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倍还给县里留一部分股权?”县长怀疑他没听清。
林和平点头,“我家人不掺和经营管理,你把我调过去担任厂长。我不能保证年底把厂房四周的空地盖起来,可以保证农历七月中旬,要招至少五十人。我可以立军令状。”
“小林同志,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做梦也不能说。”
浑厚的声音从林和平身后传来。
林和平惊了一下,扭头看去,门口站着一身材高大,五十左右,不怒自威的男子。
县长立即起身。
林和平瞬间知道他就是书记,“这都不能作保,再加一个清河村的老村长呢?”
书记愣了一瞬,大步进来,“你是他什么人?”
“同族的妹妹。”林和平朝外指一下,“今天就是他送我来的,就在外面。”
书记拔腿往外跑。
县长懵了,看了看林和平,又看看一溜烟不见影的书记,张了张口,“这……小林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我那个同族大哥救过咱们领导的命。但这些年从未麻烦过他。在路上碰见恨不得装不认识。”林和平往外看一眼,就看到那位身材魁梧的书记,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老村长往大院里拽。
县长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这一幕,不禁说:“这事成了。”
“有老村长作保,我觉得差不多。”林和平收回视线,“给我几张纸,咱们拟份合同。”
县长惊着了,“现在?”
这小女子年纪轻轻,做事怎么跟个大老爷们似的——说干就干!
“我现在没钱。先拟好,你们审核后,没有漏洞,我的钱取出来再签字。”林和平道。
县长一听林和平把话说到这份上,顿时心落到实处,“小林同志,您主动从首都调回家乡,就是为了带领父老乡亲致富?”
林和平摇头,“我只是想让我们家以及我们村的人过上好日子。其他人,捎带的。”
“真像你们村的人。”
浑厚的声音响起,林和平转过身,就看到书记面对着老村长。
老村长瞪一眼林和平,就你多嘴!
林和平笑笑,看向书记,“把我调过去,您不用担心工人失业,每年县里都能得一大笔分红,用在公共事业方面,可以说一举数得。您有什么好犹豫的?”
书记不信任她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女子,有这么大魄力,就转向他恩人。
老村长只说一句,“我们清河村没孬种!”
书记得了这句话立即说:“那我就赌一把!”
县长找纸和笔,书记把老村长带去他办公室等林和平。
林和平前世刚调到国营企业,没少亲自草拟合同。后来坐上一把手,没少看合同。
林和平此生的目的是帮助家人,顺便帮一把乡亲,并不是为了算计国有资产,就把合同拟定的十分公平。
县长闲着没事,林和平写,他看,对比前几日收到的合同,越看越心惊。只因跟之前的买主比起来,林和平的这个合同就像做慈善。
饶是县长对她深信不疑,此刻也忍不住怀疑她别有目的——合同书有个很大的陷阱。
可是食品厂极小,还是以前的老房子改造的。那边的荒地除了建房没别的用,即使林和平把空地据为己有,按照合同条款县里也占了大便宜。
县长又看一会儿,忍不住提醒,“小林同志,合同一旦签字就生效。你要想清楚。”
没遇到周建业,林和平不会这么让利。
有周建业这个后盾,林和平什么都不怕。
前世她就听人说过,周建业的创业资金都是他爹娘给的。
那笔钱多少,林和平不得而知。但能助周建业成为商业巨子,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明天她就要和周建业领证,她急着用钱,周建业好意思见死不救吗。
次日清晨,老村长驾车载着林和平到青潭镇又拐回来,在路上碰到了周建业的车。
这次车是迎面开过来的。
老村长看到开车的人浓眉大眼,相貌堂堂,顿时像他儿子娶亲似的,一个劲催林和平赶紧上车。
林和平坐上车,同周建业坦白她昨儿干的事。
周建业险些把车开沟里。
以免双双丧命,周建业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盯着她,郑重地说:“林女士,我现在是一名军人,不是财神!”
“你家有钱。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周建业前世出事时,人民群众把他扒的连底裤都不剩。林和平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事,他想瞒也瞒不住。
“那些钱是我爸妈的棺材本。”周建业提醒她。
林和平:“你爸妈就是我爸妈。”
周建业呼吸一窒,“……你叫的真顺口。”
“不叫爸妈,按照我老家规矩,管岳父岳母叫叔和婶?”
周建业瞪眼,“谁是你岳父岳母?!”
林和平一见他急了,免得鸡飞蛋打,“公公婆婆。既然是我公公婆婆,钱借我用一年半载咋了?我又不是外人。”
周建业清楚她的能耐,今年把钱败光,明年也能赚回来。
再说了,这年头遍地黄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