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宿舍不是她一个人的,其他室友都不同意,她确实没理擅自养东西。
风知意本来已原谅昨晚他们对自己的冷漠,打算把捡来的竹笋菌子给大家加菜。如今见此,也只好趁着自己在院子角落栽种花时,把篓子里的东西都存进了空间里。
原主落得那般艰难境地,都不曾对他人低头讨好半分。她岂能失了原主的风骨,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本来看着这帮小年轻日子过得苦,想好好关照他们一番,但谁知三番两次地事与愿违。风知意心里彻底没劲了,没了好好跟他们过日子的兴趣,以后还是自扫屋前雪吧。
忙完回屋收拾好,厨房里喊吃饭。
风知意进厨房时,看到贺梅正在把煮好的野菜汤盛出来,脸色猛地一变,紧盯着她手里用来盛汤的瓷盆,“你用这个盆盛汤?!”
和贺梅一组做饭的陆佳良见风知意脸色铁青,忙解释道,“那盆洗过菜之后,我反反复复地洗刷过,是干净的!”
“还用来洗过菜?”风知意脸色愈发难看,厉声问贺梅,“你昨晚做饭是不是也用这个洗菜盛汤?!”
贺梅昨天是替她做饭,今天是轮到她自己。
昨天风知意中午晚上都没在宿舍吃,今天一大清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所以她并不知道贺梅一直用这个脸盆洗菜盛汤。
贺梅被她的厉声吓一跳,随即不悦地瞪回去,“是啊!怎么了?!还嫌弃咋滴?!”
风知意立马感觉胃里翻滚,扭头冲出厨房“呕”地一声,扶着院墙干呕起来!
陆佳良赶紧跟出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你什么意思你……”贺梅怒气冲冲地冲出来,看见干呕的风知意,眼神诡异一顿,“你该不会有了吧?”
其他正准备吃饭的知青听到贺梅这一大声,顿时都意味不明地看向风知意。
见她都没意识到不对,还见缝插针地污蔑自己,风知意气得直接爆粗口,“你他娘的用你洗脸洗脚又洗屁股的脸盆洗菜盛汤?!你想恶心谁呢!”
她这两天是没在宿舍吃饭,但她昨天早上喝了野菜汤,只不过当时给她盛进了茶缸里,她没注意到野菜汤是用这脸盆装过的!
这话说得好几个人脸色一变,“唰”地一下看向贺梅!
可贺梅却丝毫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怎么、不行吗?!我又不是没洗干净再用!你瞎穷讲究什么?真以为自己是个千金大小姐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风知意被她的理直气壮给惊到了,茫然地看看其他人,“难道你们都觉得可以?”
大部分人脸色还真的没什么所谓,都说洗干净了应该没什么吧?反而还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有个男知青甚至还委婉地嘲讽她小题大做、娇柔作态、事儿逼。
唯有陆佳良的神情有点像便秘,表示这做法是有点不好;廖志鸿也脸色有点发青,说这个是有点膈应。
最后范启明说仔细洗干净了问题不大,让她不要多计较,习惯习惯就好。物资稀缺,大家都是一个脸盆多用的。
风知意震惊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些人,习惯?这事儿能习惯吗?
到底是她太矫情,还是这里的习性太不讲究?反正她受不了,怎么样都接受习惯不了。光是一想,全身就起鸡皮疙瘩、胃里就恶心得直翻滚!
所以她立马坚决地决定,“那我以后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反正有贺梅在,她就没有一天能顺利好好吃饭的。
范启明脸色微变,蹙眉紧盯着她一会,见她态度坚决,脸色不是很好地点了点头,默默地拿出锁了粮食的柜子钥匙,“那我把剩下的粮食分出来一份给你。”
“不用了。”反正马上就月底了,粮食没剩下多少。再说那些粗粮,风知意也不吃。
而且下个月其他人都有工分,可以去跟大队里换粮食,她只干了一天活才3个工分,没法换。
再继续跟他们一块吃的话,那就得去县城买细粮跟他们混着吃。这样自己买了细粮吃不着多少,大部分还得吃粗粮,那样自己吃亏又吃不好。
风知意也不是非要计较这点粮食,她空间里的物资堆积成山,无时不刻还在种植产粮,她粮食都多得快没处放。要不是这帮人这两天的表现太让她寒心,她真的不介意养着他们。
“那还有油盐……”范启明迟疑地问。
贺梅立马反对,“那油盐是一起凑份子买的,陈素素当初可没出钱!至于那瓶还没开封的油,那是她送给大家的赔礼!”
说着扭头警惕地瞪着风知意,“你该不会想拿回去吧?”
风知意无语地轻嗤了一下,“放心,我没有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的习惯。”
而且原主当初虽然没钱凑份子买油盐,但她出了粮食啊!分到的才20斤粮食,她可是拿出了5斤给大家共用。
不过看大家都默不作声,估计都选择性地遗忘这一点吧?
“那就好!”贺梅想到什么,还不放心地提醒,“还有以后你单独开火的话,厨房里的柴火和水,你可不能用了。”
柴火和水几乎都是男知青去山上捡的、去村中井里打的,以前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