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梦见了那天那个女郎,那女郎告知她,她这等配角命格,若想脱离话本子。
只能当上皇后,那是人中龙凤的命格才能改命。
来世投胎便可顺意安康过往一生。
芝芝额上冒着冷汗,她猛然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
等清醒不少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若是不停的重生,她岂不是生生世世都要被柳南之那三人欺辱,折磨。
可成为皇后于她而讲却比登天还难。
芝芝眼神绝望,就这么半梦半醒了一夜。
次日,她身子乏力,正有困意时,嬷嬷大摇大摆走进。
她得了柳南之提点,自是没那么怕芝芝,她出声道,“芝姨娘,昨个公子走时嘱咐了,要向侧夫人敬茶赔罪的。”
芝芝合着眼,只当没听见,许是昨夜,她听那女郎话,知晓了不管自个死多少回,都能重生。
她有些自暴自弃了,闷闷道着,“我今日不舒服,便免了。”
“至于公子,我自个会回禀他。”
嬷嬷怔了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在芝芝嘴里说出来的。
芝芝是好说话,虽说是从前当丫鬟时。
就算当妾室,也应听家主的话,这宠爱才能长久。
明明和侧夫人一起进的门,公子还未留过宿。
嬷嬷见芝芝那么说,便没强求。
待芝芝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脑海里又回忆起昨日那梦。
她打量着周遭环境,于她来讲,若是没变成鬼魂,没听见女郎那番话。
她怎会相信自己竟身处话本子中。
芝芝睡了太久,昨夜熬了那般久,只觉得心口不适。
当主子的滋味是好的,她刚醒便有丫鬟伺候着梳洗打扮,饭也是六荤四素,配着糕点。
她又想起女郎那话,若能当上皇后,日后便能顺意安康的投胎转世。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芝芝这一生,只求一个顺意安康,无奈事事不顺,更是短命。
可她这出身,坐上皇后宝位同她登天当神仙的难度有一拼。
她自嘲笑着,吃着菜,这几日这么得罪柳南之。
估计不出两日,他便要大发雷霆了。
柳南之,芝芝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痴傻了。
谢小姐不爱他,还捧着人骨灰寻遍神医,将柳家祖宗八辈的脸都丢个了尽。
温静仪前世害他不得善终,他竟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将人抬进府,真是宽容大度,当代活菩萨。
芝芝每每想到这,都觉得好笑。
她以往还好奇,柳夫人心肠好,怎生的孩子这般。
直至今日她才发觉,柳南之待除她以外的人都尚存良知。
温静仪那没等到妾室请安,脸色变了又变。
连训诫妾室的权力都未有,若日后正妻进了门,她处境岂不更加难堪。
她心下有些后悔,只觉得自个不该欢喜柳南之,不该一颗心全挂他身上。
她有些怀疑,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如此吗?委屈求全,被人欺辱。
温静仪吸了吸鼻子,漂亮的眼闪着泪花。
一旁的丫鬟也在接连叹息,这也太没规矩些。
而芝芝却过的舒坦,许是知晓柳南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她离死不远,人便愈发大胆。
她甚至萌生了买砒霜的念头,她和他一块死。
可府中侍卫却看的紧,不叫她外出。
入夜,柳南之来了。
他脸色同昨天那样阴沉,还未等他说。
芝芝便出言道,“公子,今芝芝身子不适,怕去了惹夫人晦气。”
柳南之冷哼一声,“晦气?”
“你真拎不清自个所处的位置。”
芝芝有些无辜道,“公子给妾身这位分,不就是宠着妾身吗?”
“妾身在恃宠而骄,又什么问题?”芝芝笑着。
柳南之眯眼扫着芝芝,若搁从前他早将芝芝杀了喂狼。
他忍着火气,想起昨个晚上的梦。
那话本子的结局,是他生生世世惨死再重活,温静仪生生世世过的美满。
可他心底明明记恨温静仪,但每每靠近她却只觉得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如今遇到重活这等怪事的,也只有芝芝,他只好暂且容忍着她。
“明日去向侧夫人请安。”语落,便阴沉着张脸,甩袖而出。
芝芝点头,第二日总算安分守己去了。
温静仪却报病不见,芝芝估摸着很快温静仪变要和离,柳南之知晓自个心意,痛感前非,想同人重修于好,而人根本不稀罕搭理他。
保不齐,柳南之还会像第一世那般,失了智。
芝芝盘算着,如何离开柳府,她可不想伺候发疯的柳南之。
第十七章
温静仪抱病不见,她也落了个清闲,柳南之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也不去哄温静仪,二人就这么冷着。
芝芝只觉得不妙,过些时日,温静仪心死,不再理会柳南之,另寻新欢。
那时柳南之就该追悔莫及了,这些同她没什么关系,自打她得知她们这些配角会随温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