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了”的表情。
居光难得被噎住,他想起吕毅回到离火观后那副阴沉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直到观主亲自发问,他才将事情交代了。
吕毅的实力不说顶尖,能够坐上离火观的长老之位,实力也不弱,在池西手上却没有撑过一招。
在知道他被派遣过来与池西接触后,吕毅只说了一句——
对方有意针对,嚣张至极,万事小心。
居光本来还想着吕毅脾气暴躁,一个小姑娘再嚣张能嚣张到哪儿去,如今却觉得他还评价的过于中肯,她何止嚣张,简直是目中无人!
池西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看向学海。
后者接收到她的目光,下意识挺直腰背,显出几分乖巧姿态,“我与居光道友要说的是两件事,只是一些小线索罢了,事情要从前两日我观弟子前往城中村做法事说起……”
池西打断他:“长话短说。”
学海:“……”
他也心哽了一下,见池西面色如常,不像是刻意和他过不去。
想想在来的路上,他听居光提了两嘴,说这小姑娘有意针对离火观,还说吕毅的暴脾气一点就着,除此,也没提别的。
眼下看来,小姑娘或许是把他当做和离火观一伙的了?
总不至于正阳观也得罪了对方?
学海心里盘算着,面上却没有被打断的不高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三天前有孕妇难产,一尸两命,结果停尸的时候,灵堂除了怪事,传出有人害了孕妇,那家人就报警了,警察那边抓到了凶手,但灵堂却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就赶紧联系了我们。”
池西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在听。
学海又说道,“那名弟子专门请灵体俯身,借他的口说话,却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现身,他找遍了周边,灵体凭空消失了。”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那名弟子回来第二天早上突然昏迷,幸好那时在做早课,有位厉害的长老在场,从他皮肉下面发现了一只虫子,当时那只虫子已经蠕动到了他的胸腔,要是再晚一些,侵入心脏,就麻烦了。
学海说道这里,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是一只尸蟞。”
其他人脸上多少有些惊讶,尸蟞只在一些古老的墓室里出现过,以吸食尸体腐烂的血肉为食,即便吃完了墓室里的尸体,它们也只会陷入沉睡,不会死亡,等有人进入古墓内,血肉的味道又会降它们重新唤醒。
尸蟞怕光怕火,一只尸蟞不可怕,但它们以成千上万只扎堆过活,那就是一股很恐怖的力量了。
池西听完,嘴皮子动了动,“那和生魂失踪有什么关系?”
学海在她的注视下,下意识想伸手捏自己的胡子,却又硬生生没有抬起手,他轻咳一声,“那孕妇的魂体失踪,又莫名出现尸蟞,我们怕也是同一伙人所为。”
池西没表态,看向居光,“你呢,有什么消息。”
居光这边的事情更简单一些,同样是警察联系道门,说是路口接连出现一些人被撞,奇怪的是,大白天的,他们从监控里看不出任何人撞了他们。
他沉吟了一下,不等池西主动询问,“虽然听起来简单,但也怕是地缚灵或者生魂作祟,为什么寻常的生魂被抓走,但这人却没有被抓呢?”
池西:“……”
这两人表面诚意满满,一上来还给她道歉,实际上,他们却是四观对她的一次试探。
如果她全都接下,那之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必然接踵而至,耗也能让她耗死。
如果她拒绝不接,他们又觉得她临阵退缩,不足以成事,之后办起事情来也会阳奉阴违,拖延至极。
她没有马上开口。
居光和学海对视一眼,还是居光开了口,“道友对着两件事情可有什么看法?”
池西:“有啊。”
她抬起头,面露认真,“先说城中村那边,妇人难产时是什么情况,警察把谁当凶手抓了,那人又为什么要动手?贵观弟子去了那里,接触了什么,又是在什么时候沾染了尸蟞?可否有派人再去看过情况?”
她看着学海,“长话短说,要说关键信息,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学海:“……”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池西又说道,“既然你觉得是地缚灵或者生魂在路边停留不走,有没有派人把它接回来?或者超度?”
“难道任由它在那里捣乱,还要等对方发现有个遗漏的魂体再来带走?”
居光:“……”
池西说话速度极快,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们回过神,池西已经站起来,面色往下沉,“什么都没有做好,你们来跟我说什么?是阴差托梦给你们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们两个道观的观主年纪大了,连意思都表达不清?”
居光听到池西贬低离火观,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道友慎言。”
池西嗤笑,“你们想我过去看情况也行,丑话说在前头,与此次事件无关,我可还是要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