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女孩,桌上贴满了各种手幅海报。她的墙头有很多,本命换得也快。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帅哥,对裴星洲和傅嘉延这种神秘的大佬,一直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和敬畏。
赵晗越刚上洗手间回来,看见传闻中颇具神秘色彩的裴星洲正温柔低笑,帮着沈荔拎行李,惊讶得不得了,这会儿见沈荔推门进来,忍不住问道:“刚刚送你上来的人……是裴神裴星洲?你们是怎么说上话的?”
沈荔笑容清淡:“恰好碰到了。”
赵晗越被沈荔这么一个随心的笑容迷得有些呆住,心想为什么同样是女孩子,有些人就可以美成这样,让人心神荡漾的,仿佛有眩晕特效。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你运气真好。”
夏童偷偷看了眼沈荔,双颊泛着粉,然后拽了拽赵晗越的袖子,欲言又止。
赵晗越低声道:“没事,还真能隔墙有耳?不是不是,我太好奇了,没憋住。不说了,不说了。”
夏童抿着唇,有些不安。
宿舍里的另一名女生乔莘莘见着这番情形,有些沉不住气,一股脑把想说的给说了:“沈荔,你别以为晗越和你说句话就代表我们接纳你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已经生活了一年的时间了,你想融入我们,没那么容易。”
乔莘莘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敌意很明显,几乎写在了脸上。沈荔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你是乔莘莘?”
若要把气场排个序列,那么乔莘莘是大于赵晗越并远大于夏童的,在宿舍里应该也比较拥有话语权。这种序列平时不一定会拿出来说,但确实真切地存在。
乔莘莘顿了顿:“不然呢?”
沈荔也不绕弯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乔莘莘觉得沈荔这外貌真具有欺骗性,一双清透的眼睛看着你,讲话声音也柔柔的,让人抵触情绪升都升不起来,够蛊惑人心的。不过没有用,沈荔思维那么简单,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交流起来肯定有大障碍。她最不喜欢和无脑的人做朋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应:“想说就说。”
沈荔见乔莘莘态度有微妙的转变,大概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傲气虽有,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于是她坐下来,和乔莘莘讲起道理:“那我直说了,我来到这个宿舍,你接纳不接纳可能都不能改变什么了。八班差一个人,所以我进了八班,418宿舍差一个人,所以我来了这里。这是学校的安排,也是缘分和天意。你若是因为不喜欢我,想赶我出去……说实话,可能难度有点儿大,也让其他人为难。既然来都来了,你心里有什么不爽的地方直接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磨合,别在背后使绊子。不求把那什么团结友爱的班风贯彻到底,但也别把宿舍变成宫斗剧一样,会很累。”
沈荔这一段话说完,乔莘莘听得有些发懵。倒不是这简单道理她听不明白,而是沈荔逻辑清晰思路顺畅,和想象中的缺了根神经完全不一样。但乔莘莘不能承认这一点来打自己的脸,维系着高冷的神情道:“不爽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最好别给我们宿舍丢人。”
沈荔哦了一声:“只有这个?”
乔莘莘见沈荔说得轻松,好不容易闷下去的鄙夷又翻腾了上来,扬着语调道:“这很难好吗,能不能别再像情痴一样跟在傅哥身后了,人家那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你每个举动在别人看来就像笑话一样。这就叫做给我们的宿舍丢人,你能做到再说。”
沈荔不假思索地应了:“好说,我答应你。”
这是能做到的意思?乔莘莘睁了睁眼睛,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沈荔做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心头思绪万千,却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便没再说话了。
沈荔正好摸出手机,给沈淮年发了一条短信:“已经有人帮我把行李搬过来了。”
那边沈淮年在开会,却依然没影响他秒回的速度:“那实在太遗憾了,下次有机会,哥再帮你搬。”
沈荔愣了愣,很遗憾吗?还有下次?
沈荔开箱开到一半快要上课了,寝室只剩她一个人,锁好门窗也离开了宿舍。
踩点上课的同学很多,沈荔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向教学楼。快到教室的时候,裴星洲在身后喊住了她,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绿色包装袋的零食:“吃糖吗?刚在学校门口买的,以为是润喉糖,尝了一颗发现不是,我不怎么喜欢吃甜。”
沈荔没有推辞,接过打量了一番,包装袋上密密麻麻写着西班牙语:“这包装袋上的单词我一个都看不明白,换作我也会看错。那就不客气了,谢谢裴神。”
裴星洲:“扔了可惜,你是在帮我忙,不用客气。”
七班班长周可楠极少见裴星洲主动和人说话,还是和一个女生,不由觉得稀奇。待他走进教室,问:“裴神,你刚刚在和谁讲话?”
裴星洲淡声答:“隔壁班的沈荔。”
“沈荔?”周可楠试图掩饰住神色中的震惊,但没有成功。她太震惊了,一是震惊裴星洲竟然会和沈荔说话,二是震惊沈荔的颜值真的像传闻中那般惊艳,甚至,比想象中还要惊艳。
裴星洲却声线平静:“有什么问题?”
周可楠迟疑着说:“也没什么问题,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