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我可是给你挡的箭。”
“你确定你可以一直说话而不用休息吗?”
“嗯。”
荣安见他虽然因为失血整脸苍白,但说话口齿清楚,并不见太过吃力的状态,更轻松了两分。
“我中箭时看好了位置,避开了要害,看着吓人,实际无碍。”他桃花眼中有光闪过,一副可怜模样。“但我吃了三碗苦药,一碗补汤,一瓶朱永泽的怪药,此刻口中只有苦怪之味,你不帮帮我吗?”
“我给你拿糖。”荣安见他连吃了谁的什么药都一清二楚,这是真相信他完全无碍了。
可她刚要起身却被他勾住了指:“不是那种糖。”
面对他巴巴眼神,荣安哼到:“瞒我骗我还想要糖吃?我心头有气,才不会可怜你。还不速速道来。谁做的?”
朱承熠啧了声,她依旧小气啊。
“还是那人。”
“朱永昊?”
“嗯。七夕你陷害他,让他颜面扫地,让他丢了陶家助力,还让他丢了皇上心,从那时开始,朱永昊便一定得杀你了。偏你当晚还发现了廖文慈的秘密,查到了颜家头上,他们如何不慌?为了绝后患,他连颜岑这个亲舅舅都杀了,还害他与皇后之间也起了隔阂。你洞悉了那么大的秘密,你更是得死。
杀人灭口已是他们必须要做之事!更何况你还一直在搞事情,从廖文慈,虞荣华,到朱永霖等等,你是从各方面在扯他这个太子的后腿,你早已成了他们必须要除掉之人。
可七夕之后,将军府的防务加严,皇上还允你爹调用禁军相守,你出门也是明里暗里都有人跟着,偶尔去趟颜家还是你爹亲自护送,太子根本动不了手。所以他只能想别的办法。但他不会死心是一定的,我与你爹想要保护你,便必须有所应对。”
荣安一错牙,果然有爹的参与,难怪爹和他最近没少鬼鬼祟祟。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时间,地点由我们来选。那时刚好定了围场之行,时间足有七日,可不是天降良机?我当时便猜想朱永昊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加上我暗中加了点力。”
“加什么力?”
“若说你是朱永昊必除第一人,那我便是第二人。而你爹,则是朱永昊短时间内最不愿惹也惹不起之人。可偏偏皇上想要撮合你我,我又对你紧追不舍,他能不着急?万一我也被纳入你爹羽翼之下,他想对我动手便更难了。
所以,我更是屡屡出入你家,从不避讳与你爹的缓和关系。我还帮忙递了休书,抓了虞荣英,帮于彤牵了姻缘线,吃你家家宴喜酒,你爹娘对我客气,对长宁喜欢,这些都更让他急躁不已……”
荣安哑然。
所以长宁黏着自己,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而这些,都是推动他必须赶紧动手的原因。此外,最近时日,我还特意与八皇子交好,都是为了刺激他,让他如坐针毡不敢坐以待毙。”
“……”难怪朱承熠分明看不上朱永泰,却还一直站他,想来那场马球赛的碾压式赛果也是故意在暗逼太子。
“记得围场之行的前几日,我分明应该忙碌,却在京中玩了两日吗?我就是在给他机会布局。”
记得,怎么会忘?那几日,朱承熠又跑出去四处应酬了。当时荣安不明白,他这一出何意,原来是欲擒故纵?
朱永昊以为自己在捕鱼,却不知他其实才是朱承熠偷偷在等的鱼!
……
第394章 还有后续戏
同一时间的大殿。
皇帝正在发火。
十皇子跪在地上诉无辜。
是谁做的?
被允许进入围场的,除了一众猎手和他们各自所带的两个亲信,剩下人等便是禁军和侍卫。
当然,其中还包含了原本负责围场事务的老人、马场马倌和打杂之人。所以刺客必定隐匿成了这些身份其一!
这样的排查看似简单,可又摸不着头脑。
毕竟,调动猛兽和准备弓弩都需要时间,极有可能在狩猎开始前,对方便已做好了准备工作。
有机会做这些的人不多,可其中偏又找不到有能力做这些之人……
消息一个个传来。
一番追击,包围圈越来越小后,刺客走投无路,皆是干脆利落自尽了。而为了避免被查到线索,他们自尽的方式也可恨,都是直接跳了崖。
只唯有两个刺客,因为中了荣安的麻箭所以在逃跑过程中摔下了马,被卫兵抢先制住。然他们一开口,却是地方腔严重的口音。似是……胡腔。
他们喊了句莫名其妙的口号,又说了句什么暗号后,便全都口吐鲜血。
原来他们牙上都已绑了毒囊。一口咬破,十息毙命。
所以这些人全都是死士!
御医军医联手查看,查明这毒是并不是大周人惯用之毒,更像是南藩或是西域而来……
听到这消息,不少人的眼神都往朱永泽身上飘了下。
朱永泽一股闷气就涌上来了。
怎么?先是说胡腔,这会儿说藩毒,等会儿是不是要说这次刺杀是塞人所为?他庆南地用毒高手最多,那他这个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