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了,恭敬起身,不敢再畅饮,等叶少甫离去,他们才放开,心里都嘀咕,这位夫人到底是何人,能让王爷另眼相看。
叶少甫走到门外,回头看向沈府,指了指上面字,恼怒道:“她,她什么意思,不欢迎我?”他又不是来看她的,他是来看儿子的。
林奇张张嘴想说话,可想起脸上的伤,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忍住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叶少甫觉得奇怪,瞥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
“属下怕挨打。”林奇如实道。
叶少甫想一巴掌把他拍墙上去,让他说话时他不说,不让他说话时他扎心,他就没见过像林奇这样的属下,更没见过像自己这样好说话的主子:“爷今儿不打你,你直说。”
林奇知道叶少甫在气头上,想了想道:“爷,夫人跟您不熟,您贸然上门确实不妥。”抬眼见叶少甫抬手,机灵地后退几步:“爷您说不打属下的,不熟可以变熟,一回生二回熟,你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下次夫人见了您定然开心。”
叶少甫挑眉看了看他:“有几分像林枫了,不错。”这是说林奇会说话了。
林奇硬生生忍住没翻白眼,他不想说这些违心的话,可更不想挨打,若是被芙蓉看见了,会不会就不喜欢他了。叶少甫怎么也想不到,林奇的改变是因为一个女人。
乔迁后,沈颜沫算是在扬州安家了。到扬州后便派人打听金娘子的师叔薛神医。
据说,薛神医曾经扬州保和堂坐诊,可芙蓉去打听了一下,薛神医两年前就离开了,现在居住在扬州西北一个叫刘家沟的村子里。
沈颜沫决定带金娘子过去。一来拜访薛神医,二来想跟薛神医学医术。
金娘子不放心沈颜沫远行,坚决不同意沈颜沫去。
沈颜沫是个执拗的性子,金娘子劝说无用,只能同意沈颜沫跟去。
四月初十这日清早,沈颜沫带着金娘子和芙蓉来到刘家沟,打听才知,薛神医在住在山脚下,离刘家沟还有一段距离。
他在山下盖了一处小院,白日上山采药,到了傍晚才回,有时一走就是几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过村里的村民都很喜欢薛神医。
他给人治病全看心情,心情好治病容易,心疼不好,可能会把人赶出去。都说薛神医脾气古怪,那都是针对富贵人家,对待穷苦百姓,薛神医有时不收银钱。
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但凡家里有好吃的,都会给薛神医送一碗。
沈颜沫来寻薛神医,村里人以为她们求医治病,客套一番才知道,几人是薛神医的熟人。
那个瞎眼的娘子是薛神医的师侄女,更加热情了,立刻前面带路,不多时,几人便来到山脚下。
这座山名为观音山。名字是如何来的,村民们说不清楚,从他们记事起,这山就叫观音山,也许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山脚下有一座独立的小院,茅草屋,篱笆墙,门是木板做的。隔着院墙能看见院里的情况。院里种着草药,西南角有口水井,水井旁搭了一个棚子,有水缸灶台等物,应该是做饭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无旁物,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药香,隐隐约约,非常好闻。
芙蓉上前敲门喊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就在沈颜沫以为没有人时,茅草屋内出来一个老者,童颜鹤发,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手里打着一株草药站在门口,不耐烦道:“谁呀,今天不看诊,到别出去吧。”果真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
“请问您是薛神医吗?”沈颜沫上前几步,轻声询问。
薛神医见是女子,还挺着大肚子,语气缓和几分,说出的话依然不入耳:“我是大夫,不是稳婆,你们若是想找人接生,老夫没那功夫。”转身欲回屋去。
沈颜沫也不恼怒,笑了笑:“薛神医,你可认识陇西金家人?”
薛神医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沈颜沫:“金家?”走到门旁仔细瞅着沈颜沫,“若是我那侄女还活着,女儿应该有你这般大了。”
“师叔?”金娘子闻言,声泪俱下,双唇颤抖,“望着”薛神医的方向:“师叔,我是兰丫头呀。”
薛神医仔仔细细打量她一番,依稀能看出当年的影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见她双目不能视物,痛心疾首道:“兰丫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年她执意上京寻那负心汉,师兄不允。兰丫头抱着孩子偷偷走了。
师兄生气兰丫头不听话,跟兰丫头赌气,想着她到京都吃了亏便知家里好了。
谁知等了两个月,也不见兰丫头回去。师兄这才着了慌,亲自上京都寻人,找到了姓温的才得知,兰丫头已经死了,水土不服,食欲不佳,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京都后得了一场急症,没能挺过去,年纪轻轻就去了。
师兄自然不信,问外孙,外孙也说娘兰丫头死了。师兄总觉得事有蹊跷,在京都打探一番,也没打听出来,伤心绝望回了金家。没多久,金家被族人霸占,师兄和师嫂又因女儿去世,伤心绝望,没多久也都去了。葬礼还是他安排的。
薛神医对陇西失望至极,一怒之下来到江南。从那以后,便在江南定居了,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