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白栀辩解,“但是它的确影响到我的工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信的话,你看看我头发——”
白栀揪住自己的头发示意顾维安看:“你看呐,都没有光泽了。”
中医上来讲,肾生发,白栀坚持认为,自己如今发量不够,一定和昨晚的放肆脱不开干系。
顾维安没有与她继续辩论,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她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成圈,又悄然分开。
白栀以为他默认了,悄悄地放下一颗心。谁知归家过后,她才意识到,原来两人对碰这个字的理解完全不同。
白栀极力挣扎,却推不开顾维安的头,她仰脸,抓住他的头发,有点崩溃:“不是说好了么?”
顾维安笑了一声:“昨天害你这么难受,我总得安慰安慰你。”
白栀吸着冷气,极力推拒:“不需要谢谢……唔。”
她松开手,咬住自己手背。
胸口积压的呼吸越来越重,氧气稀薄到仿佛被人抽走。
白栀无法遏制地抓紧裙摆的一角,在顾维安的吻中,犹如云朵化雨,也像被抛掷在浅滩上的鱼,抖摆着鱼尾巴,溅起许多微咸的海水。
白栀缓过来后,脸颊红红地抱住自己的安抚兔子。
顾维安拿走事先垫在下面的软垫,噙着笑:“你画的世界地图真是地域辽阔。”
白栀命令他:“闭嘴。”
不知道是此刻生理所分泌的激素所致,还是心里面悄悄萌发起的念头,如今的白栀竟然想要顾维安过来抱抱她。
如今的安抚兔子不能抚慰白栀了,她竟开始想要顾维安的拥抱。
白栀在想,该如何和顾维安提一下这么个要求,再给他多一点点建议。
比如说,像这种事情过后,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快去洗漱,如今的白栀有些脆弱,她很想要拥抱和亲吻。假设他现在提出再进一步的要求,白栀想自己也不会拒绝。
正纠结着,白栀听见顾维安在卫生间中打电话。
“嗯,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白栀警惕地睁开眼睛。
不是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桓了不足两秒钟,她错愕地看着换上衬衫西裤的顾维安,惊异:“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她声音有点哑。
“公司出了些急事,”顾维安说,“你先睡,不用等我。”
白栀愣了。
她说:“你就这样去啊?”
虽然能理解顾维安,但不可避免的,她心中仍旧泛起他有些拔X无情的感觉。
顾维安笑:“我漱过口了。”
白栀恼了:“我又不是再问你这个!”
她看着顾维安的脸,躺下:“算了算了,工作要紧,你走吧!”
顾维安没有回头,他系好领带,拿着外套。
离开前,他还关上了卧室的灯。
白栀毫不怀疑,倘如刚刚那个电话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在他们酱酱酿酿时打来的话,顾维安说不定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哼,男人。
顾维安晚上并没有回来,白栀醒来后才看到顾维安发来的通知短信。
如今白栀倒没有心情去和顾维安计较这么个五六七八,全因新一期节目录制中,于尔菁和餐饮部的大厨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栀还在开营销部的例会。
昨日刚刚敲定下来代言人余青玫,虽说一切由外聘的广告总监负责任,但君白也不能做甩手掌柜,仍旧派了人选去进行全程跟踪。
“关于积分方面的改革,我们可以参考万豪集团,他们基本上不会实行按照门市定价进行折扣的促销方式,而是以积分营销作为核心。同时,万豪是全球唯一一家建立跨行业积分营销……”
白栀身着浓黑色的正装,严谨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耳侧忽听有人在叩玻璃门,她抬头看了眼,看到左顾右盼的宁枝巧。
白栀没有过去,直到主持完会议,盛助理拿着文件,先一步打开玻璃门。
走出去几步,白栀才问宁枝巧:“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宁枝巧快哭了,声音都在抖:“白经理,于尔菁和赵师傅吵起来了,现在于尔菁不仅把赵师傅做的菜打翻,还拿热水泼到赵师傅身上。现在餐饮部那边要求赵师傅向于尔菁道歉,赵师傅不同意……”
白栀心里一紧。
她如今已然认得整个君白酒店所有员工,赵师傅是君白特意从港城聘请来的,煲的一手靓汤。
他任职之后推出的两道菜,已经成为了君白酒店的招牌。
在白栀追问下,宁枝巧才说了事件起因——原来是于尔菁当着赵师傅的面凡起来,批评着肉不新鲜,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君白酒店的用料。
赵师傅听不下去,与于尔菁理论几句,谁知道于尔菁当场撂了筷子,沉着脸,嘴巴里开始叭叭叭地念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