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怒骂一声,刘表在呵斥之后。
继续冲刘琦解释说:“那凌冽既然派兵在南阳郡中埋伏,想必他早就猜到了我们会派兵进攻,且桃源村的兵马本就是以步战为主,若我们一味的增兵南阳,反倒容易被那头小狐狸看出破绽。
既然如此,我要扬长避短,绝不能让战争的天平,落入到桃源村的手中。”
“所以父亲刚刚才说要停止对南阳郡的进攻,转而让蔡瑁从水路发起突袭?”
刘琦若有所思的询问。
刘表点点头:“没错,论步战我们或许无法和桃源村对战,但他们没有水军,在水上我们就是无敌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尽可能的利用我们的优势去扬长避短。
“且南乡县不光是作为桃源村的粮仓中转站,对我们的作用也十分明显。”
“若是我们能占住南乡,就可以以此为根据向前线运输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军械,从而和桃源村打消耗战。”
“反之,若是我们无法建立持续的补给点,前线的士兵便会时刻处在断粮的威胁之下,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啊。”
“父亲所言及时,孩儿明白了。”
听明白了刘表的意图,刘琦敬佩一声。
木榻上的刘表则冲他命令道:“明白就好,告诉蔡瑁!让他率领水军立刻迎着暴雨西进,务必要在两日之内占领南乡县!若是他和黄祖、王允一样,那就让他自己拎着人头来见我!”
“诺。”
拱手抱拳一声,刘琦听到后立刻下去传令。
反观早已在襄江上等待多时的蔡瑁在收到上面的命令后,立马大手一挥。
原本滞留在襄江的上百艘战船更是迎着暴雨一涌而出,浩浩荡荡的沿着水道并入长江,一路向西而去。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
终于!
就在船上的士兵们都快被这漫无天际的乌云整崩溃之时。
“将军你看,前方就是汉水了!”
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一名士兵冲蔡瑁喊道。
后者听闻,连忙放眼望去。
果然发现在漫长的长江水道中,有一支河道单独从中分流了出来。
那里,就是从长江通向南乡县的必经之路。
汉水!
“快!传我命令,所有战船立刻进入汉水,争取在明日清晨,便兵临南乡县下。”
与此同时,眼瞅着离目的地越发的接近,蔡瑁大手一挥。
刚把命令传达下去。
却不料,就在这时!
“将军,汉水位于内陆之中,两岸与河道之间十分拥挤,若贸然进入,恐有埋伏啊!依我之见,还是先派遣几支战船进去探探形势再进军也不迟啊。”
拱手抱拳,一名副将忽然冲蔡瑁开口。
后者听闻,先是一愣。
接着却又忍不住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谱白郡守啊!说实话你若不出现在我眼前,我还真差点忘了在这战船之上,还有你这个人呢!”
“是,小的命贱,不劳将军费神。”
卑微的巴结了一声,白谱低头之余。
心中更多的,却是无奈!
话说他曾经在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江夏郡守。
在这荆州之内虽然称不上是登堂的人物,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尤其是作为江夏郡的太守,白谱更是掌握着荆州所有军队士兵的粮饷军械。
若在以往,这蔡瑁就算是比他官大,也不敢如此轻蔑于他。
可现如今呢?
他却要像条狗一样,求着人家给自己条生路。
而这一切的原因,全是因为在几个月前的那场江夏之战。
由于刘综的胡乱指挥,白谱的江夏不仅失守,城中的粮草辎重更是被桃源村洗劫一空。
按理说,此事虽然白谱也有责任,但主要的罪责应当是刘琦才对。
可谁曾想,在将战报送上去后。
作为主将的刘综嘛事没有,反倒是作为偏将的他因为丢了江夏和物资被刘表下令削职,发配到这蔡瑁的水军之中,当一名小小的偏将!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白谱错愕之余。
更是感受到荆州政权的阴暗和腐朽。
但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
只能被迫到这蔡瑁的手下,寻求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过,虽然是戴罪立功。
但能做到江夏郡太守的人,能力自然毋庸置疑。
秉承着自己谨小慎微的性格,白谱总觉得这汉水不是他们那么好进的。
故这才特地壮着胆子向蔡瑁身边禀告。
只是不料!
面对白谱的这一番好心。
坐在船舱内的蔡瑁听闻,先是冷笑一声。
旋即自负的开口道:“多谢白副将担心,只不过那桃源村连一支水军都没有,如何能阻拦住我这上万精锐之师?”
“将军不可大意啊!”
听到蔡瑁已然小看了桃源村,白谱心头一惊。
连忙答道:“虽然桃源村没有水军,但汉水河道十分狭窄,与河岸的距离更是相当靠近,若是对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