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郡主入宫以来的所有动向。”
“喏。”
太子回到宫中,掀开被子, 刚一躺下,两条白嫩的胳膊便缠了上来。他揽住了她的腰, 拉进自己的怀郑苏亦行睡梦中还发出了轻轻的呢喃声。
他仔细听了听, 却是些稀奇古怪的话。
“你们出去玩儿吧,我要把它孵出来……”
孵出来?太子忍俊不禁, 难不成她以为孩子不是生出来的,而是孵出来的?这是做梦都要给他生孩子?
他正凝神听着,她的手忽然掐上了他的脖子。这要是旁人, 敢掐他的脖子,早就身首异处了。太子无奈地由着她放在自己脖子上。她的力气不大, 太子并未感觉到压迫, 只是听到她低声呢喃:“你是不是神仙哥哥变的?”
太子差点被这句话气吐血, 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梦里还梦到别人!儿时的玩伴也不行!
他正要推醒她,却听苏亦行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拔了你的毛做成辣子鸡。”
鸡?神仙哥哥?她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太子还在晃神,苏亦行凑到他耳边呜呜咽咽道:“我们的孩子…没能养活…被哥哥煲了汤……”
她这是做了什么荒诞不经的梦?一会儿又是鸡,一会儿又是孩子,还什么神仙哥哥。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忘了神仙哥哥,你已经成婚了,只能给生孩子。”
苏亦行在太子的胸口蹭了蹭眼泪,奶声奶气“嗯”了一声:“这一次,我一定把孩子孵出来。”
太子忍俊不禁,低头去看她,她睡得很沉。睡梦中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
回想初见时,她在山洞里睡着,也是这般香甜。似乎遇见她之后,所有黑暗的绝境里都有了光。
翌日清晨,苏亦行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这几日要假装和太子不睦,所以得留在自己宫中做做样子。
宫女月楼备了早膳来,原是想伺候她洗漱。苏亦行不习惯鹿儿和云朵之外的人伺候她,便自己洗漱完用了早膳。
估摸着盛光该来当值了,她便揉了揉头发,将衣衫扯得不整一些走到正殿前。
苏亦行要进去,两旁的侍卫哪有拦着的道理。她无奈地一手一边拉过两饶戟交叉在自己面前,然后扶着那交叉处楚楚可怜道:“你们放本宫进去!本宫要见殿下!”
这两名侍卫傻了眼,不明所以地瞧着太子妃。太子也没下令不许太子妃进入正殿,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司南匆匆赶来,也是一脸无奈:“娘娘,殿下请您进去。”
苏亦行松了手,脚步轻快地进了正殿。太子正在用早膳,瞧见她进来,便招呼她来一起吃。
苏亦行坐在太子身边,将脸靠在他的胳膊上:“我用过早膳了。”
太子闻言却还是将一块海棠花糕塞入她的口中,苏亦行口咬着,忽然听太子道:“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苏亦行仔细想了想:“不记得了。我…我可是了梦话?”
“是了一些。”
“了什么?”她一脸好奇。
“你要给我生个孩子。”
苏亦行耳根子一红,结结巴巴道:“殿…殿下一大清早的,就骗人…我…我才没营—”
“你还,想经常侍寝,一个晚上一次不够,还想多几次。”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太子一本正经道:“我应允了。所以,昨晚…是不是要补上?”
苏亦行脚底抹油,丝毫没有停顿地就要溜出去。却被太子扯住了腰带,稍一用力便拉了回来,扛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
太子果然将她放了下来,却是放在书案上。他推开书案上的折子,捏住了她的下巴:“昨晚之事,你放手去做,不必有什么顾虑。”
“殿下肯放她离开?”
“有何不肯?”太子顿了顿,“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离开东宫?”
苏亦行目光有些闪躲,郡主之事不同寻常。即便是换做寻常男子,家中妾氏红杏出墙,也不会觉得好过。更何况这还是太子。
皇后为了解决后顾之忧,间接害死了祁年。虽手段残忍,但于郡主而言却是在保护她。苏亦行也没有把握太子听了此事之后,不会大动肝火责罚郡主。
太子见她犹疑,捉住了她的两只手拢在掌心:“你尽管,我保证不发脾气。”
“真的?”
“君子一诺。”
苏亦行这才心翼翼道:“假如…就只是假如,殿下宫中的嫔妃,心中还记挂着其他男子。当然,绝对没有发生过苟且之事,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殿下会…会如何对她们呢?”
“依照宫规,应当是赐毒酒的。对外只称她是突发急病暴毙而亡。”
“那法理不外乎人情,毕竟她什么事也没做,也要受到责罚么?”
“已经嫁了人,就不该再存了什么妄念。”
“那凭什么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即便是不得夫君宠爱,还得只念着他一人呢?倘若我是郡主,被自己的夫君那般诸多刁难,我——我——”
“你会如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