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还算相谈甚欢,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沈钟海用眼角余光看着偷偷瞧他的小女儿,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不过想起闻胤瑾在离开前与他说的第三件事,沈钟海的神色还是在不知觉间转为严肃。
闻胤瑾最后言,大皇子要倒霉了,他也是想过来提前与他和崴儿道上一句恭喜。
只是这大皇子要倒霉的消息,他之前完全没有听说。
若此事当真为真,那他这位小女婿,他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当天上午,闻胤瑾从沈府离开后,松山和松海全程沉默不言。
两人引着两位府医去了后面的马车,就忙不迭地爬上马车,在一角的小杌子上端端正正坐着,不敢动弹。
松山比较严肃老实一点,全程低头不语,松海却比较活泛。
他老老实实在马车上端坐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抬头,就见到闻胤瑾正坐在马车窗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方绣帕,一会将它叠成一个花苞形,一会儿将它叠成一个鸽子形。
松海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自家郡王手中的那方绣帕,正是之前从沈家小姐袖袋中顺走的那方绣着黑色土泥鳅的绣帕。
一确定此,他紧绷的肩膀便不由松弛。
略作思忖,他轻咳一声,小声道:“郡王,您现在心情还不错?”
闻胤瑾懒懒抬眼,给了他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
松海神色更加放松,心中却仍不确定:“可是方才沈大人不是拒绝了您掰腕子的请求吗?”
既如此,又为何心情如此愉悦?!
闻胤瑾这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径自叠着手中的绣帕,轻语:“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如今未来泰山大人已经拒绝了我两次,那么下一次就一定不会拒绝。提前将前面两次的过场走完,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吗?”
松海拧眉想了想,感觉好像有些道理。
“所以下次再与未来泰山见面,想必我们就能恳谈走礼相关事宜了,只要想想,本王的心情就无可自抑的愉悦。”
闻胤瑾摆弄着手中用手绢叠成的小胖鸽,惯常清冷没有表情的眼底,满是欣喜的笑意,“只可惜,为了以防这种万一,未来短时间内,泰山大人都不会再接下我的拜帖了。”
从沈府驶出的马车哒哒哒地驰过街道两旁的酒楼饭庄,向瑾郡王府的方向匀速驰去。
路边的一座酒楼中,一只酥若无骨的手缓缓自窗口探出,向着闻胤瑾马车离开的方向轻灵探出手指,娇媚的嗓音轻笑:“姐姐,你瞧,方才那个就是大晋的瑾郡王,听闻他虽刚受封没几年,却在经商上颇有些头脑。”
“哦?妹妹你想改换目标?”
“瞧姐姐说的,只是,妹妹实力不佳,所以才需为自己考虑。像是这种身子孱弱、无甚见识、后宅简单、家世背景还不够硬的男人,可不是最好拿下?!”
“拿下之后,又能对咱们大楚有何益处。”
“当然是让他名下的商铺!等他没两年死后,由我坐揽他名下的所有财富,自此之后,那里就将全部成为咱们楚国细作的藏匿地点。”
室内短暂寂静了一会儿,半晌,那道轻柔的嗓音叹息了一声,宠溺道:“罢了,谁让我是你的姐姐呢。”
“姐姐真好。”
第25章 背锅
等沈崴在京兆府连着忙碌了好几天回府后,沈府众人才知晓,寒食节那日,沈精羽在白兰山脚下发现到了一个探子,并且还当机立断扭送至了京兆府。
最近这段时间,沈崴就是在京兆府忙着调度人员,对着这个探子的人际网与活动轨迹进行梳理,最后不仅在对方居处发现了不少未来得及处理的讯息,还顺藤摸瓜抓到了几个其他国家的探子。
这下子,府中的几个少爷小姐开始激动了。
抓探子啊,这种事自从沈崴上任京兆尹后,他们就做梦都在抓。
然而,别看沈府的少爷小姐在学习上很有一手,考功名一个个在行,但是探子这种东西,他们却从来就没抓到过。
于是早晨请安过后,沈精羽的蕙桐院就迎来了几个情绪激动的侄女。
“小姑姑,你是什么时候抓到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是在和瑾郡王一起游玩时抓到的吗?”
沈云昭三个因为在江城生活的年限多,听闻消息后就有过猜想:“是当时在白兰山脚下作诗的那位俊俏画师吧,我当时只是有些微感觉,并未能抓到头绪。”
沈云卉也小鸡啄米般点头:“主要是那个画师太好看了,我光记得看脸了。”
沈云嘉看着自己这两个姐妹,身子一歪,素手轻拍胸口,细声细语:“人家胸中文采斐然,彼时光被诗词吸引,连脸都未能抽暇一观。”
沈云昭和沈云卉:……
两人对视一眼,她俩感觉自己这个姐姐/妹妹简直绝了,这般灵活的脑袋瓜子,怎么就没有长到她们头上。
“对,当时那诗作,我们光记得品评去了。”
“好诗!好字!好文采!”
沈精羽:“……呵!”
她嫌弃地歪了歪嘴,不去理会这三个戏精,看向旁边的沈云研:“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