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小金毛收到来自沈知清亲切的问候。
“他只会明目张胆鲨了你OvO”
小金毛：“……”
两人的对话最后以小金毛的号啕大哭结束。
沈知清收了手机，没再继续回复。
其实小金毛的担心也并全无道理，之前有一个小明星不怕死，让人p了张和沈知清出入酒店的照片，想借机炒作。
结果小明星这边才找了营销号准备发稿，那边周行朗已然得到消息。
不作死就不会死，p的照片还未发出，网上倒是先爆出小明星频繁出入夜店的猛料。
偶像失格，没多久那小明星就在娱乐圈消失匿迹了，之前签的秀场合约也落到他人头上。
好巧不巧，小金毛就是那个“他人”。
前车之鉴在先，小金毛自然懂事，深怕哪天就收到一个封杀大礼包。
好在媒体还算懂事，除开最先那会的猜测外，没有人再继续深挖下去。
沈知清又一次庆幸自己那会坐的是家里的私人飞机，不容易暴露行踪。
八卦来得快，去得也快。
小网红的事虽然已经澄清，然而钟樾还是没放弃让沈知清解约的想法。
那天拍卖会上沈知清虽然没要东西，然而钟樾秉着以前对待“红颜知己”的习惯，还是让人拍下一枚小胸针，让助理吴楠送到公寓。
蓝宝石点缀外圈，中间是璀璨星辰，寓意星途坦荡。
随着胸针送过来的，还有好几份剧本，以及一份解约合同。
吴楠毕业后就一直跟在钟樾身边工作，之前沈知清的资料，也是经他手调查出来的。
先前对沈知清的印象只停留在冰冷冷的文字，这会见到人，吴楠却心存几分疑惑。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直觉沈知清不像资料上所说那般。
心里这么想，吴楠面上却不显，依旧不动声色。
“……解约？”
这事沈知清从未听钟樾提起，冷不丁看见协议，自己先怔了一怔，连分贝都忘记控制。
能在钟樾身边做事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低。
吴楠在一边笑呵呵解释：“钟总说了，沈小姐以前的经纪公司资源一般。如果沈小姐有意继续演艺之路，还是重新换一家比较好。”
他抽出压在最底下的合同，耐心解释。
“这几家娱乐公司都是钟总过目过的，而且和华景也有合作关系。沈小姐可以先看下合同，再做决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吴楠充其量也只是个传话筒，沈知清自然没为难人。
只是找了借口委婉拒绝。
女孩眼睑微垂，面上带了好几分歉意。
“可是我刚刚才接了一部剧。”
吴楠愣了下。
他没听过这事。
怕吴楠误会又是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沈知清匆忙补上一句。
“是女三号，戏份不少的。”
这一点倒是出乎吴楠的预料，不过随即他又找到漏洞：“合同签了吗？”
沈知清摇头：“但是剧本我很喜欢，所以……不太想放弃。”
话都说到这份上，吴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的，稍稍一想就明白沈知清的意思。
十有八九是不想和音色传媒解约。
吴楠也没做这个坏人，唇角的笑意不变：“那沈小姐可以和钟总商量下。”
说是商量，其实不过是将皮球踢回给沈知清。
果然沈知清闻言，面上呆滞几秒，犹豫不决。
“那他……会不会生气啊？”
她心下忐忑，绞着衣服下摆的手指不停，深怕得罪钟樾。
吴楠笑笑，答案模棱两可：“钟先生会理解的。”
理解和生气并不冲突。
电话拨出去的前一秒，沈知清人还处在不安中。
恰逢周五，钟樾按照之前的约定，接了钟炀过来，正陪着人做衣服。
李叔家是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典型的中式园林设计。
李叔还在里头帮钟炀量尺寸，钟樾低头看了眼备注，直接抬脚就往院子走去。
他知道吴楠今天会送合同过去，所以沈知清电话拨过来时，钟樾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沈知清会在这之前还接了一部戏。
有了先前三十五部电影六十八部电视剧的认知，钟樾也没对沈知清说的女三号有多大期待。
在听完沈知清惴惴不安一番长篇大论后，钟樾也没为难人：“随你。”
公寓那边，吴楠看见沈知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了口气，唇边也挂上清浅笑意。
吴楠之前那几分疑惑瞬间消散不少。
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喜怒哀乐全写脸上。
电话是当着吴楠面接的，所以他自然听见对面那头钟樾熟悉的声音。
“寿宴上的礼服明天会送过去，不合适就和吴楠说，他知道怎么做。”
很普通的问题，沈知清脸上却显而易见多了几丝雀跃，就连声音也欢快许多。
“钟先生，谢谢你。”
女孩的欣喜溢于言表，甚至挂断电话后，钟樾还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