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骂骂咧咧地,口出不逊:“少他娘的扯淡,全场都能看到我往那儿跑,偏生你要张臂转身,怎地就那样巧?”
……
场中一片混乱,二人边骂边起身,俱是头顶充血、双眼冒火,两边人拉都拉不住,瞧着,便是要干架的节奏。
康宛妙急得不行,慌慌张张地,抬了脚就往场下跑,坐在隔壁的岳清嘉,也被那情绪给带得急了起来。
她同样起身,要绕过看台去过道,这还没等出看台,冷不丁有坐着的人也要起来,她往前走的脚自然就被绊了下,得亏她平衡能力不差,才没有摔个扑街,可她将将站定,却又莫名其妙被对向来的人给撞了下。
随着一声做作的惊呼声后,她的外裙上,被泼湿了一大片。
那泼湿她裙子的,是秦碧侬,而方才起身绊她的,是方娅。
秦方二女满脸歉疚,叠声说着对不住,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云云…
岳清嘉:“……”
敢问阁下是顶着胎盘长大的吗?谁特么边走路边喝水啊?
被泼成这样,岳清嘉无奈,只能带着凌姜去更衣。
因为挨得近,秦碧侬和方娅身上也沾了些水渍,这俩人,虽然嘴上诚恳地道着歉,可抢起更衣室来时,一点没带客气的,西南角那拢共就两间更衣室,都让她们俩给占了,还大有在里头磨蹭半天不出来的意思。
岳清嘉只能带着凌姜,去了另一向的更衣室。
她所去的那向更衣室,位置比起西南角那边的要偏僻一些,处边是好几株浓荫高树,树旁边,则是一丛生长得很是葳蕤的花草。
更衣室是一间厢房,那里头有供人小憩的睡榻、小几、换衣裳的屏风,还有熏香在燃着,薄烟氤氲。
凌姜一边给岳清嘉换着外裳,一边问她:“小姐,您当真不喜欢康侯爷了么?您现在对他,是不是有点过于冷淡了?”
她很是不解:“奴婢觉得康侯爷挺好的呀,小姐几回落难,都幸好有康侯爷出手相救,您之前那样心悦于他,您——”
岳清嘉实在是有苦难言,她愁掉了头:“可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不要耽误他啊,我俩压根不会有结果,与其吊着人家,还不如早点冷下去,让他死心。”
凌姜再问道:“那小姐,您是喜欢上旁的男子了么?”
才几句话,岳清嘉就给她问得有些头晕脑胀了:“害,我也不知道了,这个哲学问题,暂时无解。”
凌姜语塞。
给岳清嘉理好衣襟,主仆二人往门口走去,才开了门,就有个人侧身冲了进来,迅速用一记手刀劈晕了凌姜,然后踏进房内。
这时间太寸了,寸到岳清嘉还没反应过来,那门就被阖上了。
“我的乖乖,你这反应也太迟钝了罢?闻了这么久的迷情香,身上还没点感觉么?”
说话的,是名男子,且是名面相极其猥琐的塌脸男子,那人看向岳清嘉时,眼里放射出的淫.邪之光,岳清嘉是见过的,和当初姓李的那厮,如出一辙。
而且,在那人说完这番话后,岳清嘉就立马感觉到了异样。
她浑身发热发躁,手脚发软,站都要站不稳,头还一阵阵的发晕,两只眼开始闪起片片重影,最要命的是,她不仅控制不住地、想要大口喘气,更是想变身章鱼哥,贴到人身上去,两手两脚都贴得死紧的那种。
知道是中了算计,岳清嘉在脑子里疯狂弹弹幕。
艹凹血艹!
流年不利啊!她这又是得罪山海经哪一页的妖怪了?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那猥琐男稳操胜券,不紧不慢地向岳清嘉逼近。
岳清嘉被逼得步步后退,提起全身的劲来,才没有栽到地上去。
“岳小姐,那鱼水之欢可是人间至乐之事,岳小姐…就不想和爷舒爽舒爽么?”
明明是乍暖还寒的季节,岳清嘉却连额角都沁出汗来,她尽力喊了几声救命,可刚刚进来之前,还在屋外守着的丫鬟,却俨然消失了,一点回应都没有。
那人笑容越发邪肆,还伸.舌舔了舔上唇:“岳小姐这把声音可真好听,之不过,爷还是劝你省省力气罢,当真想叫,咱们一会儿行好事的时候,随便你扯嗓子,绝对,比现在还要好听。”
岳清嘉倒脚往后退着,神色慌乱不已:“你、你谁?”
虽然眼前已出现幻影,但她还是竭力稳住自己,伸手挡在跟前:“你、你镇定点,现在走人,我可以当你迷路,误入女更衣室,不然、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那人好整以暇,脸上一点惧色都没有:“哦?怎么个惨法?”
岳清嘉:“我表姐可是二皇子殿下的侧妃,你要敢碰我,她肯定不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岳小姐想多了,你那位侧妃表姐要想知道这些,恐怕,得等你的香魂寻到她才行了。”
说完这话,那人的耐心消失殆尽,伸腿往前跨了两步,就扯住了岳清嘉的小臂,极其粗鲁地把她甩到了房内的榻上。
岳清嘉眼冒金星中,看见他扑了上来,急得集中全身力气,右脚使劲一磴,正好踹在了那人的子孙根上。
那人痛嚎一声,捂着下档,好几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