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奶声奶气告诉小孙哥,“你也可以舔。”
小孙:我谢谢你哈。
肖锋掏出一百块钱扔给戴茶色眼镜的卖奖券的男的,“给我来十张。”举起宝库的黄金小手哈了口气,“给肖哥摸个大彩电。”一等奖索尼进口彩电,市价一万多呢。
茶色眼镜男暗暗撇嘴,要不是有公证处的在现场监督,那台索尼彩电的奖券他根本没准备往里放,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他偷偷把小奖和没奖的奖券的数量增大了一倍,想摸彩电相当于在特克拉玛干沙漠里捡金豆子,做梦去吧。
奖券箱子一共两个,都特别深,肖锋把奖箱倾斜,宝库小胳膊全部没进箱子里,胖手在里面划拉一下,抓了一大把出来,抓多了。
“别动。”小孙喊道,“多出来的都给我。”摸奖券就是要这么迷信。
多出来八张,小孙掏钱把奖券买下来,两人抱着宝库兴冲冲跑到一旁刮奖,奖券是字母和数字组合的密码型即开型奖券,肖锋兑的第一张就是末等奖套袖子。
宝库一脸惊喜,“哇。”
肖锋呵呵笑,五毛钱一双的确良套袖子,比什么没中强。
小孙和肖锋一顿刮,宝库就一顿哇哇叫。
他们速度很快,甄珍炸了六锅鱼丸,见三人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宝库隔两个摊位就冲姐姐猛摇他的蚊香糖,“我中奖啦,中可多奖啦。”
陈星耀见两人两手空空,问道:“怎么?东西太多,用不用回去开车拉?”
肖锋笑出一口大白牙,“不愧是圈钱小能手,中奖率百分之百。”
小孙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卷白色的布料,“喏,十八双套袖子,宝库真厉害,中奖都中一样的。”
“嗯呐,厉害。”宝库扬着小下巴,笑眯眯当当应声虫。
连陈星耀都被逗笑。
本来就是摸着玩的,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肖锋笑话小孩,“看错了,你不是上帝之手,原来是黄油手啊。”
庙会陈星耀不感兴趣,招呼肖锋和小孙,“你俩还有门要串吗?不串门跟我回家跟老陈打麻将去,雨露均沾,让他也给你俩扶扶贫。”
“要串也得推后,原来今天财运在你这啊陈哥。”肖锋咋咋呼呼喊。
临走之前,肖锋和小孙还在甄珍这买了一大堆炸鱼丸和烤鱼糕给陈家人带去。
陈星耀摸摸宝库脑袋,“你陈大爷有扶贫任务,这回就不让你过去圈钱了。”
宝库还沉浸在中奖的喜悦里,乐出一口小米牙,又重复一句,“我中大奖啦。”
甄珍摸弟弟的脑袋,“运气太过也不好,我们保持中不溜的运气就好。”
小孩听不懂,只知道点头,“嗯呐。”
红枫看三个高大的警官远走的背影,有点羡慕,“有朋友的感觉挺不错的。”
甄珍逗他,“我看你跟宝琴关系就很好。”
红枫瞥她一眼,“咱俩对关系好的定义有误差。”
这样爱呛人的红枫才是那个正常的红枫吗,甄珍弯弯唇。
下午快收摊的时候,唱《浔阳楼》那对年轻的二人转演员跑了过来,两人今早过来搭台子的时候,遇见了甄珍,知道她也是在庙会上摆摊的。
两人脸上的妆还没卸,在戏服外面披了件军大衣就来了,甄珍递给他们一袋鱼丸,唱了一下午,这会正饿呢,不跟甄珍装假,用竹签子插起一颗就吃起来,“哎妈呀,老妹儿,介就是神仙丸子啊,太好次了。”
叫李梦娇的女孩不唱戏的时候,说话味还挺重,一下就被宝库学了去,“介就是神仙丸子。”
李梦娇笑得花枝乱颤,摸摸宝库小脸,道明缘由,“二人转以前就是庆祝丰收的时候唱的,我俩跑农村场子,有时唱完还帮人下地剥苞米,我们老家就是农村的,改也改不过来。”
看她性格外向,甄珍问她,“看旁边蹦蹦跳跳的挣钱,你俩羡慕不羡慕?”
她搭档赵晓松腼腆笑笑,“没那个本事,只会唱戏。”
李梦娇不在意道:“我们就喜欢唱正戏,哪天要是不喜欢了,家里还有三十亩苞米地,回家种地去呗,反正饿不死。”
说是这么说,她从棉大衣兜里掏出两张票,脸上神情兴奋无比,“老妹儿,今个东北大戏院有二人转专场,唱《浔阳楼》那俩演员去别地串场了,让我俩代他俩上,还送了两张票,我们没别人送,你要是爱听,今晚给我俩捧捧场去呗?”
甄珍接过,笑着道,“我和弟弟都爱听,我们一定去。”
两张票,宝库用不到票,甄珍递给红枫一张,问道:“去不?”
“去。”红枫接过。
东北大戏院是个环形演艺厅,坐满了能坐大概一千人,怪不得李梦娇高兴,这舞台是够大的,二人转演员浑身都是戏,看着是热闹,就是演出时间有点长,甄珍看手里的节目单,轮到李梦娇的节目时,两人并没有上台,被后面的演员顶了。
直到最后一个节目两人才上台开唱,观众一听是老掉牙的咿咿呀呀,全都起身离席,合凳子的、穿大衣的、唠闲嗑的,闹腾得甄珍都没怎么听到两人唱的第一段。
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她和红枫,连宝库也躺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