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做起来。玉荣还是清楚分寸,在皇帝这儿不能失分的。
正统帝听得仔细。他完玉荣的讲述后,笑道:“朕信任梓橦,你做事,朕一直放心的。现在瞧来,果然不出所料,梓橦就是心细如发,处处妥贴。”
“圣上,你这是妙赞了。”玉荣笑了,她回道:“我这是提前得了您的通融,在您的支持下行事,这自然处处顺心如意。”
正统帝听了这话,摇摇头,他回道:“朕知道你近日里,可遇着烦心事儿。哪有处处顺心的。老三让你臭骂了一顿。”
“如何?现在可还有没有解气?要不朕再骂骂他,把他骂醒来。”正统帝理所当然的,提了这等事情。
玉荣也没有想着,这等事情能瞒了皇帝。
玉荣叹息一声,道:“老三有一份仁心,能大爱天下自然是好事。可惜,这一份仁心有时候用错了,也是麻烦。好在他尚年岁浅,还是历练少了。”
对于太子司马贤的行事风格。
玉荣是亲娘,这肯定清楚着。
有错处吗?
儿子自然没大错。只是一些不必要的仁心,在这等两个文明的战争里,就显得多余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岂是说说而矣。
游牧与农耕,天然能和平吗?
在玉荣的眼中,和平是打出来的,不是嘴炮几下就可能真有的。
步步相让,就只能换得步步紧逼。
那喂饱了敌人的做法,在玉荣看来不可取。
长痛不如短痛。
一个一直流血的伤口,那是很可怕的。还不如把脓胞挖掉,让伤口真正的痊愈。
如今帝后二人都商量妥当了。
处理的法子,也是有了。
缺什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在这等情况下,可能因为太子司马贤的话,就退缩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退路的。
为了大魏朝的国祚能长久些,玉荣都不可能这岂子事情黄了。
至于儿子的不理解。
在玉荣看来,那是儿子身边的腐儒们多了。那些人讲什么仁义?
这是天大的笑话。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子大爱,那视天下为棋局,为了大局一些牺牲是必需要的。
可能很残酷,这就是事实。
玉荣可是记得的。
在前一世里,关于西方的工业革命。那里面填的全是血肉。
不光是落后的国家,被填进了大坑中。便是那些西方所谓滋油、民煮的贫民们,一样被填进了大坑。
有一个冷幽默的事实。
不列巅的童工是累死在工厂里,为了资本家的利益。
高卢鸡的贫民婴儿,那次子往后多半是被父母溺死在滋油的沟渠里。养不起。
事实就是这世间没什么功业是不付出代价的。
每一份成功的败后,都一定有堆成王座的累累白骨。
“圣上,我一直觉得老三身边的东宫属官们……有些不那么的可靠。可能要您出手,给老三清理清理。”玉荣提了他的建议。
儿子培养一事,可不是小事。
一些不是良师益友的,提前出局才是正途。
正统帝听了皇后的话,点点头。
他道:“这事情朕来办。”
天子办事。
总是利落极了。
这是帝后的一片苦心。可落了一些人的眼中,那就未必了。
安郡王府。
五皇子司马逸来了四哥这儿,他道是来看小侄儿的。
“小侄儿,来,叫五叔。将来给你糖吃。”
司马逸有兴情逸致的,还是捏一捏小侄儿的小脸蛋。
武秀秀瞧瞧挺心疼儿子。
她还是怕五弟手脚没个轻生的,把小孩儿给闹哭了。当然,心中如是想,她肯定不能这般做的。
到底这是孩子的亲叔叔。
她也不能阻止了叔侄的亲近。
再则,在武秀秀想来,想是让孩子闹哭一回后。这五弟就会涨了记性。
这事情搁那儿,才能让人记住。光是旁人的提醒,总不够记忆深刻的。
“哇哇……”
果然不出所料武秀秀的预料。
她家的小孩儿让五弟给弄哭了。然后,武秀秀在五弟的尴尬中,那是抱着小婴儿到怀里哄。
“没事儿,五弟,你下次莫闹哭他就好。”武秀秀笑道:“这一回,就给五弟你啊,涨一涨教训。”
“没下一回了。四嫂,您放心,我是真疼小侄儿。”
五皇子司马逸赶紧的保证了话。
“成,你们兄弟聊聊,我抱孩子去外面暖阁坐坐。”武秀秀抱着小婴儿,那是哄着儿子一路离开。
屋中,剩下兄弟二人。
“四嫂是一个贤惠的,我是羡慕了四哥。”
司马逸坐了椅子上,这般开口说了话。
司马礼静静的听着。
他瞧着五弟没继续说下去。他便提笔写着:下次大选,你当指婚。
这意思五皇子看懂了,就是他指婚后,完全不必羡慕了。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