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躺在床上,荣哥儿先开口:“你们是说,他会知道吗?”娘亲说,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圆谎。
耀哥儿想了想说:“只要咱们不说漏嘴,他应该不知道。”又嘱咐傲哥儿道:“在别人跟前,别把咱们被打的事说出去,尤其是在顾菖跟前。”
傲哥儿不解:“为什么?”
誉哥儿朝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笨,咱们揍他两次,顾菖觉得咱们很厉害,要是被他知道,咱们挨揍了,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傲哥儿想撇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打人,可娘亲说过不能说话慌,要听娘亲的话。
荣哥儿连忙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小声哄道:“不让你说,你就别说,听哥哥们的话就对了。”
傲哥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翌日早朝,鲁国公被人弹劾了,贪污赈灾粮款,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强抢民女,殴打一国储君,蔑视皇权,欺上瞒下,阴奉阳违等,大小罪状十余条,每条都附带证据。
鲁国公听后直接摊在地上,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皇上不是大度,是没找到合理的理由惩治他。
皇上也没给鲁国公辩驳的机会,直接撸了他的爵位,罢了他的官职,把人关到刑部,让刑部查清楚,若上述属实,等待鲁国公府的将是什么,满朝文武百官非常清楚。
此刻再无人敢轻视沈颜沫。明眼人一看就知,皇上这是给沈夫人出头来了,什么殴打太子,听闻太子被护着了,不小心挨个一下,再者,不知者不罪,皇上一向宽厚,不可能仅凭这件事就办鲁国公,肯定是因为沈夫人的缘故。
京都人各有心思,沈颜沫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因为那个吻变得不同寻常了,每每想起那个炽热的吻,她都脸颊红热,心情烦躁。
展眼到了五月初三,沈颜沫如期赴宴,本不想带着耀哥儿几人,可允亲王妃特意送来帖子,大概意思说他们两家也算是亲戚,带着孩子来认认门。
沈颜沫无法,只能带上四个孩子,临行前,特意嘱咐耀哥儿几人,到了允亲王府不可胡来,让他看好弟弟们,还特意带上芙蓉和玉荷,芙蓉的功夫就不用说了,玉荷也会些拳脚功夫,带上她俩相对安全些。
允亲王府与沈府相距不远,坐马车不到半个时辰。
沈颜沫刚下马车,就看见远亲王府的丫鬟婆子围拢过来,说着吉祥话,把他们请入府内,朝二门走来,未到二门,远远看见一个妇人,翘首以盼,等着她们了。
允亲王妃五十多岁,有两儿一女,长子三十出头,次子也近而立之年,明珠郡主出生时,允亲王夫妻已经四十岁了。
“来了来了,是沈夫人来了。”未走近便听见这个声音,如泉水叮咚般悦耳,煞是好听。
沈颜沫看见是夫人身旁的少女发出来的声音,十七八岁的年纪,想来应该是明珠郡主了。
“给王妃请安了。”沈颜沫上前微微施了一礼。
耀哥儿几人也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齐声喊道:“见过王妃,给王妃请安。”
“千盼万盼,可把你们盼来了。”允亲王妃亲自扶沈颜沫起来,抓住她的手,看向耀哥儿几人。
等看清耀哥儿和荣哥儿的长相,她才明白,皇上和太后为何宠沈颜沫了,这长相这气质,一看就是皇家的种,连太后都喜欢他们,她大概猜出是谁的孩子了,除了明月那丫头,还有谁,算算时间,孩子的年龄对得上。
允亲王妃拉着沈颜沫的手,朝自己院子走去,一路上说着亲和的话:“今个儿来是认认门,咱们是亲戚,以后要常来往,可不能生疏了。”
沈颜沫任由她拉着手:“您说的是,改日您去我们府上坐坐,虽不如您府上宽敞,却也别有一番乐趣。我府上的一个姑娘做菜好吃,各地的菜都会些,您要是吃够了京都菜,去我府上尝尝别的菜。”
“那感情好啊,改日我一定去。”允亲王妃见沈颜沫气质温和,说话柔声细语,未语先带几分笑,也越发喜欢了。
沈颜沫看向一旁的明珠郡主,赞同点头:“郡主也要跟着去啊。”
允亲王妃哈哈大笑一声:“去去去,我们都去,你可不能嫌我们烦。”
明珠郡主脸一红,快速低下头,唇角上扬,暗道:沈夫人定是知道些什么。
允亲王妃和沈颜沫走在前面,耀哥儿几人跟在后面,不多时走到屋内。允亲王妃请几人落座,又让人上瓜果点心,一个劲儿劝耀哥儿几人多吃点,别客气,把这里当自个家。
耀哥儿,荣哥儿,誉哥儿和傲哥儿象征地吃了几口,就说去院子里转转。
“行事小心些,别太玩劣了。”沈颜沫知道几个孩子性子跳脱,特意让芙蓉和玉荷跟着,人来客往,一言不合发生冲突就不好了,这毕竟不是家里。
耀哥儿答应一声,辞了允亲王妃和沈颜沫,带着三个弟弟出来,溜达溜达就来来到了后花园。
允亲王妃是爱花之人,王府的后花园种了许多花,还有专门的花房和花匠,专门伺弄这些花花草草。
展眼望去,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等,颜色各异,品种繁多,让人应接不暇,花丛中蝴蝶儿忙,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