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力量,从他与想要闯入师姐洞府的黑袍人纠缠过后,就出现了。
凭空出现,他尝试过,与那些灵力一样,能用许多法术,甚至比法术原本的破坏力还要更强一些。
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件事情藏起来。
他的丹田里,灵力依旧空空如也。可他却能随心控制,随手用那股力量,那力量能自如的在他丹田中运转,还能从中散去,等他想要的时候,再出现。
太疯狂了。
季骁颤抖着手指,却不舍得放开。
他不是没有见过魔气,可他从未修过魔,又怎么会有魔气?
季骁固执的欺骗自己,把这事藏起来,连师姐的那两个灵草都不曾说过,就连师姐,他本能的想要隐瞒。他心底有预感,这似乎不是件好事,但他却……不会放手。
“其实,魔修也有不少。”季骁跟白异犬轻声说,“就像无极门、玄蛊门那样。所以我日后,就算是个魔修,师姐也不会反感我,是不是?”
白异犬:“嗷嗷。”如果主人你的眼神没那么可怕,那可能是吧。
季骁手指收紧,死死地捏着玉佩,一度让人以为他会把玉佩捏碎。最终,他盯着玉佩,还是将他放回了怀里收好。
这是娘在死前清醒时,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想起那个人以前对他的打骂和吼叫,还有那疯癫的模样。季骁冷笑了一声,在最后一刻塞给他这玉佩,还说永远不要拿出来这是保护他,死的时候却喊着让他跟着下黄泉……
他娘有病。
他大概也有。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对师姐说这事。
不让她知道自己可能有病。
季骁站起身,准备出去,找些东西补木板上的窟窿,去外面看看有没有铺子,能把床被换了。
如果大清早把店家喊醒,他存下的灵石,应该可以买下想要的东西。
走之前,他脚下一顿,俯视着桌上的白异犬。
“你,也跟上来。”
“嗷?”
“先去看看师姐醒来没。”季骁想着它能吸引师姐注意,一把将白异犬抱起:“若是醒了,你拖住师姐。别让她进我房间来。”
白异犬点了点头。
·
一人一狗在走廊里走了两个房间的距离,停在门前。
季骁提着气,凑近了房门,侧耳去听。
屋内并未有呼吸声。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天,却能看到一点亮色。
在宗门里,师姐都要起来练剑的。
季骁轻轻敲门,喊道:“师姐?你醒了吗?”
没有人回应。
季骁犹豫了一下,对白异犬说:“如果师姐生气了,你记得讨她开心。”
说完,他就推开了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被褥都好像并未有人动过,规整地放在床上。
季骁立刻走进屋内看了一圈,飞快退出来,跑到廊里窗边往客栈里的后院看去,也没有看到那个练剑的身影。
他顿时急了起来,一时间梦里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就在季骁想要去看看金洵的房间里有没有人时,身后传来一个轻柔地笑声。
“季师弟,怎么起那么早?”
季骁听见声音,刚要转过身,手边就落下来一缕青丝,他迅速退后,目光不善地看着来人:“邵师姐。”
邵蔚丝毫不尴尬,慢悠悠地直起身子,倚着窗边,笑盈盈道:“季师弟居然直接闯入大师姐的房间,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若是很急,不妨问问我,或许我也能帮上什么忙。”
怀中的白异犬瞬间面露凶色,露出的犬牙,在它的控制下渐渐伸长出獠牙。
季骁在第一时间捂住了白异犬的脸,让它避开邵蔚的视线,只说道:“多谢邵师姐关心,我并未有什么要紧事。”
他说着略微欠了欠身,转身就打算离去。
邵蔚却是轻声笑了两声,抬脚闪到他的面前,将人往墙角逼去。
“季师弟,走那么快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知道大师姐去哪了吗,我告诉你呀,我知道的,师弟你对大师姐最为忠心,定是知道大师姐这个时辰会起来练剑。不过今早呢,金洵也早就起来了,两人好像一炷香之前,就去街上了呢。”
季骁的手指紧了紧,他掌心下面的白异犬发出低声的呜咽声。
“师弟你说这大早上,街上的铺子都未开,那两人出去能干什么呢?莫非是相约去郊外的湖水边一起练剑?还是,想着这附近或许还有什么妖兽,帮这城里的修士处理?”
邵蔚说得快且清晰,声调婉转,语气里的某些意味格外的明显,几乎是每个字都在扎在季骁身上。
“对了,大师姐他们好像往某地方走去了,师弟,需要我帮你指个方向吗?”
季骁心中警惕,沉声说:“麻烦师姐带路。”
邵蔚便侧身,让出一条道来,笑道:“师弟,请。先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楼,一楼看店的小二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半点都没被这些动静吵醒。路过客栈通往后院的门时,邵蔚陡然抬起手来,一掌将季骁拍入后院内。
季骁猝不及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