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现在发现朕错了!因为你太能拍马屁了!”
“前线明明还有不知道多少灾民被压在废墟底下生死未知,结果你却绞尽脑汁想要让朕享受舒服!”
“李严啊,你应该庆幸渎职懒政在王国没有死刑,否则朕现在就让金甲武士砍了你的人头!然后高高挂到旗杆上以儆效尤!”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没想到自己好心巴结最终竟反成了催命符,李严惶恐跪地。
妄图用磕头来请求天聪宽恕。
然凌冽这次是铁了心要整治他。
因此无论后者再怎么求饶,他也佁然不动道:“传旨,益州省知府李严玩忽职守,谄媚朝廷,现摘去顶戴乌纱,贬为庶民,自囚于成都城中,以观后效,钦此!”
“臣,臣谢主隆恩。”
终于还是等到自己被罢职回家的那一天,李严双眼失神地磕头谢恩。
事实证明。
喜欢怕马屁的官员虽然能一时得势。
可正所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谁又能保证每次拍马屁都能拍到喜欢被拍的领导上面呢?
李严这次也是仗着运气好。
毕竟王国境内没有对溜须拍马进行定罪的法律。
否则要是放到开国前的桃源村时期。
凌冽如今都已经把他脑袋给砍下来了!
而在等金甲武士把瘫坐在地的李严硬生生拖离红砖房后,凌冽看到屋子里穷奢至极的家具心情就无比烦躁。
到最后索性大手一挥,直接掉头出门道:“换地方住,这堆东西看得朕闹心,另外你们几个除了桌上已经做好的饭菜打包带走后,其他东西全部不要动。
就留给当地百姓居住。
支出全部从朕的小金库走,权当朕自掏腰包替百姓修缮房屋了懂吗?”
“诺。”
仔细牢记天子旨意,金甲武士们收到命令后。
立刻手忙脚乱地把屋内桌上的饭菜尽数打包。
紧接跟在凌冽身后。
一行人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圈。
也不知走了多久。
最终。
凌冽经过精挑细选后。
总算是在一栋看起来破烂不堪的土跺房中停留下来。
“这里好!朕自打那次和沐晴办……办公不小心把自家土跺房弄塌后,就再也没住过土跺房了,实话实说,朕还挺想念睡土炕的感觉,就这了!”
决定就将面前这座破烂不堪的土跺房当做自己的临时住所,凌冽兴高采烈地走到门前。
重重敲了敲门上的铜铃。
没等多长时间。
从残破的木门后面便探出一个黝黑无比的脑袋疑惑道:“敢问诸位是……”
“老伯,我们是外乡赶来救灾的,这不天色已晚,我们没有地方休息,想请老伯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熟练地说起原因,凌冽由于经常微服私访。
早就对这套官话无比熟悉。
反观老汉也是个实在敦厚之人。
见凌冽几人没有落脚之地,心中也是颇为不忍道:“原来是这样,快进快进,这山林里蚊虫老多了,若是被咬一口,怕半天都不得消停呢。”
“多谢老伯收留。”
礼貌地低头感谢,凌冽说罢。
旋即带领贴身的三名金甲武士走进土跺房中。
刚进屋,凌冽便发现这里比他想象中还要艰苦许多。
屋内几乎没有什么家具。
无非就是两张木床,几个用木墩石墩拼凑的灶台和座椅。
吃饭是将铺盖卷起来拿床板当餐桌。
屋内没有衣柜。
甚至老汉家连衣服都没有两三件。
屋内带老汉在内四口居民。
除了女儿和婆姨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外。
老汉和儿子甚至直接光着膀子,底下不过是个短到不能再短的白裤衩。
且哪怕是有衣服女儿和婆姨。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到极点!
尤其是女儿!
十六七的年龄正是长身体之时。
可她的衣服却像是十二三岁孩子穿的东西!
衣领的扣子紧绷的像压缩拉满的弹簧。
此情此景。
看得凌冽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二话不说裹在老汉的小女儿身上道:“暖和吗?”
“暖……”
唯唯诺诺地出声答复,女孩头次见人。
看起来还十分怯生。
凌冽知道她肯定回答不出什么问题。
于是直接转头向老汉问道:“老伯,朝廷没有给你们发救济金、救济粮和修缮房屋吗?我记得益州省归顺王国时间也不短,按理说基础设施应该都有发放吧。”
“唉,哪有什么救助啊。”
提起改朝换代,老汉顿时忍不住出言感慨:“先前听说俺们上面是什么大汉王朝,刘氏皇帝当政,外面人都说他们好,实际上好个屁!山沟沟里饿死人嘞他们不管。
林沟沟里冻死人嘞他们也不管。
每年每月只知道征税征税征税。
好不容易熬到大汉灭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