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
二者但凡是狼狈为奸。
此时东窗事发,宋家势必要被问责。
这个时候,如果不顺水推舟拉出来只替罪羊顶罪,那后面宋家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很显然,凌冽就是这只替罪羊的最好人选。
所以此时不趁混乱之余赶紧跑,那还等什么呢?
且临走时。
凌冽还拉上乌云儿和乌启强一起撤退。
这俩人给他当了两天的工具人。
于情于理都得带他们共同撤退。
不过他俩显然还没有从混乱中缓过神来。
直到都带他们逃出宋府,乌启强和乌云儿仍然有些神情恍惚。
身边的苏沐晴见他俩有些迷茫,连忙关心地询问说:“乌小姐,乌小姐你没事吧?”
“哦!没、没事!苏小姐我没事。”
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乌云儿听到关心声。
这才恍然大悟地拱手向凌冽致谢道:“多谢小哥大恩大德,若是今日我乌家买到那只赝品,恐怕从今往后我乌家便会彻底灭亡,永无翻身之日。”
“不用客气!其实就你们那点钱,就算那柴窑是真货,凭你们的财力也根本抢不到手,所以算起来,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忙。”
丝毫没有客气地回答,凌冽话音刚落。
一旁的苏沐晴迅速用胳膊怼了怼他。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又将乌云儿给他们的金袋子重重颠了两下。
凌冽无奈。
索性用无比败家地眼神嫌弃了苏沐晴一眼后。
从包囊里掏出自己和苏沐晴吃饭的瓷碗,随手扔到乌云儿怀中。
后者见状,顿时有些疑惑道:“小哥、这是……”
“汝窑的,你乌家也不容易,这次没买到什么东西,回去后估计就要破产,有这两只碗,我估计你们吃个十年八年应该没什么问题,就当是你花五十金捡漏捡到的吧。”
心疼地把自己的饭碗贡献出来,凌冽说得轻描淡写。
乌云儿却已经被吓到舌头都打结道:“汝、汝窑!小哥你这份礼太贵重了,我、我恐怕受不起啊。”
“受不起吗?好,那我就收起来了。”
本来就不是特别想把饭碗贡献出来,凌冽正欲把它们重新揣回背包。
幸好苏沐晴眼疾手快,强行把碗夺到手中后。
塞进乌云儿怀中道:“别客气了!这玩意我家里多得是,送你两件无所谓,而且你知道吗?他老抠了!难得他主动送人东西,你要是不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好、好吧,不过苏小姐你们这关系确实是有点……”
将两件瓷器紧紧揽入怀中,乌云儿终于看出眼前这对主仆有些不对。
而苏沐晴见把戏被戳破,也索性懒得再演道城:“我们不是主仆,他是我夫君,我是他妻子,我俩故意乔庄易容出来游山玩水来了,没有事先告知,请乌小姐原谅。”
“不敢不敢,小女能有幸结识二位已是大幸,怎敢再多探两位身份?”
惶恐地低头赔礼,在乌云儿眼中。
凌冽和苏沐晴都是汴京当地财阀世家。
像这种家族的掌舵者,出来游玩化妆易容那自然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相反要是他们大摇大摆出来耍。
恐怕才会真正惹来许多麻烦。
“行了,不用客气,自古钱货相交、天经地义,我收你五十金没怎么办事,让你们两件瓷器理所应当,所以,收好吧。”
终究还是决定忍痛割爱,凌冽把两件瓷器交出手后。
心中对乌家自然也没有半点负担。
说话就要牵着苏沐晴渐行离去。
却不料临走前,乌云儿却最后脱口询问:“对了小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能一眼看出那件瓷器不是柴窑而是玻璃制品呢?”
“噢,也没什么,就是我家里有几件柴窑,两个拿过来对比,谁真谁假一眼尽知。”
头也没回地挥挥手,凌冽这次说完后。
整个人迅速带苏沐晴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乌云儿却自顾自地喃喃道:“家里有几件柴窑?姓苏陈?我的天啊爹!刚才那位小姐莫非是苏沐晴?那她旁边那位小哥!不就是凌冽吗?”
“凌、凌冽?哎呀!早知道他就是桃源村的护国大将军,咱们说什么也要和人家攀上关系啊!快,云儿快看看现在追还来得及吗?”
没想到荣华富贵和自己曾经距离如此之近,乌启强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当然,比起他。
乌云儿可以说是最失落的那一个。
对于凌冽的事迹,她曾经不止在一个人口中听到过。
说他智勇双全,狡猾多变。
学富五车、精通商贾。
那时乌云儿还不信。
可当她真见识到凌冽神鬼通天的手段时,她信了!
面对稀世珍宝,他敢直接上手当场戳穿骗局。
就说人家是桃源村之主,万人之上的君王!
可轻描淡写就将赝品与真货之间区分清楚。
此等强悍的能力,远非常人所能及也!
“唉,可惜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