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晚报和冀省电视台一档最火的调查栏目也收到了。
首都和冀省收到的信,信封卡的是首都的邮戳,专案组分析,以凶手流动作案的能力,他已经游离出省城,从寄信地址看,他的大本营兴许在京津地区,但这都说不准,因为这个杀人狂实在太狡猾了。
虽然不抱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但专案组还是抽调了四名成员,去京津地区调查寄信人。
陈星耀看到甄珍发来的传呼,霍得一下站起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恶魔写信威胁说不会停手,恶魔要变本加厉,恶魔把屠刀对准了他们这些专案组成员的家属!是他疏忽了。
专案组的组长是省厅的一位副厅长,不相信凶手现在还留在省城,“这人常年流动作案,他是有多傻,杀了人还留在当地等人来抓?我们几乎所有人都赞成他不是本地人这个结论,能隐藏这么好,他一定还有个社会身份,想要维护好这层伪装,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能不回家过年吗?能不出现在人前吗?”
“连环杀手不过年。”陈星耀淡淡回了一句。
跟恶魔打交道,最好放弃严密的逻辑,副厅长没有基层办案经验,太想当然了。
陈星耀带着肖锋、小孙还有老李用了半个小时赶过来,老李第一时间提取了血液样本。冰面上的脚印虽然不是很清楚,看浅淡的纹路是一款市面上很常见的棉鞋。轮廓可以拓下来,从鞋号的大小,可以大致分析出这个人的身高,算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九,车管所这种良心单位还没放假,崔大爷记下来的车牌号,查询车辆登记记录,登记在一个叫冯长征的人的名下。
冯长征家里的座机打不通,住所地派出所民警叫门,也没有人应门,问过邻居才知道,他带孩子、媳妇回外市老家过年了。联系了当地民警,冯长征正在村头小卖店打麻将呢,还不知道自己停在小区外的车丢了。
得到反馈的陈星耀愈发确信早前的猜测,这人就是他们正在追踪的凶手。
打电话给专案组领导,让他们立即通知交通大队,协助公安部门搜索这辆丢失的白色面的。
处理完这些,顾不得还有外人在,陈星耀将甄珍和宝库紧紧拥在怀里,这姐弟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怎么活?
宝库被挤成夹心饼干那个“心”,荧光绿色的“心”,小肉脸都被挤变形,挣扎着钻出来,揉了揉脸,“我帮你抓坏蛋,陈大哥。”
小陈就算再后怕,看到小英雄宝库斗志满满的肉脸心里的焦灼也被安抚住。
跟宝库额头相贴,“我招你进专案组,协助我们破案。”
“噎死儿!”宝库翻出手心,把小手举过太阳穴,学电影里飞虎队敬礼。
虽然压力大,但现场的警察绷不住全都被逗笑。
不放心甄珍姐弟留在杏花巷过年,小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午开车接甄珍去家里过年。
那人打回马枪的可能性不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甄珍想给崔大爷祖孙安排个地方先过渡一下,等抓着凶手再回来。
老头不同意,“你放心,大爷腿脚利索着呢,真要当面对上,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大爷哪也不去,就留在这帮你把厂子看好。”
十岁的小刚子碰上这事,精神很振奋,话都多了,甩了甩手里的弹弓,“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现在厅里所有资源都优先供专案组使用,血液检测很快出结果,数据很吻合,就是那个凶手。
凶手还在本市!
那么问题来了?他怎么就盯上了甄珍?
专案组里省厅技术部门姓温的年轻警官跟大家分析,“现在技术不发达,我们的移动手机都是以“9”起头的号段,这种号段用的是模拟通讯技术,模拟声波的通讯方式,这种技术只有简单的加密,有的干脆就没有加密,通信距离短,杂音大,很容易被盗听和干扰冒用。”
小温分析得很对,专案组的通讯信息很有可能遭泄露了。
现在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得起手机,专案组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配有移动电话,自然包括陈星耀。
陈星耀眉头深锁,只要花点心思,想要弄来他的电话号码不难,他用移动手机给甄珍打电话时,通话内容保不准被盗听了,而甄珍的大渔登记在电话黄页上,地址很容易查到,顺藤摸瓜被盯梢的可能性很大。
温警官继续补充,“不光移动电话,固定电话虽然前两年才实现长途电话程控化,虽然没有人工转接了,但针对这种自动转接技术,只要有一定专业背景,想要过滤出有效的电话号码也不算很难。”
“你一直在强调专业背景,虽然想要盗听,技术上不是很难,但普通人还是不容易做到,所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有一定通讯技术专长的人。”路全静静分析道。
陈星耀勾起唇角,“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这次也算因祸得福。”
反应快的已经领会了两人的意思,立即低头翻阅手里的资料。“找到了!”几个年轻警官兴奋地嚎了一嗓子。
省大和东大去年入冬之后都扩容了通讯线路,现在大部分大学都没被分流到省管,像连市的财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