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数又吃了亏,可是看着已经对皇室礼仪熟门熟路的侧母妃,希音知道,她不需要太多担心。
也不知为何,圣长公主总是对林氏很亲近,倒是对小圣妃不闻不问。
希音看着,对这个圣姑奶奶的心思,更是复杂。
侧母妃每次去,总是抱着弟弟,弟弟尚且年幼,自然不能离了母妃,想必在临海的父王一定很担心吧。希音此时被一身华裳束着,并不能到处跑动,只能在这殿门外等着侧母妃的归来。远远见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倒也保持了郡主的优雅,林氏看着她走来,好像为了让她放心,温柔地点了点头。跟着的人行了礼:“奴婢见过希音郡主!”
希音见是圣长公主身边的老人,连忙还了礼,“愧受了,多谢送侧母妃和王弟回来。”
“希音郡主可真喜欢世子,老远着了,就跑来接。”一位老姑姑笑道。
林鹿陪笑着:“姐弟间自然亲昵些,承儿如今不到四月,长途跋涉,我家希音还是有些担忧。”
“圣长公主就担心你受委屈,这不,亲自带着你各处都打点好了,接下来,侧母妃,郡主,就陪着世子好好地静养两月,待告祭完毕,就好好回星城。”老姑姑特意说道。
“多谢长姑母垂爱,本不该如此无礼,但世子年幼,我们就愧受了。”林鹿听得如此,甚是开心。
老姑姑见该说的也说完了,到了殿外,离了去。
希音从一旁奶娘的手中抱过弟弟,问道:“侧母妃,为什么弟弟又叫承儿了?”
林鹿闻言,也是有些皱眉,“今日小圣妃也在场,长姑母先是说了不能来打扰我们,还当着众人面,赐了小枕头新的名字,说是小枕头就当是小名。我也不知是何用意?只是一旁的圣太子脸色不是太好。”
希音闻言驻足,“圣太子也在场?”
林鹿扶了扶腰,想必是坐久了又走了回来,累着了。希音示意下人扶着,到了殿里的软塌上躺好了,遣了人在外面候着,两人才又说话。
“据说是圣长公主特意许的,让新太子过来陪侍。“林鹿躺着,舒了一口气,半晌没听得希音回话,看过去,见希音正皱眉思索。
“希音,怎么了?”林鹿知道这表情的含义。
“圣太子在场,姑奶奶不该如此看重王弟,明里暗里又护着你,我看那小圣妃脸色本来就不好,人家是圣太子之争的赢家,本是春风无限,更是取代了圣后和大圣妃来陪侍,结果在我们临海这里处处占不得先,现在还赐了弟弟这么重的一个字,这并不是好事。”希音一一理着头绪。
林鹿闻言仰头一趟,也皱眉思索,没了王妃的端雅,但神态随性自然,“嗯,确实没弄清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西境送来良马的时候,你父王就脸色不太好。如今这一出,临海又得水生火热,何况你父王还说过,圣都这几年内乱,我们才有几年舒服的日子,如今圣太子已定,只怕圣都的眼又得落在临海身上。”
希音还待说些什么,怀里的弟弟嘟噜了一句,可爱的模样瞬间转移了两人的话题。
“还好小枕头没被折腾到,睡得可香了。”林鹿抬起头,看着希音怀里的小小孩儿。
“是啊,弟弟最可爱了!”希音把食指放进小手里,被那小手抓得很紧,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担心,这姑奶奶,还是要去求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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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希音郡主求见。”那位在西境见过希音的老管家老仆人到了圣长公主的身前,说到。
圣长公主正在闭目眼神,闻言,睁开眼睛思索了片刻,“还是不见。”
“我也是这么回的,只是小郡主执意要求见。”老管家说到。
长公主揉了揉额头,“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老管家笑了笑,“郡主不敢的。”
长公主看了他一眼,老管家赶紧低头,解道:“临海最近怕是被公主弄得有些糊涂,如今圣都得了空,只怕临海的日子不会好过。小郡主何等人物,自然也能想到。问罪怕是不敢,是来求饶的。”
长公主方才笑了笑,“我只是看看这局如何破,会保临海无事的。”
“这是自然,何况临海还有礼老将军在,无妨。”老管家陪解道。
“让那孩子走吧,还是太小,沉不住气。”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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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音悻悻然走出圣长公主的大殿,想到那位老管家的话,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减少几分。姑奶奶这是要把临海放在火上烤,还是本就是要逼临海自退,成就一门烟雨?
“希音郡主。”一道声音打断了希音的深思。
希音看过去,竟然是新圣太子和小国舅,站在不远处,彷佛在等着自己,希音停下行了礼,“圣太子,国舅。”
烟雨虢倒没说什么,只说要去见圣长公主,便先告辞了,留下陈小国舅与希音。
希音有些诧异,这是·······
陈小国舅是圣后陈氏的弟弟,与希音年岁相近,向来跟圣太子烟雨虢走得很近,此次也是随着来了筑城。希音正要告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