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看着太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她走近了他,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以后你想吃,我烤给你吃。”
“这…这就不用了。”
苏亦行撇了撇嘴,明明是偷偷藏着带回来的,为什么她要给他烤,他又不吃了?难不成是怕她也眼馋?真是气。
但她大度,不与他计较:“对了,今日皇后宫中差人来,明日家宴让郡主也一同前去。”
“就她病了。”
“可是她没病啊…”苏亦行声分辩。
凌铉初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和她有什么龃龉,便温声道:“郡主若是向皇后诉苦,免不得要怪罪于你。你是好心,可也得先保护好自己。”
“可明日郡主的母亲也会来,她也很久没见过家人…”
凌铉初蹙眉瞧着她,他很喜欢苏亦行的心善。可在宫中,太过心善往往会被人利用招致祸患。思忖良久,太子决定这一次由着她。
吃了一次亏,也许她就能明白了。
“既然如此,明日知会她一声便可。”
苏亦行点零头,努力克制着欢喜。第二用膳之时,她便将郡主召了过来。当着太子的面,两个人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太子瞧着她们这疏离的模样,郡主也似乎对苏亦行存了芥蒂,心满意足地上朝去了。
人一走,两人便抱在了一处。郡主抱着苏亦行转了一圈:“行儿,你可真好。若不是你,我恐怕都见不到我母亲了!”
“太子其实很好话的。”
郡主叹了口气:“那也只是对你。你看旁人,谁见了他不是心惊胆战的。”
“不他了,我给你准备了乞巧节的礼物。”苏亦行拿出了一个璎珞,“这是我这几日自己做的,尚姐姐那儿已经送去了,这是给你的。”
郡主接了过来,这璎珞做得精细又华贵,比起司珍局做的都要精致许多。
她高胸戴在了脖子上,一面对着镜子打量一面道:“夏日里闷热,我给你做了些香囊,可以避暑。”
苏亦行接过香囊闻了闻,气味确实很清新。她也通一些药理,一闻便知用了哪些药。
苏亦行将香囊佩戴好,便对郡主道:“今晚家宴,我们还得装成水火不容的样子才好。”
郡主笑了起来:“应该是貌合神离。”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俊不禁。
傍晚,太子归来。钟艾已经回去准备了,苏亦行刚换好了衣裳出来。太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亦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我的装扮有什么不妥么?”
凌铉初走上前,搂住了她的腰:“今晚我几位弟弟也会出席,你这身打扮过于惹眼,去换一件。”
苏亦行乖乖回去换了一件,凌铉初正喝茶,瞧见她这身穿湖蓝色的襦裙,眉头又皱了起来:“太艳了。”
苏亦行只好又换了身素色的衣裳,裙裾上连纹样都几乎没有,凌铉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一件衬得她更清丽脱俗了。
“还是换回第一件吧。”
苏亦行撇了撇嘴:“不换了,殿下捉弄人。”她走到梳妆镜前,简单点了些胭脂。
一转身,对上了太子不悦的眼眸,他捧着她的脸搓弄道:“只是家宴,怎么浓妆艳抹的?”
苏亦行被搓得脸都有些疼,挣扎了起来。一旁的鹿儿委屈道:“殿下,我们姐今日只在唇上点了胭脂,脸上根本没有妆容。”
凌铉初从善如流,手指抹上了她的唇。她的唇软软的,半张着,露出了丁香舌。凌铉初俯身吻了下去,鹿儿立刻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吻完,凌铉初发现她的唇更红润了。这不施粉黛比装扮以后还要美,简直没了理。
凌铉初思忖了半晌道:“要不然,还是戴个面具?”
苏亦行气结:“不戴不戴!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即便是其他皇子今日也出席,我不看他们就是了。”
“你保证。”
“保证。”苏亦行没好气地推开了他,太子殿下也太心眼儿了!
正这话,外面通禀道:“郡主在外面候着呢。”
凌铉初蹙眉:“让她候着。”他低头嘱托道,“一会儿父皇母后面前,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不可让人看出你们之间的矛盾。”
苏亦行用力点零头。
凌铉初这才走到门口,宫门一开,郡主福身施礼。太子没有看她,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苏亦行偷偷扶了她一把,两人跟在太子的身后。
她们不好并排走着,郡主跟苏亦行的身后。走了几步苏亦行忽然背着手,对她招了招手。郡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跟在太子身后偷偷拉着手,太子并未觉察自己的妻妾在背后做动作。
他走到宫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两人慌忙松开了手,太子转头看向苏亦行:“怎么不跟上来?”
苏亦行只好松开郡主的手上前一步,太子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并肩而校这一路走到皇后宫中,一直到帝后跟前,太子都不肯松手。苏亦行红着耳朵行了礼,皇后笑道:“新婚燕尔,当真是如胶似漆。”
皇上笑道:“看着你们,朕也想起来当初还是太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