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不是最早到了的,当然,也不是最迟的。
皇贵妃早在咸福宫里。
玉荣到了时,皇贵妃还在安慰了哭得伤心的史才人。
至于落了最后到的宫妃要数了惠贵妃、良婕妤。
这二人是一起来的,那叫一个凑巧了。
宫妃相遇,自然是各自见了礼。
然后,这咸福宫内,还是听了皇贵妃的指挥。
玉荣来了,就是来了一份安慰的礼物。
她还是让太医当场瞧了,这带来的药材,可是能让小产后的史才人用了?
得了太医肯定的话,玉荣很满意。
这过了明路的,让太医确认过了,那么,将来出事儿,也不关了她的事。
“裕妹妹倒是一份善心,这可真真关心了史才人。”
惠贵妃瞧着玉荣送的,那里面可有一些上等的好药材。真求了时,一时半会儿的还未必求的到。
“一份本心,惠姐姐,你说笑了。”
玉荣淡然的回了话。
惠贵妃、良婕妤自然各自都送了礼。
此刻,惠贵妃又是凑了皇贵妃的跟前,还是说了好些史才人的好话。
不外乎,都是些安慰的。
皇贵妃听着,这等安慰的话,初时听了,许是觉得还入耳。
可说的人多了,她是烦了。
毕竟,这落胎的是史才人,她这一个掌了宫权的皇贵妃,哪需要人捧了这事情的臭脚。
可偏偏许多人的眼中,貌似她好像就很想了护住史才人腹中的皇嗣一样。
皇贵妃有点小心虚的。
当初,她确实有那么一份心思。
可皇太后戳破了,皇贵妃心思就变了。
打那后,皇贵妃可没在逾距的关心了史才人。
“史才人只是落了胎,太医也诊过脉,只要好好调养,一定能恢复如初的。”
皇贵妃说了话。
这算是给事情下了结论。
“至于害得史才人落胎的事情,本宫会让人查了。不管这是人为?还是意外?一定查一个清楚,给史才人一个交待。”
皇贵妃当初哭惨了的史才人的面,把事情定下了一个调子。
史才人能如何?
她巴结了皇贵妃,她现在也只能盼着皇贵妃给主持公道。
至于皇帝?
正统帝压根儿人都没来。
倒是乾清宫的李公公给送来了安慰的赐礼。
那些再是耀眼的赏赐,若是做了锦上添花,后宫的女眷人人欢喜。
可落了失去皇嗣的史才人眼中?
这全是无用的废物。
若可以,这些圣赐的十部,史才人也愿意拿出来。
她只想换回了,她的皇嗣。
乾清宫。
李公公走了一趟咸福宫,这归来后,自然给皇帝回了消息。
正统帝这会子乾清宫的暖阁里,没批了奏章,没理了国事。
正统帝在让太医给治了头疾。
不知道是不是朝政太多,一桩一桩的事情压了帝王的肩头。
正统帝偶有头疼发作。
这头疾嘛,太医是没法子根治的。
能治着,也是治标,治不了本。
这也是正统帝为什么没去了咸福宫。
皇帝头疾,这也是算病痛。
可为了朝堂上的安稳,正统帝是一直瞒了他有头疾的事情。
哪怕是治了头疾的太医,正统帝也是做了借口,只是平常给他调养龙体,那是开了药膳的方子。
这事情操作的人,就是李公公。
李公公才是真正管了这一桩事情,给皇帝打了马虎眼儿的。
“……”
李公公归来,正统帝就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便是搁开了。
李公公自然是识趣的,就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安静的待着。
直到了太医给皇帝的头部施的针,那是施好了一个疗程后。
太医再度收回了银针。
“圣上,今日的施针结束。”
太医躬身回了话。
正统帝睁了眼睛。
他自然感觉到人是舒坦了一些。
特别是头疾的疼痛,是减轻了许多。
“王太医,你倒是有法子,朕这头疾经你一治,确实舒坦了。”正统帝舒缓一口气。这头疾啊,头疼起来,正统帝特别难受。
不光人难受,那心火也是上涨的。
“圣上,臣的施针,加之药膳食疗,却是治标不治本。臣请求圣上再招杏林名手,多方汇诊,以便早日治好圣上的头疾之症。”
王太医是须发皆白,那是真正的老太医。
这行医的经验绝对够久,人老成精了。
王太医这是真没法子治了皇帝的头疾。
这治标不治本,这就是一桩祸事。
万一哪日皇帝痛的狠了,这要斩了人头时?
王太医这等老太医在宫里久了,也是害怕担罪责的。
自己担了罪责,更可能牵连这亲人与家族。
正统帝听了王太医的话,却是沉默了。
正统帝登基的第七个年头,要说这皇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