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翼德,你不知道,当初加入伙头军第一天的时候,我跟严颜就带着官兵跟囚犯在兵营中火并,现在这吵两句,都是小事,无妨、无妨。”
稍微跟张飞解释了下,方震接着撸起袖子跟严颜对骂起来。
其中的用词,可比刚才张飞在兵营里骂严颜的时候难听多了!
如此一幕,看的张飞是目瞪口呆!
话说他到底是进了个什么军队啊?
这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且严颜跟方震上头之后,一直骂到天黑,这才堪堪罢休。
“对了,翼德啊,这既然大鱼已经快上钩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守株待兔啊。”
忽然,方震意识到了什么,连冲张飞询问。
后者连忙答道:“这是自然,方震,俺打算亲率神机四营埋伏在东寨,你率领旗牌官营埋伏在西寨,咱俩前后夹击,定能全歼了来犯之敌。”
“那某呢!某呢!张飞啊,老夫还有敢死三营呢?如此战机,你们怎能弃老夫不管?”
大喊一声,严颜趴在木榻之上嚷嚷着。
张飞则冲他关心道:“严老你这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如何能领兵作战?还是在幕府之中休息休息,全歼南乡守军的事情,就包在俺跟方震的身上吧。”
“哼!莫要瞧不起老夫!”
闷哼一声,严颜忽然从床榻之上翻起身来。
说话就将衣服穿上,冲面前的二人喊道:“想当年,老夫被官府抓住严刑拷打,多少刑具老夫都浑然不惧,如今挨了几鞭子倒是矫情起来,这算什么?老夫无恙,张飞你今日若不用老夫,信不信老夫一头撞死在这幕府之内?”
“别别别,严老你若有个什么闪失,子风回去非得杀了俺不可。”
摆摆手,张飞惶恐道:“既然如此,那严老率领敢死三营在营帐中埋伏,只要听到我军喊杀声,当即冲出,与俺们前后夹击如何?”
“末将严颜遵命!”
拱手抱拳,严颜此刻已然忘记自己才是伙头军的军长。
而在三人互相行礼之后,张飞、方震当即带着自己的部下按照计划埋伏在军营附近。
甚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张飞还特令民兵按照日常出行,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日落,太阳下山。
望着漆黑的夜色重新笼罩在环抱峰上。
南乡县中,皇埔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的干干净净!
此刻的他,正身披甲胄,位于南乡县的东门之后。
在他的面前则是早已整装待发的两千官兵。
这是皇埔嵩最后的两千大军。
所以此战皇埔嵩更是亲自出马。
不成功,便成仁!
“全军开拔,目标伙头军军营,全军冲杀!”
突然,随着皇埔嵩的一声令下。
两千大军在他的号令下迅速涌出南乡县,冲着城外伙头军的营地奔去。
而为了能掩人耳目,皇埔嵩甚至下令士兵不准点燃火把,不准沿途停留。
大军迅速前插,为的就是出其不意、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皇埔嵩的战术没有问题。
但问题在于这本就是张飞与严颜算计好的那么一场苦肉计!
皇埔嵩此刻下令不点燃火把,不准沿途停留。
恰巧将他可能发现伙头军营中有异变的希望亲手抹杀掉了!
他只能一步一步就按照张飞跟严颜的计谋,慢慢的率领两万大军,走进那座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火葬场。
“奇怪,这伙头军的军营今天怎么会如此寂静呢?”
终于,在踏入军营中之后。
皇埔嵩可算是闻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只是不等他反应过来,原本如同死寂一般的军帐之中,忽然冲出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民兵们!
“冲啊乡亲们!杀了这帮前来劫营的官兵!”
暴喝一声,严颜亲自拖着唐刀冲出营帐。
“有埋伏!”
与此同时,皇埔嵩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
连忙调转马头想要率军撤出去。
只是放他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却难如登天!
“兄弟们听我号令!冲杀出去,活捉那骑马的敌将!”
一声暴喝,方震亲率旗牌官营从营寨之外杀出。
仅仅片刻时光便跟闯入军营之中的官兵厮杀在了一起。
但让方震意外的是,双方刚一接触。
与伙头军交战的官兵们便如同被蚁穴腐蚀的大坝一般,一触即溃!
短短半个时辰。
冲入伙头军营地中的两千官兵便被杀得七七八八。
仅剩百余人簇拥在皇埔嵩的身边奋力死战。
“将军快走,我等掩护!”
恍惚间,已经杀得浑身是血的副将冲皇埔嵩大喊。
后者听闻,连忙调转马头就要顺着副将杀出的血路窜逃出去。
对面的严颜见状,赶忙翻身上马,冲着皇埔嵩便冲杀过来道:“敌将休走!严颜来也!”
“砰!”
话音落,严颜的大刀横出。
却不料皇埔嵩也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