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一把搂着我的腰,弱弱或撒着娇的泪喊‘林隋洲,我好疼啊。’‘林隋洲,有人欺负了我,快去替我报仇’这类的。因为你从前就是这个样子,我怀念你从前对我那种毫无界线的全身心亲昵。”
何尔雅有些震惊眼前这个人,这.....是林隋洲?
怕不是被人夺舍魂穿了吧。
她失笑的回望着他,暗自品味内心对他如此态度的平静,“林隋洲,我不再恋爱脑很多年了。独身自由自在它很香,而且自己的仇由自己来报也很爽。所以你也别固执了,把过去放下好不好?况且眼下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待解决,我压根没心思想这些。”
林隋洲心头泛起凉意的退开距离坐回椅子里,却依然不退缩的把视线迎向她的眼,“可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疯了似的嫉妒你的那些亲人,觉得他们全都碍眼极了。”
说再多后悔也无用,他需要为自己曾经的作死买单。
“哈……”何尔雅重重叹了口气,“脑子是你的,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不过我现在是伤患,需要休息。”
话丢下,被子一拉,她侧过身的不再搭理他。
林隋洲望着她的背影也陷入沉默里,片刻后,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他的助理许瑞打来的。
疲累地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林隋洲滑动接听键,“什么事?”
对方平缓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外联的那间生物科技公司,刚才被药监局带人过来查封,焦教授也被抓走了。一说他公司的研究经费来路不明,二说有人因试药而死,家属去投诉了。现在要怎么处理,你拿个主意吧。”
林隋洲握着手机的指骨紧了紧,眸色深沉几分,“先按排律师进去告诉焦教授,让他镇定点别害怕。都是走正常流程的东西,他们查不出什么来,再暂停与之相关的帐号资金注入。最后,派人去找家属协议私下解决。其它的,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林隋洲挂断电话回归沉默。这个时机掐得太巧合,不得不让人多想。
看样子,应该是姓薛的手笔。他是知道他并没有让姓雷的闭上嘴,想跟他以人换人吧。或者说,他根本不为姓雷的,而是在对他憋什么大招?
呵,不管他在摆什么局。他实在是腻味了跟他这样斗下去。只想把他扯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何尔雅也听见林隋洲的这番回话,又平躺过来望着他,“林……林隋洲,你知道了吗?”
林隋洲立即收起面上的阴沉表情,“知道什么?”
何尔雅咬了咬唇,“我们的仇人,是同一个。你当年受到那样重的伤害,全都是因为在那个人儿子的葬礼上替我说了句抱不平的话。”
林隋洲懒散一笑,抬指捏开了她又咬回唇上的牙,但手指却留恋比在上边轻轻抚摸了瞬才退开。
“那时我根本不认识你,也肯定不是为你。我没那么心善,或许只是单单瞧那个人的行为做风不顺眼罢了。如果你觉得实在心有愧疚的话,我也不介意收点补偿。”
“例如,把你赔偿给我,怎么样?”
何尔雅张了张嘴,翻了个白眼:“抱歉,我就不该提起这个。”
☆、第六十五章
“抱歉,我就不该提起这个。”
薄如纸隔的秘密就这样被捅破,何尔雅其实很想再多问句。
林隋洲,你知道当年大悲寺里和你玩过的那个小和尚,就是我吗?
但想到上次拐着弯的问过一回,他给出那样淡漠无情的回答,何尔雅就萎了。
这个男人啊,在床上时偶尔会有几句软话。下了床,若是碰上心情不好,一张嘴能把人毒死。
所以应该将大悲寺的盲眼少年放下了吧,因为那个夏日的短暂友谊,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的放在心上。
唯剩下她独自惦念,想想都有些寂寞。
想到这儿,何尔雅暗叹一声的朝后背那方的人丢下话去:“我有点累,要睡会儿。”
林隋洲抬手揉上她发顶,“嗯,睡吧。”说完,又失笑的出声:“脏得像只玩过泥巴的小野猫。”
何尔雅声音闷闷的打开他揉在头顶的手:“能有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管什么脏不脏。”
“嗯,你说的对,什么都没有活命重要。”林隋洲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丝毫未介意的不顾她抗拒,硬是替她一缕缕的分开污脏打结的满头发丝。
但这一觉,注定难以安眠。何尔雅陷入了噩梦中,梦里那几个绑她的人,撕烂她衣裳。对她做了极为过份的事,最后甚至要动手杀她。
她拼命挣扎着与他们打斗,喊到嗓子都破音,也都无人来救。最后,她被割破喉咙,变成具双眼怒睁,死不瞑目的尸体。
被他们绑在一块大石头上, 扔进漆黑又冰凉的海水中,一点点的往深处沉去。
“啊!”何尔雅猛的惊坐起身,神思一片懵懵。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视野里的漆黑一片,让她有股宛如置身在海底般的慌张感。
她呼吸急促的开始与绑在手腕与身上的绳子做斗争,她就快要被淹死,必须快点扯断绳子逃生才行。
忽然间,灯被人按得大亮,在她满面是泪的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