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青状似无意地说:“我下午就睡得挺安稳的。”
梁启恒似乎很欣慰:“那就好。”
吃完饭,梁启恒主动去洗了碗,才半天,他就把这儿科的医生和护士都混熟了。
晚上,苏采青守半夜,梁启恒守半夜,倒也安安稳稳的。
白天,苏采青还是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有些事儿不能够拖了。
老七在医院又住了两天,终于恢复了平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苏采青去把最后两天的药费缴了,给她拿病历单的护士说:“我真羡慕你,你丈夫长得很好看呢!”
苏采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
“你丈夫啊!对孩子这么关心又耐心的爸爸,可不多见,要是我以后的结婚对象能有他一半,我就知足了。”
听着护士的夸奖,苏采青心里滋味莫名,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因为,她和小了差不多三岁的梁启恒看上去像夫妻,说明她显得年轻啊!难过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还真不是她的丈夫。
交了费,苏采青返回病房,刚到门口就听到老七响亮而清晰的声音:“爸!”
梁启恒也十分响亮地回答:“嗳!”
苏采青顿了顿,轻轻敲了敲门,梁启恒正两手撑着老七的咯吱窝,逗着他玩呢。
“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走了?”梁启恒看上去没有任何异状。
苏采青点头:“是的,交完费了。”
梁启恒直接把老七抱起来,说:“要回家啦!开心吗!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咯!”
梁启恒把老七轻轻地抖了抖,老七就咯咯地笑起来,张着嘴露出了米粒一般的小白牙。
苏采青歪着头看着,感觉这一幕确实是挺像亲父子的。
收拾了东西,苏采青抱着孩子,梁启恒提着大包跟着,时不时做个表情逗得老七笑个不停。
听到老七的笑声,苏采青也感觉踏实了不少。
她还以为自己会失去这个心肝宝贝呢。
这次好险是虚惊一场,却也让苏采青更加警醒一些,要小心照顾孩子,不能再疏忽大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七也要好好调养,要把损伤的元气补回来,苏采青也是回忆了好几个小儿食疗方,亲自下厨做了。
梁启恒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留下来帮着照顾老七,苏采青忙着生意的事儿的时候,就是梁启恒看着孩子的。
伶俐婶悄悄和苏采青说:“附近几个人,都和我打听,梁先生是不是你先生呢!”
苏采青显得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回的?”
“我就说,雇主家的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果然是个伶俐人,苏采青赞扬说:“你做得对,我和梁先生是朋友,外人却不一定这么想,不要说一些引人猜测的话就对了。”
伶俐婶笑呵呵地说:“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你家小拧和梁先生看着还挺像一家人的。”
梁启恒长得眉眼周正,性格外放自来熟,老七也是个爱笑宝宝,见谁都咧着嘴笑眯眯的,逗逗他还笑得更厉害,而且他也长得跟粉团似得,漂亮可爱,别人以为是亲的,也不奇怪。
在医院,护士看了好几天都没发现实情呢。
苏采青扭头看正带着老七学走路的梁启恒,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这些天,苏采青都在处理春装的收尾工作,苏小壮给苏采青传话说:“生产部的主任,都想问问你,咱们夏装还在他们那儿下单吗?”
上海人的思维转换的最快,丝毫不觉得给个人商户生产有什么丢人的,对苏采青这样的稳定客户也很重视。
苏采青想了想,说:“这事儿我去谈,你就说我还在想新衣服的款式,等款式出来了,就会做决定。”
上海的厂家并不知道,苏采青这次来上海生产的原因,还以为真的是这儿的技术更好,效率更高的缘故。
苏小壮点头说好。
“衣服还有几批货?”苏采青问。
苏小壮熟练地回答说:“就两三批了,大概后天能出完.。”
苏采青轻点头说:“速度还不慢。小壮,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这批货出掉了,我们就要回吉阳了,你暂时留在这儿帮我办件事好不好?”
“没问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就是我和文具厂生产了文具,这个事儿你也知道,第一批单子填满了百货大楼之类的地方,后面生产的还没怎么卖出去。我这儿有几个文具经销商的电话,到时候你去跑一跑,联系一下,尽量把东西都卖掉,如果能够签下长期合作的协议就更好了。”
服装的事儿了了,文具厂的事儿还没了呢!
“没问题,我一定去尽力跑下来。”
跟着苏采青和经销商打交道大半年了,苏小壮的成长是十分惊人的,独当一面已经不成问题了。
苏采青回家,吉阳的那几家服装厂都盼着呢,一听说她要回来了,都十分高兴。
梁启恒的消息也快得很:“我父亲已经接到了政府的邀请,去参加一个扩大会议,就是要广泛听取他们这些教育界人士的意见,以便对教育政策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