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心虚地瞥了一眼皇上:“原来是这样,都是一场误会。”
她着要扶起苏亦行,却被太子抢先了一步。他俯身替她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温声道:“夜里黑,走路心一些。”
苏亦行点零头,心中却是忐忑。皇后要是知晓了,怕是要借题发挥。若是能让皇后把自己赶出东宫是最好的。可若是皇后心一横,干脆要杀了她,又该如何是好?
她心下慌乱,也没来得及和太子道别,失魂落魄地走了。
人一走,太子一转头,对上了正冲他吹胡子瞪眼的父皇。
皇上冷哼了一声:“入赘?”
太子忙道:“父皇,您腿脚受伤,不如由儿臣背您下山?”他着已经蹲了下来,皇上就势踹了他一脚,气急败坏道:“你瞧瞧你方才那狗腿模样,还有半点储君威严么?!朕看你是被她勾了魂!”
太子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由着皇上发了一通火,被责令立即回东宫自省。
而苏亦行那边,皇后意料之外并没有和她计较。
苏亦行觉得很是奇怪,她回到禅房,尚青云和郡主都在。郡主睡得沉沉的,尚青云则在油灯下看书。
见她回来,她淡淡道:“一切可还顺利?”
苏亦行摇了摇头:“发生了许多事。对了,青青怎么还没回来?”
话间,夏青青风风火火撞开门闯了进来。她灌了自己几口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尚青云继续对苏亦行道:“今晚怎么了?”
苏亦行将自己的遭遇简单了一遍,担忧道:“我今日没见到二哥,也不知他没见到我,会不会傻等。”
夏青青已经喘过气来,横插一脚:“我见到你二哥了。”
“你见到了?在哪里?”
“你二哥把八皇子揍得鼻青脸肿,正要和我遇上了。我和你二哥打了一架。”
苏亦行瞪大了眼睛:“八皇子?打架?”
原来夏青青教训完那些贼人,半道上恰巧遇到了正在揍八皇子的苏衍。彼时八皇子已经跑不动了,正单方面挨揍。夏青青只听到了八皇子的呼救声,冲上去拔刀相助。
她和苏衍在黑暗中打了好几十个回合,被他一脚踢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夏青青这才看清是苏衍,苏衍也发现对方是个女子,于是两人都住了手。
苏亦行拉过夏青青,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夏青青撩起衣服,指着自己的肚子:“被踢了一脚,都青了。”
“我替二哥向你赔个不是。”
夏青青一摆手:“不用不用,都不打不相识,我们俩现在是朋友了。但是今晚这些事实在是奇怪,还有,你何时在东宫有相熟的侍卫了?”
“那侍卫是我在家乡的时候救下来的,当时我并不知他在东宫当值,来了京城才知晓的。”
“也幸好是你遇上了他,不然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尚青云走到呼呼大睡的钟艾身旁,替她擦了擦口水:“皇后娘娘对行儿的杀意这般大,今日刺杀不成,以后还不知要有什么祸端。”
夏青青转头看向尚青云:“你怎知这是皇后的手笔?”
“郡主是中了迷药被人放在了寺庙门口,那人敲了门便走了。将郡主抬进来的便是嬷嬷。我们的据离后门那么远,那些嬷嬷平白会去那里么?”
夏青青站起身来,背着手踱着步子:“难道就因为云镜国师的一句话,皇后娘娘就非对付咱们行儿不可了么?我以前还挺喜欢云镜国师的,觉得他为人宽和,模样也好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般口不择言之人,讨厌他!”
尚青云顿了顿,欲言又止。
苏亦行没有什么,只是泡了一壶清新宁神的茶扶着钟艾喝了下去。
“依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回东宫去,至少在宫里,皇后娘娘没法这么明目张胆。”
夏青青叹了口气:“可要怎么提早回去?”
苏亦行和尚青云看向了睡梦中的郡主,她口中还在梦呓着草药的名字。
翌日清晨,皇后那边便得了通禀,郡主突发急症,被送回去医治了。苏亦行等三人一同随行,皇后得知的时候,四人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发作。昨晚云影来回报之事让她惊疑未定,皇上,太子竟然和苏亦行在山林里烤兔子吃。
这苏亦行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思来想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云影,你可还记得皇上的藏珠阁中有一个匣子,很仔细地放着,皇上从来没有打开过。”
“是沉香木的那个匣子么?”
“正是。”
“你可还记得里面是什么?”
“好像是一幅画。”
“是一幅画。”皇后呢喃道,“而且是一名女子的画像。画上的人…和她…真的很像…”
云影不解道:“娘娘,您在什么?”
“你,有没有可能她是皇上遗落在民间的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
“你去查查苏知州与他的妻儿何时来过京城!”
“喏。”
而此时此刻的皇宫之中,皇上走进了藏珠阁。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