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子昨夜里的话,手不由得攥紧:既然到了自己的府里,又岂能轻易让出去?只钮祜禄氏这辈子是别想从庄子上回来了,太子那儿,自有别的法子应对。
皱眉道:“安安和甜果儿已经三岁了,该开蒙了。”
顾盼犹豫了一下,虽觉得俩小丫头有时候烦人了些,但是想到孩子这么小就要念书,拳拳爱女之心到底是占了上风:“实际才两岁半,会不会太早了些?”
四爷想了下,觉得三岁开蒙也不算早,“弘晖当初便是三岁开蒙的。”
“不过格格们不需要太死读书,早晚不是很要紧,叫人抱着她们读书也可。”
想到孩子们的额娘读死了也不开窍,四爷觉得孩子们的学习还是得抓上来。
毕竟闺女往后是要抚蒙的,旁的不要紧,但是满蒙相关的必须要打小儿叫她们熟悉起来,省得事到临头再受罪。
回头顾盼去福晋那儿取经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听着当初大阿哥开蒙的事项。
福晋看甜果儿乐的咯吱咯吱的,脸上也漾了笑:“阿哥与格格所学不同,大格格也大了,待过几年几个小的懂事儿了,叫她们跟着大姐姐一起学学。”
顾盼还是有些不放心,“妾就是觉得她们那么小,不是很听得懂。”又向福晋打听起蒙古那边的情况,“妾想着她们往后大了也是要往那边去的,便想着能不能请福晋寻一些熟悉那边情况的嬷嬷过来?虽不能说按照那边的情况养大,但打小儿就熟悉蒙古的饮食及其他习惯,待人嫁了,总不会太过不适。”
福晋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你舍得?”
顾盼脸色平静:“怎么可能舍得?”
“若是可以,妾都想给她们招赘。”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爷也说过,每个府里头可有一个名额报上去,既然没办法改变,妾只想着能叫孩子们往后过的更好些。”
又问:“待她们大了,怕是要麻烦福晋打听打听了,妾想叫她们姐俩嫁的相近,往后来往也方便,好叫她们姊妹间相互帮衬。”
福晋没想到她都想到了这个程度,点点头,让她回去了。
晚膳时,吴嬷嬷伺候顾盼用膳时,说:“主子,原钮钴禄格格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方才递了口信儿进来,说是庄子上递过来一个荷包,要交给您。”
顾盼皱眉:“钮祜禄氏的荷包?”
院子外头,那粗使婆子还焦急的等待回信,就见吴嬷嬷走了出来,忙道:“嬷嬷,荷包在这儿呢,庶福晋可有指示?”
吴嬷嬷眼神闪了闪,将荷包接了过来,而后又递了回去。
吴嬷嬷板着一张脸,压根儿就没接她手里头的东西:“我们庶福晋说了,钮钴禄格格若是有要事,直接找郡王爷或是福晋即可,小楼这边不管事,也什么都不懂。”
那粗使婆子家里儿子欠了赌债,要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给失了宠的钮钴禄氏递话,便急了:“嬷嬷,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格格常说与庶福晋姐妹情深……”
吴嬷嬷打断了她的话:“六婆子,有事儿可往前院递话,咱们庶福晋有了小主子,乏的很,不宜操劳。”
六婆子想着那百多两的银子,壮起胆子:“吴嬷嬷,钮钴禄氏乃著姓大族,只是传个东西,好处定不会少……”
吴嬷嬷一怔,而后笑了:“钮钴禄格格手头宽松,咱们庶福晋比不起。”转身直接关了院门。
顾盼听完了吴嬷嬷的回话,沉吟不语。
吴嬷嬷道:“主子,您看……要不跟爷说一声?”
顾盼也是这么想的,这钮钴禄氏奇奇怪怪的。
同样又很羡慕,她可真有钱!人都到庄子上了,还有人给她来回奔走,也不晓得撒了多少银子出去。
等晚间四爷过来的时候,把这事儿一说,然后就不再操心。
倒是四爷听完立刻变了脸色:“她找你?”底下的这群饭桶,连个人都看不住!
顾盼点点头,说:“那什么荷包不荷包的,就是普通的款式,妾叫吴嬷嬷把荷包给换了。”
然后叫吴嬷嬷进来,四爷脸色更紧了,忙叫苏培盛把东西拿走,而后斥她:“什么东西你都敢拿?”又叫吴嬷嬷去府医那儿查一查,“这些日子吴嬷嬷就别伺候了,回头爷给你送两个懂医术的过来。”
顾盼看他这么紧张,忙道:“妾又不傻!自个儿没碰过的,便是嬷嬷,也是回来后就立刻将荷包放在匣子里头盖上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直接锁死完事,怎么可能好奇心那么重的去打开?
四爷松了一口气,将东西带走后,好些日子都没回府。
转眼间便到了年里,顾盼原本是打算听四爷的,只太医说怀孕的妇人不可泡汤泉,再加上德妃点名要顾盼跟着进宫,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着。
也幸好现如今坐稳了胎,只要小心些,也没有大碍。如今两个孩子都大了,也都跟着进宫去见她们的玛嬷。
只宫宴她是没资格参加的,德妃带着大小儿媳妇去了后,她便留在永和宫候着。
虽石榴觉得这天大的荣耀没得到很是失落,但顾盼觉得这样真是好极了!
就她如今这身份,简直就是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