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句话的事情,玉荣自然不推辞了。
太简单不过了。
秋兰应了话。
于是,很快的,太医院的孙太医就给传来了坤宁宫。
“臣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
玉荣很淡然。
“太医来了,便为本宫诊一个平安脉吧。”
玉荣开门见山的,简单交代了一句。
孙太医应了。
拿了悬脉诊断的细线,那是准备诊了皇后的脉相。
隔着屏风,一内一外。
很快的,孙太医诊完脉。
“娘娘脉息平稳,自然无碍。只是先前诞下五皇子,还是弱了一些根底。不若臣开一幅养身的方子,这乃是一张药膳谱。娘娘可以试着用一用。”
孙太医提笔,还是写了一张方子。
“秋兰,收下吧。此乃太医的好意。”
玉荣吩咐了一句。
“诺。”
秋兰应了话。
然后,孙太医开了方子。
这方子自然是收进了秋兰的手中。
“臣还有话,想告在娘娘。”
孙太医有话想讲,可又看了四周,那是难吐实情的模样。
玉荣摆摆手,笑道:“殿中乃是本宫心腹,太医有话,无妨的。”
殿中就是秋兰、梁嬷嬷、小桂子。
那不是心腹的,早打发到了殿外候着。
玉荣是信任了秋兰、梁嬷嬷、小桂子。
至于把心腹也打发了?
不存在的。
孙太医老了,那是一个男子。
她一国之母,岂会与其私下谈话?
太不避讳了。
“是臣说错了话。”
孙太医赶紧的承认了,他说错了。
“臣是有一事,想告知娘娘。确又怕娘娘不信。”
孙太医立那儿,面色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信与不信,乃是本宫的考量。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玉荣会不会相信了孙太医的话,她是查证后,再是给了结果不迟。
“臣有一胞妹,臣多年寻访,查到其如今身在何处。臣想再认为亲人……”
孙太医说这话时,那是目光中全有追忆。
玉荣听得这话,目光一转。
她是望向了秋兰。
莫不成秋兰是孙太医的胞妹?
可这二人的年纪差远了。
那就是秋兰的母亲是孙太医的胞妹?
“……”
秋兰看了皇后的目光,有点儿慌。
秋兰不像啊。
玉荣琢磨了。
于是,玉荣转了目光,又是望向了梁嬷嬷。
难不成梁嬷嬷是孙太医的胞妹?
如果是梁嬷嬷多一位兄长。
这也是一桩美事。
“本宫有成人之美。孙太医,您之胞妹,可是本宫的殿中之人?”
玉荣问了一句。
她的心腹里,女眷更多。
现场的,就是秋兰、梁嬷嬷。
这二人哪一个是孙太医的胞妹?
“臣之胞妹,乃是娘娘的生母。”
孙太医的话,那是一出口,就够石破天惊。
玉荣皱了眉头。
“本宫的生母?”
玉荣淡淡问一句,说道:“这般说,孙太医是去了安氏家族求问,没得一个结果?”
“娘娘,安氏乃娘娘的嫡母。臣之胞妹,不过是承恩公府的一位妾室。多年了,如今只是一捧黄土。”
孙太医说这话时,还是眼中含了泪。
“当年兄妹二人逃难,无亲族可依,无银钱可活,妹妹卖身为奴挣一活命。臣当时身子不好,买奴的管家怕臣命不久矣,便没有买下臣。”
孙太医在讲了往事。
“臣是侥幸得了一家老药堂的大夫施了仁心才能活得一命。后来臣一直在药堂里做了小二,又得师傅看重,拜入门下,方是能学得医术。”
孙太医讲话时,也是愰然昨日在眼前。
“至于胞妹,胞妹多年被转卖几回。臣后来多方寻查。线索多有断掉。直到近年,方才寻到了耿府。”
耿太医一声叹息。
“……”
玉荣沉默了。
玉荣倒底不是原身。
对于这可能的一个便宜舅舅?
她哪有什么感情?
对于耿府,还是这些年相处下来,才是攒得一些情面。
至于原身的生母月姨娘?
玉荣更是看的淡然。
毕竟,玉荣当初穿越而来。还是觉得原身跟生母,那是母女算得真正团聚了。
现在嘛,一个便宜舅舅出来了。
玉荣就看的更淡然了。
皇家的亲情,都要打一个折扣。
何况是原身的便宜舅舅?是真是假不提。
若是真。
都多少年没相见了。
何况,这一个便宜舅舅,值得相认否?
别怪玉荣太名利。
实是处了她这位置,很容易一个不小心,不被人算计了。
“哦。”
玉荣淡然。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