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只是忽然,有两道刺眼的大灯照来,一声尖锐的刹车音响起,一辆宾利慕尚挨着他的脚脖子停下。
这一顿猛然加速又停止的动作,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从慢慢遥下的车窗里,江折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半边身子隐在黑暗里,眼神却如腥火一样朝他危险望来。
“你本来能有两个选择的,一是立刻松手,我放你们离开。二是你同我杠上,我让我的保镖打折你们的手。可或许是被我看见了丑态,她都委屈得快要哭了。所以我会让保镖打折你们的手,把你们摁在地上任她发泄到觉得痛快为止。”
☆、第十三章
“她都委屈得快要哭了。所以我会让保镖打折你们的手,把你们摁在地上任她发泄到觉得痛快为止。”
江哲松开何尔雅的头发眯眼望去,车里微弱的光亮中,男人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地朝他望来,让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但他还是强忍着被激起的寒意,抬脚狠狠踹了一下车身:“哪来的野男人,想英雄救美吗?真不愧是姑侄啊,就是有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过哥们,我这儿处理的是私事家事,外人就不便插手了吧。”
压着何尔雅胳膊的云烨与弟弟云冲互看了一眼,心里凉飕飕地有了不好的预感。宾利慕尚里的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但面对表哥江哲,又不好意思说出打退堂鼓的话来。再说遇人就缩,也太孬种了。最多就是干一架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增强心底的信念,他使劲压了一下手底下反捏着的肩膀。
何尔雅惨叫了一声:“江哲,你认真想清楚了,确定要这样对我吗?大哥二哥那里,我肯定会去说的,你想好了怎么跟他们说了吗?”
说完,红着眼睛朝车里的林隋洲望去。这个节骨眼上若她还跟他讲什么分手了扯什么骨气,那就是脑子进水了。
而林隋洲见了她这情状,一直阴沉不快的心境,竟似报复般地反而愉悦起来。
他熟悉她这故做可怜巴巴的模样,在一起的那两年里。每当她对他有所求时,就会抱着他的腰抬头看他。一双弯翘的眼尾,会因为他的无应答,而渐渐变得微红与湿润润的。
等他不耐她这模样而妥协的刹那,什么眼红什么泪水全都不见了。她会开心得跳起来,吻上他的嘴。
“林隋洲,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然后,在她的快乐中,他却开始了不快乐与无尽的后悔与忍耐。
现在,他忽然有些怀念,然后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居然恶趣味地有些享受起来,甚至更过份的对她投去一个不善的笑容。
今天至从不再计划内的遇见了她之后,所有的处理方式与对话都不让他满意,都让他的心情无限低落。
所以,他都这么难过了,拉个人一起陪着难受,似乎也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就像她今晚说过的那样,从前在一起时,除了无法爱她,他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并苛待她的事。从来都是她提出要求,他在忍受。
选择来爱他,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所以他又为什么要愧疚这么些年呢,傻吗。
然而下一秒,林隋洲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醒悟到自己,仿佛像个变态一样的吩咐司机,一路尾随在了她的车后。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在在意什么。是气她的疏离,还是因为没有给出的补偿而恼怒,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一路跟随下来,林隋洲也想了一路。若现在有机会与她再重来一次,自己又会做出哪种选择。
然后他得出了答案,他熟悉适应并想拥有她的身体,但却无法接纳她想爱他的心意。
他的心理是病态的,抗拒恶心与女人产生爱意,根本不想要与谁组成一个家庭,并深深的厌恶着孩子。
期待自己的这种病态能有所好转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林隋洲已经被折磨很久了,所以他决定放弃。
因为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就该彻底的断了,尝试了很久也无法给出回应的人就该舍了。这样心中的烦燥才能放下,才能回归平静。
可是他现在,哪里像是在舍了。他此刻甚至在因为她的舍下,而进行着恶劣的报复。
但谁管的了呢,他此刻不痛快了,就要拉着所有人陪着他一起不痛快。
放纵了压仰,情绪果然变好了。林隋洲的嘴角重新勾起浅笑,朝外边那个被人压着,大显了狼狈与可怜的女人望定。
“啊,先前在会所里,你可是称呼我为林总,还说以后再见面只做点头之交的。即然是交情不深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劳心劳力这一场。”
此时深更半夜的,但凡这条路上还有别的人车经过,何尔雅都会舍林隋洲而向他人求救了。
她没被江哲一伙人气着,却被林隋洲这态度给气恼了,也顾不得再装可怜样给他看了:“林隋洲,你也太狗了!这种场合,是你耍性子的时候吗?”
江哲一个扭脸又扯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怎么,见别人不想帮忙,就着急了。别慌啊,待会有你大喊大叫的时候呢。怎么向大哥二哥交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们都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