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不想在砖厂干了,想带工程队,以后就包活儿干,你觉得能行吗?”罗刚咨询雪雁的意见。
“这怎么话儿说的呢?砖厂真回不去啦?没找大哥说说?”雪雁先没说工程队能不能干,先问是不是让人排挤出来了。可以不干,但是被挤出来,就不能忍了。
“没有。他们今天没干几天儿就停工了。煤买不回去,没啥用的,只能停了。乡里领导找我谈过话了,还是希望我干。就是我自己不想干了,守着那个厂子,挣几个死工资,没啥意思,再说那是企业,也不算正式的干部。还不如自己出来干呢,挣的还多。反正都是养家,干啥还不是干。”在外现待了两个月,也不是白待着的,走了好多工地,加上原本就是建筑业,一直是跟工地打交道的,罗刚是看好了这行。不干砖厂,干工程,也还是跟砖瓦打交道,不算完全转行。
“那到是。现在建筑工地这么多,活儿肯定好找。过了年,我那商场也要开始干了。你要是想干工程,正好,就包给你。”人的眼光,决定了格局。厂子里的书记和他的侄儿女婿还为了一个厂长勾心斗角的搞动作,却不想人家罗刚已经要跳出来换更大的跑道了。他这就是最初级的包工头了,发展得好,那就是最高一批地产商。只要步子别迈得太大,稳稳当当的,那就是钱途无量啊。
“有二姐支持,我这心里就有底了。”罗刚现在也跟罗成一样,叫雪雁二姐了。丁家三个兄妹,雪雁是老二嘛,就她一个女孩,也没有像孩子多的人家,男女分开排。
罗刚这一次进城,除了送大姨老两口,似乎就是为了来问雪雁的意见的。之后再没说什么,吃过午饭就返回县里了。
胡大姨一来,丁家老两口可算是有伴儿了。特别俩老太太,那真是聊不完的话儿,坐在一起,聊孩子,聊孙子,忆苦思甜,边看电视边讲古。一点儿都不枯躁。
金素英对胡大姨是尊敬里带着点儿敬畏,在婆婆面前,很是有点儿压力。可能是觉得自己不是头婚,还带着孩子吧,多少有些自卑。所以,就说别听话,胡大姨说什么是什么。胡大姨每天换着样儿的给熬汤,今儿个鸡汤,明儿个排骨汤的,她是捏着鼻子也往下咽。老太太说吐了也得喝,肚子里没东西,孩子营养跟不上,她就吐完挺着也往下吃。老太太说不让进厨房,比雪雁说话还好用,在饺子馆也不进厨房了,客少的时候,坐在餐桌边包饺子。忙得时候,她就坐在收银台后面,收费。运动量少多了,吃得又好,一个月长了十多斤,脸都圆了。胡大姨就满意了。连丁老娘都觉着好。
今年过年完,二月十九号才除夕。进冬月的时候,阳历的八四年就要过完了。最后一缸酸菜下缸之后,咸菜厂的大活儿就算是干完了。挑了五十个人里的二十个人留下负责日常就够了。比原计划的多了一倍,也是随着市场行情走。咸菜铺子入冬就开始一天五千斤左右的销师,二十三口缸都不够用,在门口又加了七口缸,一天三十缸的咸菜,基本不剩什么。
还有饺子馆那边儿,素饺子不好卖,这会儿的人还都更奔着肉使劲。酸菜一下来,雪雁又添了一个酸菜油渍馅。素馅只留下一个酸菜冻豆腐的,用荤油炸豆腐,其实不算是纯素了。每天下午何家来送油膘,下锅榨油,油渣做馅,油用一部分,用不完的存着。酸菜油渣馅的饺子,八毛钱一份儿,比肉馅的便宜两毛钱,雪雁料给的足,油渣放得多,那饺子就特别的香。一上市就成了卖得最好的。一天能卖四五百斤。冬天天气冻了,但是要过年备年化,市场的生意却是格外的好。天暖和的时候,将就着吃一口就行的,也愿意来饺子馆里热公众号:图雅酱乎热乎,来份饺子,喝两碗饺子汤,暖暖和和的,舒服。饺子汤免费的,一天光是汤都能送出去十几二十锅。
生意只能用火爆来行容。
不只是雪雁自己的生意好,整个市场,都是一样的繁容。之前没有买门市的,悔得肠子都青了。像朱大嫂那样儿本来难得不行,饭都舍不得吃租个最旮旯铺子的,半年没用上,人家也挣够了买铺的钱,把铺子买下了。更不用说位置好的。哪一个不是挣得盆满钵满的。再不会做生意的,架不住客多,也一样发财。
在这个平均工资四五十块钱的年代,一个月能挣上千,那就是暴利了。不过生意人嘛,都精。没人往出说挣多少钱,凭谁问,都说还了买房的钱,一个月也就是二三百的收入。信不信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说。店主们挣得多了,原来还觉得有点儿贵的饺子,也都不算事儿了。光是市场内部,一天也能卖一两百份。再加上外客,买个千万百份,真不算多。
再加上咸菜铺子,早餐,得胜饭店的咸菜,平均一天的收入,接近五千了。一个月总的十四五万吧。雪雁对于现状,还是挺满意的。现在她也不用自己上手了。就是按进炒好饺子馅料,调好咸菜汤,就行。不累,收入也不错,挺好。来年,还有工程压着,未来两三年都不愁没有事忙,够了。
“姐,过了年咱也得搬家了。你咋打算了啊?”进了腊月,就得准备过年,自家除了多备上过年期间的咸菜,也没多少事忙,孙兰英的买卖冬天不能干,她就回了农村看小卖店去了,文强也回去了,偶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