我们今晚学什么?”
“学什么学?今晚放假。”江淮宁走过去,捞起桌上的手机敲她脑袋,“早点睡吧。”
陆竽稍微一想就猜到他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内心触动,像被电了下,酥酥麻麻的。她抿唇,故作平静地问:“你也不学吗?”
“我也不学。”江淮宁说。
陆竽小腹坠痛,确实不想在寒夜里久坐,跟他挥了挥手,回了房间,窝进有些冷的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几分钟后,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下,江淮宁的声音随后传来:“给你送个东西。你要不方便起床,我就直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