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 大家一起去量尺寸、试衣服的时候, 陈跃飞挑衅严瑞丰:“当伴娘穿什么西服,有本事穿裙子啊。”
严瑞丰:“?”
张海虎得很, 叉腰子说:“你以为丰哥不敢啊!”
严瑞丰:……我他妈就是不敢啊。
陈跃飞带着其他朋友们起哄:“哟哟哟,严少爷答应穿婚纱啦!”
严瑞丰:“我他妈没答应!”
张海:“穿!丰哥, 穿给他们看!”
严瑞丰:“……”
周围人一起哄, 严瑞丰骑虎难下,说了给庞贝当伴娘,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去不成?
他气得怒敲张海脑袋:“我他妈穿婚纱,你们还跑得了!”
张海捂着脑袋:“丰哥,我们不跑啊。贝贝穿裙子可漂亮了,我还没穿过裙子,我也想穿裙子。”
严瑞丰:“……”
妈的,他这是认识的什么沙雕玩意。
说起庞贝, 严瑞丰兴致来了,抓了个工作人员问:“新娘新郎呢?试好了没?”
工作人员说:“我帮您去二楼看看。”
二楼上,庞贝换好了极为合身的抹胸钉珠婚纱,一粒粒珍珠像星子一样撒在大摆上,长长的纱幔拖在身后,圣洁而高雅。
喻幸穿着店里刚从意大利送过来的西服,和庞贝一起站在镜子面前,浅笑了一下。
店长过来恭敬地说:“二位的衣服都很好看,也很合身。”
正月初几的时候,意大利总店的首席设计师亲自过来给庞贝量的数据,效果图一出来,她就开始期待,历时三月完工,她十分满意。
店员走过来传话:“喻总,喻夫人,楼下的客人想上来看您二位。”
庞贝挽着喻幸的手臂,冲着店员优雅一笑:“让他们上来吧。”
小店员见过美人和帅哥,但是这么登对的新人,还是头一次看,目不转睛地盯着庞贝,笑着说:“好的。”
严瑞丰等人听说庞贝换好了婚纱,忙不迭跑上去,人刚上来,就开始尖叫欢呼,口中叫着“仙女”两个字。
结婚好像是生活里很常见的事,可当这一喜事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那感受便与旁观者截然不同,仿佛心间的喜悦也传递到了他们的心间,每个人的嘴边都洋溢着笑容。
严瑞丰展开双臂走过去,先是瞪了喻幸一眼,说:“你兄弟真损,竟然叫我穿婚纱!”
陈跃飞“咳咳”两声,忍俊不禁。
喻幸摊手:“我邀请你当伴郎,可你不答应。”
严瑞丰龇牙:“就不答应!”
严瑞丰手臂还张着,忽然换了正经神色,礼貌地笑问喻幸:“我现在能以哥哥的身份报一下我即将出嫁的妹妹吗?”
喻幸点了点头。
严瑞丰绅士地轻抱了庞贝一下,很快就松开,眼圈红红的,“啧”了一声,说:“真漂亮啊。”
青春年少的时候,他也幻想过庞贝穿上婚纱的样子,现在庞贝真的穿上婚纱出现在他眼前,却是嫁给别人的男人。
唉,虽然对方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还是有些心酸酸的。
张海走过去说:“贝贝,让我们跟你合张影呗。”
虽然婚礼还有两天,但他们现在就忍不住来几张照片先热热场了。
“好啊。”
庞贝走到婚纱店盘旋而上的楼梯处,与朋友们合了影。
严瑞丰与张海等人先存了照片,但没急着发出去。
他们还在等婚礼当天的照片,等那天人来齐了,大家都换上了崭新的伴娘伴郎服,肯定惹眼。
婚礼当天,庞贝大清早起来换衣服化妆,在酒店等喻幸过来迎亲。
严瑞丰也是五点就起来,抓着张海他们,带上张媛,提前换好衣服,在酒店里堵门,他蔫儿坏蔫儿坏,准备了好几个整蛊的玩意。
他拉了个群,和几个兄弟在小群里商量着细节,不知道怎么一不小心把他爸严青松拉进来了。
严青松不喜欢年轻人整蛊这一套,眼见严瑞丰胆敢让喻幸跳单杠,打电话过去训斥:“喜庆日子,别闹出意外来了,跳什么单杠,吹吹蜡烛就得了。”
严瑞丰反驳:“跳不过去可以钻啊,方法千千万,怎么会有意外!爸,我这儿还要陪贝贝,挂啦挂啦。”
严青松抓紧时间最后喊了一句:“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你给我等着!”
言外之意,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揍你!
严瑞丰心情大好,哪里管严青松什么时候到。
八点半的时候,外面锣鼓喧天,新郎团到了,严瑞丰等人先去酒店大厅拦第一道门,设置单杠障碍。
陈跃飞是运动员,跳单杠他也会,轻轻松松就跳过去了。
张海不依不饶:“三个三个,还差两个!”
高予诺跳了一个,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满堂大笑。
最后一个,严瑞丰就盯着喻幸,喻幸解开西服的一颗扣子,走上前去撑着严瑞丰的肩膀,说:“兄弟,借一下你的肩膀用一下。”
严瑞丰还没答应,喻幸已经撑着严瑞丰的肩膀,靠着腿长,轻松跃过了单杠。
喻幸体重可不轻,严瑞丰肩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