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那些事情,董事会的那些老家伙们都知道。他顾万生流连花丛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以来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日突然闹起来了?
他直觉这和顾维安有关系,临行前,看顾维安的目光阴冷。
顾维安没有看他,他轻轻地拍着白栀的背。
在顾万生走的时候,顾维安才冷静开口:“提醒你一句,再有下次,你如今的那个未成形的儿子也保不住。”
顾万生步伐一顿。
这的确是他的死穴。
顾万生没有回头,沉着脸往前走。
走出好几步远,顾万生才叫旁边的助理,问他:“小王,你看维安的这个妻子像谁?”
小王想了想,有些犯难:“先生,我看她眼睛有点像张小姐,也有点像苏小姐,说话时和林小姐差不多,单单看身材的话,更像您夫人……”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他看到顾万生脸色沉沉。
顾万生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
“这生气时的语气,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直到上了顾维安的车,白栀的怒意还没有平息。
已然恢复的教养和理智令她不会再骂顾万生,可一想到那个人恶心的面容神态,白栀就抑制不住的有些反胃。
顾维安建议:“请个假吧。”
白栀没有拒绝,成功拿下项目后,她还没有好好休息。
前几天熬夜看资料准备提案,着实令她有些吃不消。
邓崎痛快地批了一天半的假期。
经过林念白那一回事,邓崎和白栀的关系反倒和缓了许多。也不清楚邓崎是真想开了,还是怎样。
白栀窝在车里,从微博、豆瓣、知乎上挨个儿搜了一遍,才终于搜到了点方才顾万生助理所说的“传闻”。
原来是一个女孩,在微博上控告顾万生性、侵。
微博是上午发的,她自称刚刚大学毕业,去世安集团下的一个酒店面试。不知为何,最后接待她的却是顾万生。
女孩紧张不已,起初还有些雀跃,以为工作稳了。当顾万生提出要请她吃饭时,她也没意识到不对劲。
那些饭食中有什么东西,她并不清楚。清醒过来后,只有剧烈疼痛的身体和空旷的房间。
顾万生准备的太过充分,又是在自家酒店作案,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毛发,甚至皮屑。
都没有,干干净净,那房间的东西全部都被换过了。
女孩诉求无门,没有丝毫证据,只能悲愤在微博上揭露。但这个词条很快被撤,相关超话被炸,顾万生直接动用公关,发了疯的删帖,企图把事情压下去。
饶是如此,世安集团的股价仍旧往下跌了些。
……
白栀看完其他平台上的“漏网之鱼”,激愤更甚。
她转脸,直截了当地问顾维安:“我能帮她吗?”
她的眼睛很明亮,一如此刻外面的天空。
就是这样藏不住事的性格,爱憎分明,一切情绪都展露出来。
顾维安言简意骇:“正在找证据。”
无凭无证,只靠一面之词肯定不行。
而顾万生作案地点多是在他旗下的酒店,再加上他时间短,动作迅速,或许还请教了做鉴定的专业人士,没有给那女孩留下丝毫能充当证据的东西。
女孩全身上下包括深处都得到了彻底而完全的清洗,提取不到丝毫的DNA。
取证尤为困难。
白栀有一点不太理解:“你想帮她的话,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利用这次舆论呢?只要声音足够大,一定能够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她总有这么多乐观的念头,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不知道其中纠葛。
顾维安不愿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顾万生买通了不少人,就眼下这点舆论,还远远不够撼动他根基。
顾维安只告诉她一半:“顾万生越是压消息,越容易容易激起民愤。”
他说:“现在还不到火候。”
白栀低头,戳了戳那条消息,喃喃低语:“为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好端端活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
世道怎能如此,怎会如此。
白栀看着那些了无痕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台,看着刚刚还在看的贴子转眼就点不进去,被整个删掉。先前她听人闲谈时提起,资本对人的侵害——当资本控制平台,人们只能看到资本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只能从他们提供的选项中作出选择。
如今,白栀是真切体验到了。
她说:“为何这些媒体一点儿良心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敢帮着罪人一起压消息?他们没有良心吗?”
顾维安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资本家不会有良心。”
白栀意识到了什么,忽而问:“那你呢?”
顾维安坦然:“我也一样。”
白栀不喜欢他这么说,她潜意识中仍旧认为顾维安和旁人不同。
她说:“钱没的话,还能赚,要是良心没了——”
“会赚的更多,”顾维安看白栀,轻叹,“我终