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凶悍的女郎们烦得憋屈的赵江河,一回头便见到关幼萱向他跑来。他心跳砰一下,连忙低下视线,不敢多看兄弟家这个漂亮得过分、穿着还如此、如此……的小美人。
关幼萱:“赵大哥,开打了是不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江河:“不怎么办。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小七夫人让女郎们不要乱跑,好好躲在圈子里就是。”
关幼萱怔一下,说:“不行。”
赵江河抬目。
关幼萱与他争道:“站着不动会成为很大的目标。这里都是女郎,很容易被敌人用作诱饵,牵制你们自己……这里女郎们不少都是将士们的家眷,我们若是受困了,你们这仗还怎么办?
“必须移动!趁着漠狄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前,我们不能成为目标的!”
赵江河:“怎么移动?回武威郡,给他们引路?”
关幼萱睁大圆眸,责怪一般的:“东西南北中,那么多方位,谁说一定要是武威郡?我们……往相反方向走。”
赵江河:“深陷野外,离城郡越走越远,无人救援,你考虑过后果么?”
关幼萱盯着他,半晌轻声:“赵大哥,难道我们打的是持久战,而不是速决战么?我夫君说北部营也许出事了……我不知道你们行军的速度,但是原二哥他们总会发现不对劲的吧?
“再者,就算真的退无可退……武威郡也是一道关,依然可以守,守到援军到来。”
赵江河压低眉,半晌说:“这般行事冒险。”
关幼萱轻声:“值得一试啊。”
她望向战场的方向,美眸中荡着光,微偏过脸。她再次想到梦中的城破之战,自己如何孤立无援,原霁如何救他们。然而不是每一次,她都只能停留在原地等他回头。
她可以帮助他的。
关幼萱:“赵大哥,我们走吧!”
赵江河心中挣扎,最终迎着关幼萱恳求的目光,他下了决定:“走!我老赵今晚就跟着小七夫人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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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边的撕斗,和之前漠狄军与凉州军的撕斗掉了个个儿。
原来是凉州军靠着精良的装备铁甲,欺负漠狄军。这一晚的战争,是这些漠狄精英用他们的铁甲,在压着凉州军打。原霁命令凉州军脱下了铁甲后,漠狄人一时辨认不出这对冒出的人马到底是不是军人。
漠狄人犹疑的功夫,就是原霁要的!
凉州将士们按照原霁之前说好的,他们放弃了之前军队的打发,而是各个佩戴铁索、链子、绳索、长鞭,使用这种软兵器纠缠敌军,和敌军近身而战。
这般黏腻的打发,像是混子一般,和凉州军给漠狄的强硬冷肃风完全不同。漠狄人更无法确定这批人的身份。
木措和原霁近身交战!
木措身如雄伟高山,每一步都震得大地撼动。原霁天生神力,身量高瘦,和木措近身而战时,二人一时间都拿不下对方。木措紧盯着原霁的眼睛,不断地试探着想摘下原霁口鼻上所罩的面布。
木措大骂:“藏头缩尾的小儿,不敢露出真面目吗!”
原霁不吭声,打架时说什么话。他不受木措的激法,他采用了游走之术,这番打斗技巧让雄狮来回跟着转,越发烦躁。原霁最后寻着机会,一枪震飞了木措手中的弯刀,他弯身袭去,撞入木措胸前铁甲。
原霁手扣住他的铁甲!
这一摸,几次三番的试探,终于让原霁确认:对方的铁甲,是早就被凉州军淘汰出去的。即使漠狄人得到了铁甲,也不是最好的那批。
换言之,凉州军中没有出现叛徒。
原霁的近身试探,给了木措机会。木措大喝一声,抓住原霁的肩,对方因撞击的动作而下盘不稳,木措用力一扔,将原霁砸入沙漠中。同时,他的拳脚紧随。原霁当胸被击,身子斜斜后飞,木措再接再厉!
这般缠打之下,原霁再次从沙漠中爬起来时,他面上所覆的面布,终于掉了。
星光如银河璀璨,在遥远天穹上飞流。
木措和原霁隔着三四丈的距离,二人喘着气对目。这般对视之下,木措的眼睛越来越冷,他凭着本能判断了出来――
“你就是凉州城里那只狼崽子么?”
木措目光扫过所有的黑衣敌人,明白了:“凉州军藏头藏尾不敢露出真容,你们以为假装自己不是军人,就能赢了?”
原霁目光微闪,淡漠不语――他真正的目的,当然不会分享给敌人。
木措猛地挥舞手臂,大喝:“壮士们,与我一同斩杀这头狼崽子,给我父亲当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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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廷关下,原让亲上战场,与漠狄王相对。二人在战场上对敌,都视对方为仇人。
漠狄王手中武器直攻原让座下之马,又在对方躲避时纵马下压,手中刀压向原让手中的剑。原让后倾身硬扛漠狄王,对方的大力,让他额上渗了汗。但原让此人性情坚韧,绝不气馁。
混战中,漠狄人伏身,沙哑笑着,用大魏话和原让交流:“凉州元帅,这一晚,你们兵马都被困在这里时,如果时辰差不多,你们背后的武威郡,已经到我儿子手中了。”
原让手中紧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