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君主大怒,哪怕此事是陆清,李氏芝芝所为,可二人早已死去。所有人的怒气都撒在了江慕身上。
他们将长乐的尸首从皇陵中挖出,寻了几个胆大的在江慕面前玷污了长乐。
长乐高高在下的公主,失了贞洁,那些下流的人,用着最肮脏的话辱骂着长乐。
江慕的心像被人挖出来了,他只当这是梦,只当这是梦,他不敢接受着血淋淋的现实。
江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最后那段岁月的,那些人在他身上烙下了奴的印记,他被贬为了军妓,专供那些爱好,男色的士兵解闷。
那些士兵在他耳边,终日肆意侮辱了他的母妃,父皇还有他的长乐妹妹。
江慕得花柳病,最后那段日子他浑身烂臭,没有人再来看他,叫他扔在猪窖。
没有人给他水,吃的,他身上生了毒疮,浑身痒的要命,最后脓水破了。
江慕还是撑了一年,他看着晋安君王,将周国的国号改为平。
他看着父皇母妃,以及江家祖祖辈辈的墓从皇陵迁出,不知扔去了哪里。
他的长乐妹妹,更是不得善终。
江慕死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季,没有人替他收尸,更没有人知道他死了。
那最后的岁月,他满脑子都是定要让芝芝尝下他所遭遇的这一切,哪怕是没有重生记忆的芝芝,只要她的□□受着折磨也好。
可令江慕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再醒来,还是在那个奴隶所,那个人伢子的鞭子,用力地抽在他的背上,他等了很久,没有等见芝芝。
他只等见了前世那个丑陋的男人,那男人好像在他回宫后便被他千刀万剐了。
他的刀一下下割着他的那肥厚的肉,恶心至极。
那人将他带回了家,用刀割了他的肉。
江慕又重生了,他没遇见芝芝,遇见的永远是那个男人。
男人发疯地笑着,‘‘长乐公主被贬为娼妓,这江家江山早已易主。’’
江慕拼命挣扎,可他用尽手段,永远打不过那男人。
一个四方小院,却困了他一辈子,直到男人生病,他手里的刀划破了他的脖颈,了结了他的性命。
江慕不甘心,他还没来的及寻陆清报仇,将芝芝千刀万剐,更没将那人伢子关起,可每当他一睁眼,看见的便是那人伢子将鞭子挥舞在他身上的模样。
那男人眼神如毒蛇般,将他带回家。
他早已忘却自己活了多少回,只听耳边有一女郎的声音同他道着,‘‘李氏芝芝,改了命格,这话本子中便没她这人了。’’
江慕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敢置信地笑着,声音发颤道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晚他又跟男人打了架,他想亲眼去见见芝芝,她一定还活在这世上,定是这人骗他。
男人居然发了善心,将他带去了柳府,问遍了丫鬟小厮,无人识得芝芝。
男人在他耳边嘲讽道,‘‘绝望吗?’’
江慕的心像被刀割般,哪怕重生百回,他只要知晓芝芝还好好活着,便会发疯地反抗,他想去杀了芝芝。
可如今这话本子里再无芝芝,他怎么办,他去找谁寻仇,他发疯地嘶喊着,‘‘我该怎么找她……怎么找她……’’
女郎只是轻飘飘句,‘‘你作孽太多,将永生永世留存在此。’’
他是半梦半醒的,他总能梦见芝芝,起初是恨,日子久了恨便淡了。
他好像看见了荣妃同别的侍卫偷情,看见了别的宫妃偷偷将他给的避子汤倒掉,而芝芝是曾怀过柳南之的骨肉的。
他好像听见了,太医同父皇道着,‘‘太子殿下,恐是断子绝孙……’’
那太医人头落地,他的父皇至死也没写传位诏书。
他总能梦见,芝芝在他耳边道着,‘‘公子生的真好看。’’
‘‘我宁愿散尽家财救公子一命。’’
‘‘求求你,救救公子,公子不能死。’’
还有她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的那刀。
他若是好好珍惜芝芝,没将芝芝送于柳南之,江慕眼眶通红,嘴角却是笑着的。
可这世上从未有后悔药。
江慕再醒来时,他的手依旧被粗绳死缠着,人伢子手中的满是倒刺的鞭子再度挥向他。
陆清篇
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晋安军杀声震天,狼烟滚滚,四周的血迹味越来越浓。
他的主将,身上中了箭,向他吃力跑来,‘‘皇上快走。’’
陆清紧握腰中佩剑,这场站争已经持续了一月有余。
天又要下雪了,他每日眼睁睁看着数万将士在他身边倒下,可还在道着,‘‘皇上,快走。’’用命护着他,让他撤到这楚江河。
晋安大军步步逼近,高举大旗,军心大长,‘‘活捉狗皇帝者,赏金万两,封官加爵。’’
陆清拔出手中的剑,高声道,‘‘不逃了!今日便在同晋安狗贼打个你死我活!’’
‘‘杀了一晋安军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陆清厉声道着。
将士们眼神坚定,有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陆清大笑着,‘‘还没结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