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不是你拿猫去砸贵妃八个多月的肚子,她能惦记你到现在?”宋氏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本宫叫你去就去!”
不求贵妃能原谅你,但求贵妃别因着你这蠢货连带的厌了延禧宫!
私底下争风吃醋就算了,若是因着旁人而连累了,那才叫冤!
钮祜禄氏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当下便抱着肚子喊起了不舒服。
宋氏斜了她一眼,“安常在可想好了?这皇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贵妃的名头你该晓得,若是想要生个阿哥,多去贵妃那儿坐坐才是正理。”
钮祜禄氏一想也是,可又有些担心:“贵妃不喜妾,万一叫妾生了女儿……”
宋氏就呵了一声,“她不喜你不是你自找的?你去不去就是个态度,便是不去,万一她就成心叫你生个格格呢?”
钮祜禄氏觉得这话对啊!
就贵妃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九阿哥都好好的生下了,非得告状叫她成了常在,她会保佑自个儿生个阿哥?
一无所知的贵妃:……大可不必,孩子都六个月了,我没那么能耐。
钮祜禄氏觉得,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现在忍一忍,低个头也没什么。
便跑到翊坤宫,大着肚子跪了下来,开始请罪。
她说是自个儿猪油蒙了心,因为嫉妒贵妃的受宠才干出了那么没脑子的事儿,希望贵妃大人有大量,看在她腹中皇嗣的份儿上原谅她,她甘愿受罚。
“贵妃娘娘,妾自知没脸面求您,可妾腹中的皇嗣是无辜的,妾愿意下半生当牛做马的报答您,只求您原谅妾!”
顾盼早知道钮祜禄氏这个脑子不对劲的没这么好打,只是没想到她的想法这么奇特。
石榴在她跪下的时候早就叫人去请她起来了,可钮祜禄氏死活不干,非说贵妃若是不原谅,她就长跪不起。
这大肚子的,谁敢碰她?万一碰瓷怎么办?
气的在屋里头直跺脚:“安常在好歹毒的心肠!她自个儿有心害娘娘,因着娘娘与九阿哥福气大没出事,便跟个没事人一样,道歉的话都不曾有。现如今娘娘腾出手来收拾她了,倒知道负荆请罪了!”
葡萄要出去把人撵走:“娘娘,万岁爷那般的宠您,奴婢去把她拉起来撵走,大不了挨顿板子!”
吴嬷嬷拦了她们,“这么多年都没长进!你们真要那么做了,太后跟皇后该如何看待咱们娘娘?安常在再是歹毒,现在都有护身符在,咱们娘娘靠的是万岁爷的宠,叫万岁爷知道娘娘待皇嗣心狠,心里会如何想?”
其实顾盼压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爱跪就跪。
她是个孕妇的时候,钮祜禄氏可是敢拿猫砸她的。那么现在对方大着个肚子跪在那儿,自个儿难不成还会于心不忍了?
不存在的。
便打了个哈欠,“就说本宫犯恶心了,总是想吐,叫人去请太医。”
吴嬷嬷一脸的惊喜,“娘娘,您又有了?”
顾盼慵懒的摆摆手,“哪儿能呢?吃坏了肚子也是有的,反正不耽误太医来一趟。”
外头的钮祜禄氏一听贵妃疑似有孕的请了太医,不用旁人说,麻溜的起来跑了。
自己大着个肚子固然能演一出苦肉计,可贵妃若是有了,万岁爷绝对会更看中贵妃的孩子,到时候还是自个儿倒霉。
知道人走了之后,顾盼轻笑了一声,倒把那老太医给吓得不轻。
“娘娘,您……奴才还需过几日才能确定……”这老头儿吓得,以为贵妃要用假孕的馊主意来搞事,生怕贵妃要他窜通口供来蒙骗皇上。
顾盼无语的看了他两眼,“刘太医,本宫估摸着是吃了寒凉的东西伤了脾胃,想是药都不用喝的。”
见贵妃态度真诚,老太医松了一口气,总算不那么胆战心惊了,“娘娘说的是,多喝些热水对身子好。”
顾盼:……
从古到今,多喝热水这坎儿过不去了是吧?
太医走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四爷便带着人来了翊坤宫。
“朕在前头知道你召了太医,可是身子不舒服?”
顾盼此时靠在榻上,脸色不是很美妙:“臣妾倒是没什么,就是叫安常在给气着了。”坐了起来,“到底大着个肚子,就那么跪在日头下,臣妾叫葡萄去请人进来都不乐意,非说不原谅就不起来!”
“爷,臣妾是运气好,九阿哥才没出事,这要是运气不好……”
四爷捂住了她的嘴,“别胡说!”
又斥她:“你身边都是干什么吃的!有什么告状的话,你不会叫身边的人说?你好歹也是贵妃,这般不婉转,也难怪钮祜禄氏敢直接撞过来要挟你,就是觉着你心直口快不会迂回,有个什么都是你的错!”
顾盼:……
不是,四大爷你是真的误会了,我就是觉得自个儿告状更爽快!
后宫里头要憋死人,趁着告状的时候好好骂上一通多解气?
可四爷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她的贵妃就是这么率真可爱,也容易被小人钻了空子。
要不是顾盼竭力阻拦,石榴几个没有眼色的怕是得挨罚。
“你好生歇着,朕去延禧宫,问问宋氏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