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央央对此很感兴趣,轻咳一声:“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江月年忍着笑点头:“是。”
“你这算什么问题,看我的!”
陆骏饶摸摸下巴:“它是真实存在的吗?”
秦宴:“是。”
裴央央拿脚踹他:“你不许学我!”
“这不叫学。”陆骏饶赶紧把凳子往后退,一贯的嬉皮笑脸,“谁叫咱俩都是天才,天才的脑回路总是惊人相同。”
他满嘴跑火车,还丝毫不脸红地把自己和裴央央都夸了一遭,真真可谓脸皮厚如城墙。
裴央央说不过他,继续问自己的第二个问题:“它是一种动物吗?”
江月年迟疑了一下:“是。”
陆骏饶沉吟片刻,继续他的下一个问题:“它可以被吃掉吗?”
这人是猪吧,成天就想着吃吃吃。
裴央央瞪他一眼,听见秦宴有些犹豫地应了声:“应该……不行。”
怎么这么迟疑呢?大学霸难道还不知道那玩意儿能不能吃?不会吧?
“第三个问题。”
裴央央觉得自己应该当一个冷酷无情且有事业心的女人,因此把注意力从身边那组挪开,转而看向江月年:“它是肉食动物吗?”
江月年笑了下:“是杂食动物。”
“诶诶诶不行啊!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陆骏饶那小子一本正经:“它是硬硬的吗?”
唉这傻孩子。
裴央央真是从没见过像他这样没有逻辑的人,这个游戏本应该层层递进、一步一步缩小范围,这“硬硬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
秦宴的声音低了一些:“……软的。”
不再去管他们俩毫无进展的猜谜游戏,裴央央继续道:“第四个问题,它是人吗?”
她能想到的杂食动物可不多,人类是其中存在感最强的。
谁知江月年居然也迟疑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抿着唇笑笑:“是吧。”
是……吧?
你是多讨厌那个人,才要加上这个“吧”?
眼看另一组进展神速,陆骏饶挠挠脑袋,终于有了点紧迫感:“不能吃,还是软的,兄弟,你想的那玩意儿不会也是个人吧?”
“不是‘玩意儿’。”
秦宴皱了皱眉:“是人。”
哎哟,这反应,还挺护犊子啊。
陆骏饶瞄一眼秦宴,心里嘿嘿笑了笑。
他算是明白了。
那边的裴央央还在认真猜:“第五个问题,是我们班里的人吗?”
江月年:“是。”
陆骏饶觉得吧,已经没有猜的必要了。
不过嘛,很有问一问的必要。
他强忍着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又抵了抵秦宴胳膊,说话时蹦出一声噗嗤的笑:“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可爱吗?”
场面出现了十分短暂的沉默。
江月年带了点诧异地看他一眼,心里隐约明白了几分——
她这是和秦宴同学撞车了。
她想的那个人是他。
按照陆骏饶的反应来看,秦宴想的也多半是江月年。他猜出这一点便故意使坏,特意问些奇奇怪怪的话题。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叫人难以启齿,秦宴虽然表情没变,耳根却悄悄泛起一丝红:“……嗯。”
江月年只想把脸埋进胳膊里,彻彻底底地远离这群人。
秦宴同学他果然被套路了啊啊啊!陆骏饶你这个混蛋不许欺负他!干嘛要问这种问题啦!
裴央央再一根筋,也该看出来这话里的玄机,于是当即和陆骏饶交换一个眼神,努力憋住笑开口:“年年,第六个问题,你喜欢那个人吗?别想歪啊,单纯指朋友之间的喜欢。”
江月年:……
为什么连你也开始玩脏套路了啊!所以你们两个其实已经猜出来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吧!在这里装傻是犯规,绝对犯规!
江月年总觉得脸上像是有火在烧,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朵,试图让它降一点温。她努力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表情,克制住声线的微颤:“如果你们猜出来,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陆骏饶毫不犹豫地看向裴央央:“你猜出来了吗?我没有啊。”
后者满脸严肃地点头:“我也没有,真是感觉好云里雾里哦!信息这么少,怎么才能猜出来啊。”
江月年:……
于是江月年只得轻轻吸了口气,把脑袋偏转到另一边,面对着自己身旁的白墙:“是是是,过过过,快到下一个问题。”
“是?”
陆骏饶佯装深思状:“那就是说,你喜欢那个人啰。”
他把“喜欢”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江月年有点想狠狠揍他一顿。
“到我的第六个问题啦。”
陆骏饶的笑越发肆无忌惮:“真诚地请教咱们年级第一的秦宴学神,你想不想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
说罢还模仿着裴央央的语气来了句:“别想歪啊,单纯指朋友之间的那种一直在一起。”
江月年的脸已经烫得没什么知觉了,只知道脑袋里有开水在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