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随着太阳重新从东方升起。
襄阳水寨前,什长也带着刘表的敕令找到了正在寨前滞留的凌冽等人。
告诉后者过关可以,但要另附三成的赋税才能放行。
此言一出,凌冽还没开口。
站在他身边的李典却震惊道:“什么?三成!那岂不是说我们要多花五千多两银子才能过的了这襄阳?”
“确实如此。”
点点头,什长也颇为无奈的解释说:“这可不是某贪财,是上面的意思,如果你们不愿掏钱,就只能原路返回,某也无能为力。”
“你!”
气愤的攥着拳头,李典差一点就忍耐不住自己脾气挥拳而上。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站在后面的凌冽忽然笑道:“官爷客气,三成的加税没问题,银两一会便会送到官爷的手中,只是我等着急赶路希望官爷能行个方便,先让我们的船队过去,我留在此处和官爷清点银两如何。”
说罢,凌冽又从口袋中掏出来块金子。
什长接过后,顿时眉开眼笑道:“这个好说,来人啊!打开闸门,放他们过江。”
“嘎嘎嘎……”
伴随着木闸被拉开的沉重声。
凌冽望着水寨对面宽阔无比的长江河道。
先是吩咐李典率领船队先行离去,自己则拖在最后。
等到与什长清点完所缴纳的全部税银之后,这才追上了前面的船队。
幸好,虽然荆州的刘表这次对商队的下手确实够黑。
但在缴纳了足够的税银之后。
凌冽的商船也很轻易的就穿过了襄阳的水寨。
甚至由于钱到位的缘故,以至于在穿过水寨的时候。
凌冽的商队连被按例盘查都免了。
几十艘商船迅速脱离了刘表的控制范围,正式驶入了长江水域。
只是就在众人好不容易拜托了刘表的围追堵截后,站在船上的李典却忍不住冲凌冽抱怨了起来。
“主公,刚刚你为何如此痛快的就将那批税银交给刘表他们?那帮人摆明了就是想要趁火打劫啊,我等若搬出孙坚的名号,定不用花费如此苛刻的费用。”
气愤的摊着手,看得出来。
李典对于白送给刘表五千多两银子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
反观凌冽则在等李典气稍稍消下一些后。
耐着性子冲他解释说:“若是报出孙坚的名号,我等固然不用浪费钱财就能通关,但那样一来,为了在心中寻找平衡,刘表势必会紧盯我们,甚至层层设卡堵心我们。
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不就都泡汤了吗?”
“对对对,主公深谋远虑,倒是我鼠目寸光了。”
想起来他们此行不是为做生意而是来偷袭江夏的,李典后知后觉道。
凌冽则站在船头,老谋深算的攥手道:“再者说,一点小钱而已,花也就花了;等到了江夏咱们再赚回来不就是了,刘表可是把他这辈子攒下来的私房钱全都藏那了,不狠狠的捞一笔,都对不起我花的钱!”
“哈哈哈!主公说的是,也确实该让刘表那老东西好好放放血了。”
顺着凌冽的话附议,李典又接着道:“不过主公,你扮做富商出去与那关头交攀的样子还真像啊!若不是我等知道内幕,怕真能把你当成前往江东做生意的富商了。”
“以前看谍战剧看多了,电视里都那么演的,常看就会了。”
顺口解释了一句,凌冽话音刚落。
李典却不明所以道:“谍战剧?那是何物?竟能教人瞒天过海不成?”
“额……就是唱戏的,听得戏多了,自然就会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凌冽见李典还想追问。
哪里还会在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
连冲他吩咐说:“对了李典,你传令下去,让严颜他们提高警惕,虽然咱们已经驶入长江,但也不能排除刘表那老小子突然翻脸的可能性,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船队立刻靠岸,咱们不擅水战,因此绝不能和他们在水上纠缠,明白了吗?”
“诺。”
提起正事,李典立刻恢复了严肃。
反观凌冽则回到了船舱之中,趁着离到江夏还有一段瞬间,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而另一边。
在将凌冽的命令传达下去后,严颜、张飞等人均绷紧了神经。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一连两日,长江上他们均没有看到有刘表的追兵前来堵截。
甚至不光是追兵,就连他们通过江陵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钱给到位的缘故,在江陵的守军也没有太过为难商队。
只是例行巡查之后便将他们放了过去。
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混过了长江。
凌冽震惊之余,不禁感叹这刘表还真是蠢到了极致。
用几千两银子就换来了整个长江上的畅通无阻。
不得不说,对手昏庸到这个地步。
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啊。
不过!
也得益于刘表大度放行。
凌冽的商队在渡过江陵后,迅速东进。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