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间,荣安拿桌上酒水冲了冲嫌脏的手,随后将剩下酒水泼向了往内间去的方向。
她冷冷一笑,将秘香点燃,扔进香炉,并将那渐渐冒出甜香的香炉放置到了内间门边角落。
屏住呼吸,她挑了一只大花盆,高高举起,狠狠砸向地面……
这突地一尖锐刺耳的碎裂声,令得屋外两人也顿时一凛。
两人赶紧贴到门边:
“爷?”
“主子?”
“殿下?”
没有回应!
两人一个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张。
“虞二小姐?”
“虞荣安?”
还是没有回应。
廖静也开口问了句:“荣安,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那两人又是喊了三声太子,始终没人应答。
两人慌了,几乎是双手打着颤来开起了锁。
铁链抽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将门慢慢推开,那桌边,没有太子!
赶紧将门一下推到了底,放眼看去,屋中空空荡荡,哪有太子?
也不见虞荣安!
两人下意识便觉出事,吓得赶紧往里冲。
一见桌下酒水的指向,两人又立马往里间跑去。
“殿下!”见榻上倒着的朱永昊,两人更几乎魂飞魄散。
怎么会?怎么就倒下了?
喝醉了?被打晕了?
还有,虞荣安在哪儿?
两人着急忙慌,呼喊太子的同时,又试着将人推了推。
可朱永昊没有一点反应。
出事了!
是被那花盆砸了?
一探鼻息,倒是平稳。
稍一翻看,也不见有伤口。
两人几乎是同时起身,一个开始寻找在屋中突然没了踪影的虞荣安,一个则打算出去找救兵。
然而这个时候,轮到他们听到了那声“咔嚓”。
锁?
锁了?
他们被锁了!
原来,荣安摔碎了花盆便是为了将这两打不过的家伙引进屋中来。
嗯,他们不给开锁,她怎么出去?
他们不进来,她怎么离开?
不搞定了他们,她怎么接着唱大戏?
她知道开锁需要几息时间,所以砸完花盆后,她很淡定移动到了靠近大门处,最后隐到了木架后。
由于朱永昊此行并不光明,所以只点了两盏灯的屋中光线并不足。而荣安身瘦,挤身到架子后边,几乎便与阴暗环境融为一体了。加之她为了避免呼吸秘香气味而屏了息,所以刚朱永昊俩手下冲进来时,半点没察角落里的她。
而她在那俩人冲进里间,瞧见死人一样躺榻上的朱永昊,几乎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之时,便偷摸就往外边冲去。
那锁还在门上挂着,之后的一切么,顺理成章。
如此,朱永昊和他的两个奴才,就这么被她锁在了屋中。但她点了秘香,所以只要撑过一段时间。
听闻门被锁上,那俩人也知上当。
“虞二小姐,赶紧开门,否则后果自负。”
两人拍起了门来。
“闭嘴!放心,你们主子没事,一会儿就能醒了。所以我劝你二人小点动静!你们再敢嚣张,我便撕破衣裳大声喊人,说你们主子对我无礼。我的丫头已经在外边候着了,随时可以开嗓!”
荣安冷笑。“今儿什么日子,多少宾客在场,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你们都知道。我若咬死了他,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来痛打落水狗?还有你们主子对我觊觎了什么样的心思,更是多少人都心知肚明。我想,总有人会相信我的。我爹再要生气了……”
荣安尚未说完,里边两人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刚凶神恶煞的威胁也变成了好言好语的相劝。
“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们如何的。待我离开后,自然会找人放你们出来。我劝你们,赶紧老实本分待着。”赶紧再多闻一会儿那秘香!
“对了,还有,你们主子醒来后,转告让他闭紧了嘴巴。大伙儿就当这事没发生。他要是敢咬我,我就敢跟他挣到底。我别的不行,闹事最擅长,届时,去我爹跟前哭诉一番,我爹到皇上跟前告状一番,我再把这事抖出去闹个人尽皆知,什么前程啊,地位啊,不但岌岌可危,怕连皇后娘娘也要受牵连……”荣安冲门一踢,“听到没?”
荣安的这个转告……事实并不是为了此刻状况的提醒,而是为了等一会儿的大戏而敲打。
门那边渐渐没了动静。
“门开了。”荣安故意动了动铁锁,也不闻里边人有反应。
又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整个屋中还是静悄悄的。
秘香发挥效用了。这东西,本就是宫中贵人们助眠所用,来得不知不觉却效果奇好,所以每回只需一点点就能发挥大作用。
而此刻半颗香虽用于两个密闭房间,但分量却已很重。
耽搁了这么些时间,那两人已经吸入不少,倒下是必然。
荣安这才转向了廖静:“你真决定这么做?”
“嗯。”廖静点了点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