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这一招。
关意远猛地吐出两口鲜血,整个人气息微弱。
池西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他扶住,周身的灵力窜入关意远的体内,将他的伤势控制住的同时,也硬生生把他因为强行抵挡而破损的经脉变得更加破碎。
没有意外。
关意远的经脉就这么废了。
关意远在刚才那一瞬间,只觉得身体被强行推了过去,又察觉池西的这个做法,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嘴唇颤颤巍巍,开合间,他轻声发出了质问。
“为、为什么……”
池西强行把他控制住,冰冷地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面,“敢利用许肇,他傻,我不是傻的,况且,你鬼神宗就此还能得到一个仗义的名声,岂不是符合你的愿景?”
关意远为了从鬼神宗中得到更多的气运,强行夺取其他宗门的气运,甚至利用许肇。
此刻,他替许肇挡了一击,经脉寸断,成了废人,鬼神宗因他的狭义,得到了一个好名声。
因果循环。
但关意远今天把火云宫为首的宗门势力得罪地彻底,他与鬼神宗命脉相连,日后又会有什么下场,池西管不着。
她看了眼许肇。
后者意会,连忙慌张上前,将关意远搀扶到一边,嘴上还在关心着他,“关前辈,你怎么样了!你竟然有如此狭义之心,为了我一个魂体,实在是不值啊!”
关意远:“……”
他被气到连吐了几口血,指尖颤抖着,想要说话,却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直接两眼一白,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许肇大叫一声,连忙将他拖下擂台。
一旁的汤崇以为自己今天就要魂飞魄散,侥幸捡回来一条命,这个时候也连忙紧跟着许肇和关意远跳下擂台,他也没有想过要跑,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又得罪了火云宫,要是能够直接被关起来受罚,还是一个最好的下场。
整个擂台上空间又仿佛大了不少。
池西冷眼看着火云宫宫主,“我曾对着祖师爷像起誓,必定要为我派弟子报仇,你们断我归元派传承在先,又抓了我派弟子威胁,甚至还想按头让我归元派认罪。”
“今日,我必定要跟你们讨一个公道。”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擂台甚至扩大到了整个比赛场地,都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威压,无声无息地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等到他们察觉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池西生出下意识的畏惧感。
她就这么站在擂台上,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但他们甚至都不敢直接把视线放在池西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
火云宫宫主清楚的意识到,池西把他们所有人都推倒了一个两难的境界。
那些事情,是他们下手做的也好,不是他们下手做的也罢,全都被按头装在了他们的账上。
他眯着眼睛,目光里透着杀意。
他们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谁也想不到火云宫声势浩荡,却愣是没有说过一个刚飞升的小姑娘,甚至对方反将一军,当下要是处理不好,他们所有宗门势力的声誉岌岌可危。
火云宫宫主上前一步,“你说的那么多,全都是一面之词,口口声声要讨回公道,到底是你私心还是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火云宫绝不受你这些诬蔑!”
池西不退反进,根本没有被火云宫宫主气势压倒。
“那正好,这场架早晚都是要打一打,不过,都到了这个份上,”池西视线落在火云宫宫主身上,“你都准备亲自上场了,那这场擂台赛是不是还能继续下去?”
火云宫宫主:“……”
看台上所有人:“……”
谁也没有想到,池西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提到了擂台赛?
更不会有人想到,池西竟然敢直接挑衅火云宫宫主,按头让他亲自出场不说,还有心思放在擂台赛上,仿佛完全没有把火云宫放在眼里。
火云宫,这三个字放在上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一代火云宫宫主更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高手,否则也不会让火云宫在一众势力中异军突起,直接压过那些更老牌的宗门,成为新的一方势力之首。
偏偏,池西不仅是说话时不讲火云宫看在眼里,甚至还继续挑衅,“怎么了?不敢应?不过也正常,火云宫这么大的宗门,宫主亲自上场,万一输了,火云宫还怎么混下去?”
说着,她还把手里那张复制出来的罪状扔回给火云宫宫主、
众人:“……”
他们只觉得池西真敢说。
火云宫崛起后,在这位的带领下,如今仅是宫内一个长老,都有可能是神算姜阜的这样境界的高手。
池西却是一意孤行,指名道姓要跟火云宫宫主过招。
火云宫宫主也被她这番言论震惊,手一伸,已经将对方扔回来的罪状捏在手里,心里面那股怒意蹭蹭蹭地上涨,只觉得分分钟就该把池西给杀了。
他垂下眼,手里已经将罪状捏碎。
原本记录着池西和归元派的罪状直接变成齑粉,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化为齑粉后,所有的粉末就跟长眼睛一样,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火云宫宫主的头顶汇聚。
罪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