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出去狠狠教训一顿。”
但这节骨眼上,汪诚已经压不住火气了。他就近一把抓住了肖娜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妈的,一个两个这是在瞧不起我吗?给你们脸不兜着,上赶着找不痛快!”他一边说,一边啪啪又是两耳光挥下。
肖娜被打得耳朵嗡嗡响脑子也晕晕的,嘴角也有血丝滑落出来。
何尔雅简直快气疯了,她对男人打女人,有着很深的阴影。根本没想会有什么后果,冲过去就想把肖娜从汪诚的掌中救出来。
“你个王八蛋臭流氓,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然而汪诚跟条疯狗一样,一边死死抓住肖娜的头发不放,一边扭头嘲着何尔雅吼道:“滚,现在你脱光了求老子,老子都懒得上你!老子先收拾了这个,再来收拾你!”
何尔雅怒极,抬脚狠狠一下就朝汪诚的裤/裆踹去。
“你他妈……啊……找死……老子要弄死你!”汪诚猛地一下把肖娜给推出去,然后弯腰抽吸着忍痛
肖娜觉得整个人像是踩在云上一样,软乎乎的没力气。她以为自己被这一推,肯定会撞到墙上去的。
谁知有双手从后边接住了她,快速把她放入了一边的座位里,又是抬脚朝汪诚当胸踹过去。
“你老婆孩子知道你在外面这猪狗都不如的样子吗?你这样的垃圾,只会伤害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你们,一群只图下半身爽快的垃圾。你们不是能上天了吗,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女人吗?”
何尔雅嘶声大喊,并敲碎了一个酒瓶子指着一个个看傻了眼的男人们:“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们这行的女人,就别他妈一副色中饿鬼样的,想把你们那脏玩意儿往我们双腿中间放!畜生求偶都要比你们这群垃圾懂道义,不会一边吃着一边嫌弃。还有谁他妈不服想上来打的,大不了本姑奶奶不要这条命的跟你们耗到底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别他妈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在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女人眼里,你们他妈的说不定也只是个人傻钱多还能陪/睡的工具人而已。娜姐,给我起来!刚才这个垃圾打了你几下你就给我打回去,他要是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捅死他!”
包间里围桌而坐的所有人,皆为她这句而惊诧。
肖娜不想再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扬,站起来拉了何尔雅就往外走。
等出到外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破了一半的酒瓶扔在了地面,又拿出了手机对着自己受伤的嘴角与脸拍了几张存起来。
跟着,又对着何尔雅也受伤了正往下滴血的掌心拍了几张照片留档。
何尔雅有些内疚与难受,如果她能忍一忍,肖娜就不会被人打了,可是她不想忍啊。
这种事一旦开了个头,他人就会默认了,以后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在心境如此烦燥之下,何尔雅根本不想同肖娜多说。因为经纪人与艺人,本就是对立的关系。
她唯恐她们一开口,就会是互相伤害。一直以来肖娜都有护着她的心,何尔雅也知道她的不容易,也很感激。
所以,她不想同她吵。
是以,加快脚步朝长廊尽头的电梯走去。
肖娜沉默着追了上去,望着那道总也不朝这个圈子妥协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喊道:“何尔雅,你为什么偏要这么的倔。没人逼你出卖自己,我把你带来了这种场合,自然也能把你全须全尾地带出来。你以为我跟公司说要给你些上位的机会容易吗,你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就不着急吗?这个世上,哪行哪业都有它不成文的规矩。不就是摸个手吗,又不是要陪他上床。你再这样下去,哪天才能出人头地实现你的音乐梦想?”
何尔雅感觉肖娜在活生生地往她心口上捅刀子,怒火难耐地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着她。
人气到了极处,哪里还能控制用什么好语气吵架。
“所以呢,你嘴上说的好听,不会让我去卖,却一面又想我能松动一点再松动一点。这次如果被摸了手,下次就会被摸屁股,再下次就会被摸胸,再下下次就会被摸到两腿中间去。如果我的音乐梦想是要靠这种方式来达成,那我情愿断了这双手再也不碰音乐了,因为太脏,不配再去碰乐器那么美好的东西!”
何尔雅喊到声音都沙哑,眼泪都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在乎肖娜这个一直带着她的大姐姐,也心疼她先前在里面所受的屈辱。
可是,她真没办法对这种事情让步,半步都不行。
发泄般地喊了一通后,何尔雅有些灰心丧气了:“要是早知道现在会陷入这种境地,我当初就不该踏进这个恶臭的圈子里来。或许我该像我的父母一样,当个音乐老师。只要真心喜爱音乐,哪里都会是舞台,哪里都会有听众。”
肖娜见她都气出泪来,又见她身后不远处站了一群男人。而且还站着不走听完了全程,顿时有些尴尬。
这群男人是从电梯里出来的,长廊里铺着厚地毯落脚无声,外加何尔雅一直敞开了嗓子在吼她,所以没能反应过来身后无声无息地站了一群人。
观穿着打扮与气质,肖娜就知道这群人也是不好惹的人上人。只是,她也不认识他们,没与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