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经历一场险事之前,林隋洲对她可不是这种态度的。此刻他低柔的嗓音,让何尔雅揉眼的动作一滞。
她很想报复性的拿捏他一回,但想到昨夜被撞击时他下意识的就护住了她的头,又暗叹了口气的放弃。
“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恶事,别人才来要你性命的吗?”
林隋洲走近床边坐下,手指抬起抚上她颈部的青紫,“是昨夜受的伤吗,要不要我叫个医生过来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划过她额头的某个位置。昨夜,这个位置被支可以瞬间夺走她呼吸的东西顶着。
他不想再提及惹她恐惧与回忆当时自己的感觉,指腹在上边轻柔的擦了擦,仿佛想要擦掉那物碰过的痕迹。
“某些非常特殊的药材,国内的安全渠道供货不足。我们林家退出了国内竞争,在境外开辟了货源地,所以偶有些小状况发生。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解决好。”
见他一边说,那手指一边不自觉就移到了她唇边轻轻抚摸
何尔雅不悦抬手,想要挥打开去。林隋洲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静静地握着,并贴近了她的呼吸。
“怪我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吗?”
何尔雅挣开他的手,拉开距离往上拢了拢衣领,“有什么好怪的,你刚才不是解释了吗,又不是你做了杀人放火恶贯满盈的事。这事儿,是他人的恶。”
林隋洲的人生里,见识过太多太多的女人。爱哭的,爱装的,城府极深的,破坏别人家庭的。
但此刻,却因面前这个女人而大感意外。
他以为,至少也会有一通埋怨的。然而,她一句也没有。
静默里,何尔雅翻过右手掌看了看,有一块红红的挫伤。叹了叹气,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倒霉有些太冤,但眼下又不好拿这个事指责他。
忽地,脑子一转,想到了些别的,连忙把受伤的手转给林隋洲看,“我不怪你,但想用这个跟你做个交换。”
林隋洲看了看她掌心,说不出拒绝的话,“你想要什么?”
“我要换你以后别怼我,好好说话,行吗?”
林隋洲看她的眼神,面色忽然变得复杂与深沉。
然后,捏起了她的下巴抬高了些,“关于这点,我不能同意。人都有劣性且很自私,我不想受到你这样的约束。我要的你不肯给,这已经足够让我感到不快了。还有些别的,我更是不想提及,但我可以用其它的方式来补尝。”
说着,起身走开,拿过自己的钱夹,抽出几张卡递给她,“做为对我拒绝你题议的报复,你可以随意取走或花光这些卡里的钱。”
何尔雅盯着他手上的几张卡,认真是生出了几分无力的恼意,“这算什么,从前的分手费,昨晚的救命之恩?”
“都有吧,随你怎么想。从前和昨晚,都是我欠了你。”
林隋洲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温柔,可是这样的温柔,谁他妈想要啊。
何尔雅觉得跟林隋洲真的毫无共同语言,三两句就想怼他了,“我曾付出的感情是无价的,昨晚救你也是真心拿命去拼的。你用这些钱,是想打发谁呢?”
喊声中,不禁想起从前,她究竟是怎么忍耐他的。恋个狗屁的爱啊,独身自在,不用受气迁就别人它不香吗。
它太香了,狗男人都滚一边去吧。
林隋洲看到她红了眼尾的怒恨望着他,迟疑了下又从钱夹里抽出张卡来:“这些你先拿着,不够花了我再补上。”
何尔雅恨恨地望着他,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几张卡,“我的包呢,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送洗了,我让人送了几套过来,在柜子里。从早上到现在你都还没吃什么,我让人送了很多吃的过来。有什么话,等吃了再说好不好?”
林隋洲一边说,一边低头要吻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她的生气。
何尔雅的一双手,抵上他胸膛,“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干这个吗?”
“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情?”
何尔雅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气笑了,“林隋洲,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样的人。昨晚才经历了生死一线,今天你还有心思想这个。”
林隋洲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压了下去。他从昨晚看着她挡在车门外,凄厉地哭喊他名字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他用身体压得她动弹不得,望着她红红的双眼,“别哭,别怕。只这一次,我会很快解决好。别怕,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回忆了!”
何尔雅眼尾通红,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
昨晚林隋洲护着她的头与身体,免去了她的撞击。她回神后见他已没有了意识,吓得愣住。
然后拼命的喊他摇晃他,却怎么也不见人醒过来。她难受到眼泪疯涌,却又不得不坚强起来面对。
时至此刻,他这几句话,似又撩拨了她努力压下的惊恐与伤心。一时难忍,泪又涌出来。
林隋洲抬指,轻轻擦过她滑泪的脸颊。终是忍不住的低下头,贴在了她的唇上。
如意料之中的柔软,如记忆里的那般熟悉。
他蛮横地撬开了她的唇齿,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