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命在,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这会儿,林隋洲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个活人看了,他也无法等到天亮。有人让他不好过,他自然也要让对方不好过。
刚才江衡的话与一系列操作,他全听在耳中。但这个速度,他可以再提快点。
就地选了把椅子坐下后,林隋洲无力的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朝那个“墓”字微信号,发去了消息。
“姓薛的,如果你把人放回来,我们就和解这一局。反则,如果她死了,我会不计代价的毁了你在乎的一切。不信,你就上网看看。我现在就是个疯子,你没估计到我敢这么疯的弄到明面上去吧。明天早上十点钟之前,如果我不能得到她还活着的消息,那么你的名声你现在的机遇地位,将会全部都画上终止的符号!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打完这段话,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喊林致:“……给我点支烟。”
他现在连点烟的气力,似乎都没有了。林致哪敢不从,忙从他哥口袋里摸出烟盒与打火机来。
可当林致把手中燃着的烟,朝他哥递过时,林隋洲都愣了愣的,神色大变的一个挥手拍过去,“……灭掉它!快拿开灭掉它!别让我看见,阿雅该多疼啊,她的手是用来碰乐器的,不该遭受这些,她该多伤心难过啊。阿雅、阿雅……”
只因根点燃的烟而己,林隋洲又被激得灰心绝望起来。他拍开林致想要搀扶的手,住她的房间里走去。
一踏进去后,就反锁上门,隔绝了外边所有的悲伤与绝望,把自己扔进那张还染着她气味的床上。
忽地,口袋里的电话振响。他连忙掏出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滑开一听,又是个熟悉的笑声。
“隋洲啊,这三天心情怎么样啊。叔叔吃盐多过你吃米,你在我这里不会讨到绝对的赢面。所以说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好,为什么总要暗中做些多余的手脚呢,是不是。”
“这次,我只不过是给你在张局的事上一个小小教训罢了,以后记得收好你的爪子。这个姓何的小姑娘嘛,也是和你有缘份。我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弄她第一次,就能弄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所以,只要你以后安份的乖点。你们也好,我也罢,都能过点轻快些的日子。”
林隋洲一言不发的听对方说完,捏紧着手机只问了一句,“所以,人还活着是吧?”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笑声:“你的那个仇人姓雷的,的确是有杀人之心的。但那两个去处理的人中,有个是我的人。这下,你该知道我的诚心了吧。至于明天你们若真敢爆我的名字,也正好让我借个势,哈哈哈……”
懒听他的笑声,林隋洲就把电话挂断。心头长舒了口气的沉默片刻,又翻过还没放下的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喂,李容祺,阿雅的视频你也看完了吧。如果你真的是不报妻儿之仇不罢休的话,我可以把你按排进某个遗体告别会的现场里。机会不易,你可要懂得把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更出,求花花
☆、第六十三章
“李容祺,机会不易,你可要懂得把握住。”
在得到对方沉沉的应声后,林隋洲挂断电话,又打开微信界面给“墓”字号发消息:“把这个姓雷的给我,你天亮后可以过得轻松点。”
薛正国在电话这头笑笑的缓了片刻,才回道:“等我先处理些事情,再回复你。”
说着,在黑暗中拨通了个号码:“把人定在原地,我已经不想再跟他看见同一片天空了,有人会去处理。你能确信他手中真的什么也没有,不会惹出意外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大声喂了几句,对正在夜色里开船的人道:“是雷哥打来问结果的,这儿声大,我回个电话先。”
说着,在对方感激的眼神下,走远到安全距离,把声音压低:“这人彪乎乎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您另外派了人来,不用我动手也省得我轻松。所以,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薛正国在电话这边吩咐道:“盯着人,看他是不是真处理了。如果可以,能留下点什么东西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嗯,知道,我尽量试试。”
电话挂断,薛正国又重新回到微信界面,朝某人发去个地址。做完这些后,他这才动身往卧室里走去。
黑暗中,床上的女人背朝着他睡得纹丝未动。他掀开自己这边的棉被再度躺下,也是背对着她。
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愿意长年累月的面对着个总苦着脸的女人。她无法再给他个孩子,他总不可能真让自己绝后吧。
如果儿子没有死,他和她之间应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的人生也将会有更大的冲劲。
不过是场每天每日街面上都会有的意外事件罢了,为什么非要夺了他的命呢。
还有林隋洲这个狗崽子,在葬礼中侮辱了儿子不说,现在还想呲牙咬他。总有天,他会把他的牙,一颗颗的拔掉。将他总是过界的爪,一根根的给打折。
然而,被人如此惦念的林隋洲,却不能在恨意中成眠。在得知何尔雅还活着后,他终于缓回了点气力。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又觉得厅中她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