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酒喝酒喝酒,仗日后有你们打的,但不是现在!如今的形势,就是朕在前面玩了命的捞钱,薅那帮家伙的羊毛!
等什么时候他们被我薅急眼了,就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
直接定下接下来的发展方针,凌冽刚端起酒杯。
熟料还没送到嘴边。
酒席之中,一个早已喝到酩酊大醉的书生突然拎起酒坛来到他的面前。
放肆狂妄道:“打打打!堂堂帝王不知治民养国!偏爱征伐吊罪!此等暴君,必名垂青史,万古流存啊!”
“大胆!哪来的杂碎,居然敢辱骂当今陛下!关平!把他给某拖下去,拎着脑袋回来复命!”
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关羽怒目圆睁地盯着面前辱骂凌冽的狂徒。
坐在旁边吃席的关平得到自家父亲号令。
立刻侧身而出,正要抓着狂徒的衣领向外面走去。
没曾想还没来得及动手。
从后面追来的凌龙却慌张地跪到凌冽面前,主动为其求饶道:“父皇!此人乃我府中主簿,是儿臣挚友玩伴,今日酒席高兴,怕是多喝了几杯,这才一着不慎,顶撞陛下。
望父皇开恩,饶他一条性命吧!”
“太子府上的主簿?罢了罢了,喝多了,耍几下酒疯也无伤大雅,朕喝多还骂街呢!这算什么?关平!去喝酒吧。”
随手打发关平自己去喝酒,凌冽心里虽然对别人辱骂自己无所谓。
但事到眼前,他却突然想看一看凌龙挑人的眼光。
于是稍作沉思,主动朝被强迫跪地的醉汉问道:“朕不怪你冲撞之罪,但你既为太子府主簿,朕现在命你即兴作诗一首,题材不限!只要你做得出来,想作都行!”
“哼!作诗……作诗……”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地摇晃起身体,醉汉虽头脑混沌。
然短短两个呼吸间。
城篇的诗词便主动脱口而出:“村落甚荒凉,年年苦旱蝗。老翁佣纳债,稚子卖输粮。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堕床……那知牧民者!不肯报灾伤。”
“好狂妄的醉汉,搁这指桑骂槐,莫非欺我王国庙堂无人?”
有些恼怒地拎起酒坛站起,聪明如郭嘉一瞬间就听出此人是借诗词,大肆吐槽王国的政治。
而凌冽则强行揽住喝醉暴走的鬼谋,面露凝重道:“王国的赋税不算高吧?基层百姓的俸禄也不算低吧?粮食产量年年新高,百姓们何有一人饿过肚子?
朕虽花钱如流水,但赚的不比花的少吧?
国家财政预算,年年八成都落到百姓手里!
王国的基层俸禄是历朝历代最多的!
朕固然年年财政紧张。
然这却是朕贯彻富民养民政策的原因所在。
难道钱都落到百姓手里,还不如落到财阀贪官口袋中不成?”
“陛下富国养民不假、然钱财交于百姓,致使国库空虚,财政吃紧,乃国家更古之大患!陛下赋税不高,养财阀富绅于市井,乃国家万年不遇之大灾!
王国粮食虽大产,可王国地广人多,朝廷修建的铁路却寥寥无几。
地方运不到粮食,百姓便饥肠辘辘,如鲠在喉!
陛下捞钱如流水不假,然纵观史书,又有多少皇帝能像陛下这般精通商贾之术?
一旦陛下驾崩,王国无人捞钱补足国库亏空。
这诺大的国库和超额的俸禄预算,又去哪里找何人接盘揽收?”
一连三道提问,醉汉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
但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般刺痛全场文武的心口。
是啊!
凌冽确实能赚,他也确实不用担心国库会出现亏空。
可如果他百年之后呢?
房子、车子、粮食、钱财。
这些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膨胀。
一旦王国没有了凌冽这个能够远远不断吐钱的聚宝盆。
王国又有谁?
能够遏制住百姓们手中疯狂增长的钞票?
如果遏制不住,将来谁去解决因为太过富有导致的生产力懒惰现象?
甚至不用将来,如今的王国已经出现百姓太过富有,导致生产力下降的情况。
之所以王国目前没有崩盘。
是因为老一辈吃苦的百姓都有很强的国家凝聚力!
通俗点来说。
人家不是为了钱去拼命的!
只要国家有需要,他们顷刻间就会抛头颅撒热血。
可如果当他们也死了。
国家该如何吊起百姓的激情?
画大饼?
人家家里吃的可能比他们画的还大!
涨价?
那用不了多久,王国的财政信用就会彻底崩塌。
因此可以说,醉汉的担忧绝不是危言耸听。
而当凌冽听完对方全部的挖苦后,脸色不仅舒缓了许多。
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关心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杭州钱塘县于谦!”
豪气万丈地喊出自己的名字,于谦自报完姓名。
整个人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